“刺啦”声在耳畔响起,下一秒,裴昭希脑袋腾空,温热宽大的躯体离开了她。
她回神愣愣看过去,祁砚清正在往旁边挪,和她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他绷着张脸,侧脸线条透着股冷意,骨感漂亮的手指正拉着拉链一端将春光封得死死的。
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她。
裴昭希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吃醋了,凑过去抱住他的腰身。
祁砚清冷哼一声,薄唇低声:“你的眼睛怎么不长到他身上。”
“他哪有你身材好啊,我现在最喜欢你了。”她说着在他颈窝蹭了蹭,像吸猫一样吸着他身上舒适的木香。
现在最喜欢他?那以后呢?以后也要只喜欢他!
周围的情侣都在上下其手,互相啃咬,裴昭希选的位置在最角落,他们的举动也没有人注意。
“没有你帅.....”
“你胸肌比他大......”祁砚清脸色逐渐由阴沉转为红晕,特别是在感受到女孩的手灵活地从衣摆下方钻到里面。
戳戳他的腰腹,摸摸他的腹肌,还捏了一把她口中很大的胸肌.....
昏暗的灯光下,裴昭希头上戴着的发箍依旧亮晶晶的,就如同她的眼睛,明亮又娇媚。
祁砚清定定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她的手还在不断点火。
祁砚清浑身燥热,眉目间情·欲暗涌,呼吸逐渐不稳,他记得裴昭希说过的话,不亲苦的嘴唇。
但也不能只让他一人难受。
他瞄准女孩粉红的耳垂。
低头含住,轻轻舔舐。
瞬间,裴昭希停了手上的动作,酥麻感从耳部蔓延到脖子再到腰部。
或轻或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刺激着她的神经。
裴昭希腰一软,瘫软在他怀中,没忍住发出一声极小声的娇叫。
祁砚清喉咙一紧,这次是真的推开了她,往座椅最边边缩,浑身泛着不自然,脊背微微弯曲。
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就偏过头去。
裴昭希眨了眨眼睛抿唇,见他这幅纯情的模样,场合不对,也不敢再去调戏他。
两人就这样挨的极近却又很远到了电影散场。
地下室,劳斯莱斯驾驶。
裴昭希懒散地靠在座椅上,随手从包包里翻出一盒烟,抽出一支。
没有点燃只夹在手指上。
良久,她像是解瘾般将那一支烟放到嘴里噙着。
脸上表情逐渐不耐烦,祁砚清到底去买什么了啊!还不回来!
裴昭希对等人这一块没什么耐心,五分钟已是极限。
在最后一分钟时,她的视线处出现了那个肩宽腿长的身影。
很奇怪,在看见他的瞬间裴昭希那些不满的情绪就消失了些许。
果然,找男朋友要找颜值高的,不然现在巴掌要都贴在他脸上了。
祁砚清打开车门,上衣夹携着一丝冷风灌进来,“久等了。”
裴昭希撇撇嘴,“买什么了啊.....”
“果汁糖。”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按了下顶方的灯光键,闪烁的星光亮起。
祁砚清也看到了她嘴里噙着的烟。
与她身上这身甜美优雅的裙子极其不符,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他把她唇上的烟抽走,摊开手掌,掌心上静静放着一管软糖,各个口味的都有,看起来很诱人。
“喜欢什么口味的,嗯?”
裴昭希没计较他抽走了她的烟,挑了白色的,咬下去一股酸奶味蔓延开,很甜。
她心情也好了。
祁砚清也捏了三个同口味的放入嘴里咀嚼,下一秒,就收到了她疑惑又带着谴责的眼神。
仿佛在说:你怎么吃这种东西?还吃光了!
他唇角微勾,灼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声音很哑,带了几分够人的意味:“不苦了,可以亲你吗?”
啊?
祁砚清捏住她的下巴往前凑,双唇仅剩一厘米距离时,他的眼中还满是询问看着她。
好似她皱一下眉他就会松开,不再逾矩。
暧昧的气氛发酵,不知是谁先主动,双唇相碰,热烈细碎的吻落了下来,非常轻柔,专注而深情。
祁砚清的吻很生涩,又很甜,满是奶香的软糖味道,夹杂着他身上淡淡的木香。
一路甜到了心坎。
裴昭希并不是一个喜欢处处引导人的性子,也只有在她喝醉时,觉得好玩才去理会那些特别纯情的人。
可对于祁砚清吗,她愿意分出心思去温柔地指引,她环上他的脖颈。
祁砚清学得很快,轻柔的吻逐渐炽热
裴昭希推了推他,示意自己喘不过来气祁砚清才松开她。
深吸了两口气,身旁人还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想起了什么,转过头一笑。
“师哥....你四年前怎么没开窍啊~”
“和木头似的,你知道我那段时间被你这张嘴....”她说着伸出手指点了一下薄唇,“气的血压都升高了吗。”
祁砚清也想起自己曾经嘴是多么的毒,眼中裹着许多复杂情绪,轻轻抱住了她,诚恳道:
“对不起.....”
如果他早些开窍,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情感.....
裴昭希怔了怔,血压升高只是她随口一说,像她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就算气了也会在别的地方找补。
她略带心虚地回抱,“没关系宝宝,我原谅你了。”
祁砚清听到这个称呼炽热的吻又落了下来,“水蜜桃味的.....”
直至将手中那一管果汁糖全部品尝完,祁砚清才恋恋不舍给她系好安全带返回医院。
她被亲的迷迷糊糊,往日这个点她都已经梦会周公,生物钟一到她在车上沉沉睡去。
以至于祁砚清稳稳将车停在医院门口喊她时,她皱着眉睁了一眼就又闭上了。
“抱....”祁砚清解安全带时听到的就是她的呓语,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抱住她往套房走去。
祁砚清在抱着裴昭希回病房的转角碰到了季洺礼,双方微微颔首。
季洺礼盯着那道粉色身影微微失神。
过了许久。
在看到男人从病房出来,季洺礼又等了一会儿才拿起桌上的病例观察走近病房内。
女孩换上了病号服静静躺在床上,脸庞洁白如玉。
季洺礼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病例上写。心里享受着此刻的安宁。
睡梦中她的眉轻轻皱起,又很快平复。
季洺礼受了蛊惑般手指在她眉眼间。
“阿砚.....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