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而我们人多势众!”
“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怪物!”
“砰!”
盾卫将盾牌砸进大地。
整合运动人数众多,他们的眼前却是仅仅站立着一名黑色的不祥人影。
“嘶···呼···”
内卫脚边,一根根黑色的“长矛”仿佛凭空生长而出一般,从不幸的侦察兵的胸口生长而出。
内卫就那样站在那里,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冰冷的空气中。
“帝国军团的盾卫也会自甘堕落。”
“规劝你们,即刻自尽。”
其他战士们有些茫然,但盾卫一个个都如临大敌。
“所有盾卫!重整阵列!其他人!撤到我们身后!”盾卫队长大喝到。
“记住,不要打开哪怕一丝缝隙!我们面对的可是内卫!”
“不要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看好他,别移开视线!”
“嘶···然而你身边保护的那些感染者·,呼···并没有准备好。”
恐怖的黑色威压铺面而来,盾卫身旁的感染者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呼···向当地军队投降,或者我割下并带走你们的口鼻。”内卫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压迫在游击队的头上。
“别听他的!”盾卫向身边的感染者大喝到。
然而,那名感染者突然缩紧了眼眸。
“割嘴巴和鼻子···不···那是毁脸巫怪才会干的事···”感染者喃喃道。“那··那是故事,是传说···怎么可能···”
很久之前,感染者中就开始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传说。
乌萨斯的雪原上,游荡着一群黑色的怪物,他们会将不幸者屠杀并带走他们的面孔。现场只会留下一地恐怖的无名尸体。
“别被他骗了!”盾卫严肃地盯着眼前的黑色人影。
“他们可不是什么传说和精怪,他们只是一帮刽子手,帝国饲养的鹰犬罢了!”
“呼···嘶···”
内卫就那样站着,强大的压迫气息压迫在众人头顶。
终于,感染者的情绪开始崩溃。
“我们,我们怎么跟这样的怪物斗!我们只是普通人!”
一些心智并不怎么坚韧的感染者开始萌生出退意。
“不许逃!”盾卫喝道:“逃跑只会让你们死的更快!谁逃,就杀了谁!”
“维持住防线,防线崩溃了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他们不是什么鬼神,他们也只是肉体凡胎。就算是内卫也不可能轻易打穿盾卫组成的防御阵线!”
“但是!如果你们害怕了,你们退缩了,你们就是他们的突破口,你们会第一个死在他们手里!”
内卫轻轻摇了摇头。
“嘶···放弃了帝国赐予你们的荣耀与地位,转而与感染者为伍,与我们对抗···盾卫,你们愚昧至极。”
内卫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缓缓搭在腰间黑红色的利刃上。
“呼···那就替集团军与乌萨斯,处理掉你们这些背叛者。”
“他要攻击了!盾卫们,防冲击姿态!顶住!”
突然,内卫仿佛感知到了什么,原本握住刀柄的手慢慢松开。
“他···停下了?”就在众人紧张的时候,一股暖流升起。
“你想带走我们的什么?”塔露拉的身影出现在内卫眼前。
她白色的发梢下浮动着翩翩的火焰。
“你想用屠杀与暴力让我们屈服,那我们也···”塔露拉突然闭上了嘴。
“嘶···呼···,是你。3,7,22,36,【密语】,【密语】。”内卫突然开口,用密语不知和谁交流着。
“皇帝的利刃,内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一旁的盾卫依然没有放松。
“大尉呢?大尉还没有过来吗?”
这个时候,内卫开口了。
“因为我们在找你,公爵的女儿。我们需要评估现状与修正计划。”
“你说什么?你说我是谁的女儿?”
科西切?他居然跟内卫有所交集?
塔露拉?什么公爵的女儿?
塔露拉的眸子骤然一缩。
“公爵的女儿,依你的身份,你应该使用更加文明礼貌的词汇称呼我们。看来公爵教给你的礼仪,你已经生疏了。”
“嘶···你在否认一个事实。”
内卫看了看感染者的表情。
“而且你并没有告诉他们实情。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吗--”
“闭嘴!”塔露拉打断了内卫的话。
“我怎么可能是一条毒蛇的女儿?!”
“他在挑拨我们!不要相信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护卫塔露拉!”盾卫将塔露拉护在身后。
“呼···这也是你的计划的一环吗?”内卫不急不躁。
“请注意,挑拨这个行为只能用以针对信任,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与他们之间是否存在信任一事,尚且存疑。”
“我们的事业不需要你们这种蒙在黑暗中的恶棍来评判。”塔露拉一字一顿地说到。
“我现在只能假设。你的语言很尖锐,很自信,如果这也是你的安排,现在的局势需要重新评估,我,处理不了。”
内卫转过身,就这样准备离开。
“你想去哪里?向谁告密?”塔露拉冷冷地说到。
“···嘶···我没有理解你的意思。”
这个时候,盾卫低声向塔露拉问道:“塔露拉,你这是想···”
“我们必须控制住他,如果就这么放他回去,接下来我们将会面对无休止的攻击。而且,我们不应当畏惧他。他只不过是一个为恐怖统治效力的刽子手,我们更应当折断他的军刀。”
盾卫闻言,坚定的点了点头。
“对,游击队征战这么多年,要是被一个杀手吓倒,那我们就不配被称作为盾!各位,作战阵形!”
“嘶···我并无此意。那不符合计划。“面对逐渐克服恐惧的游击队,内卫倒是没有什么动作。
“而且,这里并非只有我一人。”内卫缓缓转过身。“你们身后,还有一个。”
!!!
他说的没错,塔露拉来时的道路上,也矗立着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
“嘶···呼···”两道喘息声响起,混合。
第二名内卫背着手,静静站在荒原之上。
零星的雪花沾在他的大衣上,倏然间化为黑色,接着崩裂散落。
“公爵的女儿,科西切的女儿——我们假定,他们不会因为你的身份与地位质疑你。我们等待着结果。如果你的判断是错误的,你的父亲的承诺,全都作废。”
第二名内卫背着手,说着一些众人听不懂的话。
“别愣着了,保护塔露拉!”
“不!保护战士们!两点要求,第一,保护好自己,第二,撤出南方!”塔露拉严肃着说到。
“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只有活着才能做些什么!”
“···这和你父亲说的截然不同,你也许会让我们失望,整合运动的领袖。”
“嘶···也许,我们应该带走你。”
两名内卫几乎同时拔出了腰间的利刃。
“你们,想,带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