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在那一次“赌博”中赚的是盆满钵满。不过他紧锁的眉头表明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站在移动城市繁华区的一座高楼的落地窗前,O凝视着钢铁森林外铅灰色的天空。
“E,把你的右手给我。”良久,O转过身,向着站在身后阴影处的黑袍人影说到。
被称作E的人将瘦削的右手递了出去。
E的五指指尖已经被哑光的漆黑物质转化,锋利尖锐的棱刺宛若骑士盔甲的手甲。手心处中心也是被层层叠叠的黑色甲胄转化。
O拿出一根金属棒,轻轻在E的手心处敲了两下。
“咚咚···”
宛若敲击石头般的沉闷的响声传入耳中。
“E,你正在向古侍者转变。”O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这是风暴之主的馈赠。”E依然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但这同样是使用主力量的代价。”O认真地说道。
“现在的古侍者根本没有理智,说的难听点,最初的它们现在就是野兽,我们的术士花了大功夫才将他们控制住。”
“E,教会还需要你的理智与力量,在教会抛弃你的力量之前,尽量不要透支你的源石技艺。还有,试着操控风暴之主最新赐予你的力量。最新的古侍者已经有了简单的智力了。”
“是,大牧师。”E微微低头回答到。
“在这里不要叫我主教,叫我布伦纳。还有,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不用一直穿着那又脏又破的袍子了。
E将一直盖住脑袋的兜帽掀开,两只黑紫色的弯曲的角露了出来。
“明天,我们去办公区,你的身份问题我会解决。先在这里扎稳脚跟。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E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E····虽然很失礼,但是我还是很好奇,身为瓦伊凡的你,古侍者化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望着E的背影,布伦纳的眼里突然冒出一丝狂热。
“古侍者,多么古老,几近完美。除了智力外,几乎是这个世界最完美的造物···”
“风暴之主啊···赞美你的伟大。”
此时,圣骏堡。
“赞美吾主,布伦纳发来消息,他们已经于伏尔加河流城就位。”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高级教徒半跪在地,一脸虔诚地向着背对着他的身影报告着。
穿着一身繁复紫纹袍子的人影转过身,他的脸上印着无法褪去的紫色花纹,圆环般的亮紫色瞳孔仿佛在无声地旋转。
风暴教会大主教之一:“愚者”。
愚者合上手中记满了诡异图案与仪式的厚重书籍,微微点了点头。
“很好,告诉他看管好E,那是我们重要的实验品。”
“是···”那名马上就要晋升为牧师的教徒突然疑问道:“大主教大人,我有一事不明白。”
“问吧。”愚者并没有在意他的僭越。
“我们的力量已经足够雄厚,现在圣骏堡里已经到处都是主意志的延伸,我们为什么不夺取这乌萨斯的心脏与头脑,为主创造属于祂的神国?”
“敢于提出自己的疑问是好事,孩子,但是你要知道,主,并不会在意这一座城乃至乌萨斯这一个国家。“愚者解释到。“所以我们的目标,也并不只是圣骏堡这座城市。”
“况且,就算我们夺下了圣骏堡,我们也无法号令其他城市与军队。我们会变成一座孤城。和屹立了千年之久的帝国相比,我们的根基还是太过浅薄。占领这座城市也会把我们不可避免地推向明处。”
“除了那些甘愿奉献自己的殉道者,我们最后的目标是跟随风暴之主,见证主彻底清洗这个世界,然后化作祂神躯的一部分。”
······
待教徒离开后,愚者打开一道铁门,从狭窄的楼梯上走了下去。
“殉道者们···”
愚者来到一处极为广阔的地下空间。
“我来看望你们了。”
黑暗中,锁链碰撞着,黑色的锋利兽爪与粗糙的触手在暗处晃动。
愚者就着门口枯黄的灯光,将手中的笔记打开。笔记的纸面上绘制着各种形象。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扭曲,诡异,不详的孽物——殁者。
“失败品,编号000——005,不可控,状态:已清除。
特点:精神污染能力,中再生能力,低攻击力,低防御力。”
紧接着,一张张绘制着不同图鉴的纸业被翻过,不过上面生物的形象逐渐变的正常起来,胡乱堆积的肉瘤与触手逐渐减少,外形也是对称美观起来,一眼望去更像兽类而不是一堆拼接起来的肉块。
“实验品,编号047,鲁珀族,可控,状态:存在。
特点:低智力,低再生能力,中攻击力,低防御力,高速度。”
愚者翻动着笔记,看向被自己所控制着的古侍者。
“古侍者们,教会会铭记你们的付出。”
······
“火炮支援呢?怎么停了?那个用火的女人马上就要攻上来了!”一个小组的士兵骂骂咧咧地藏在掩体后面。他们正是塔露拉的主攻方向。
“我就知道那帮炮兵靠不住!换弹!掩护!”
就在这时,一发人头大的白色法术从后方飞来。
“砰!”耀眼的白色的爆炸掩盖了飞溅的血液与残肢,这个小组的士兵连同他们的掩体一同被炸成了碎块。
为了最快与塔露拉会合,温娜采取了最粗暴的方法:从后面一路杀穿。
起码大半个小队的人都倒在了她的法术下。
塔露拉同样看到了那耀眼的白色光球。
“是凋灵!她已经到了!”塔露拉向身旁的战士鼓舞到。
“一鼓作气!拿下这个城市!”
此时军队的阵地却是再次骚乱起来。
“炮兵阵地已经被摧毁了!火炮被那帮暴徒缴获了!”
“他们到处都是!”
“撤退!撤出城!”
在以塔露拉和雪怪小队为首的队伍的最后猛攻下,城内的军队被彻底清除。
渐渐的,城市安静了下来。
塔露拉坐在一处断垣上,这时,佩特洛娃走了过来。
“真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佩洛特娃也是往旁边一坐。
“伤亡怎么样?”塔露拉问到。
“没什么伤亡,除了······”佩洛特娃顿了顿。
“除了四队。”
“唉···”塔露拉深深叹了口气。
“塔露拉,我们还会碰到其他乌萨斯军队吗?”
塔露拉想了想,接着摇了摇头。
“这座城市本来是三年前帝国拆迁计划的一环。也许是一次贪污或者不合法的行动,这支军队占据并驱逐了这里的居民。”
接着她又自言自语道:“一座城都敢贪,何况是几门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