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侯府,悦和苑里;
墨玉寒失而复得的抱着天悦。
两次,他眼睁睁看着天悦从他面前消失。
以往他觉得人生最痛苦之事,就是明知道自己被冤枉,却无可奈何。
可自从爱上天悦之后,他才发现。
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真正令人苦不堪言的是,明知爱人有危险,自己却束手无策。
“悦儿对不起,我说过保护你,却每次都食言。”
“一次又一次的将你陷入危险之中,我却无能为力。”
听着墨玉寒的自责,天悦有些内疚。
这次确实是她玩心大了些。
若不是她非要搞清楚原身的记忆,或许一切都已经不一样。
她将脸埋在墨玉寒怀里蹭了蹭,“不怪你,是我自己玩心太大,忘了时辰,才让你担心的。”
说到这里,天悦忍不住扬起头,“对了,沈将军的伤是怎么回事?”
提起受伤,墨玉寒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冷。
当时他中了毒,若不是沈清盛及时出现,替他抓住朝他刺过来的剑,或许此刻他已经丧命。
“是为了救我,”墨玉寒并没不想多说,他说,“悦儿,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好吗?”
从他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弄得这般狼狈,险些丧命。
他真想好好会会那个算计他的人。
墨玉寒不愿意说,天悦也没继续追问。
两人谈完正事,墨玉寒一改之前的正经,再次恢复了以往不正经。
他垂眸看向怀中的人儿,微微俯下身附在她的耳边。
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些许暗哑,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和磁性。
“悦儿,你可还记得之前在马车上答应我的事?”
墨玉寒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耳垂上。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天悦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直白的话让天悦心里没由来的小鹿乱撞。
她忍不住从怀里扬起头看向墨玉寒。
看着墨玉寒那张堪称世上最完美的轮廓,清冷而禁欲,矜贵而冷冽。
他的眸子很亮,就像是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意,如火山喷发一样淹没着她。
对于他的渴望,天悦何尝不知。
她与墨玉寒是夫妻,原本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却因为一桩桩一件件不重要的事情给耽搁。
时至今日,她早已明白了自己对墨玉寒的心意。
她轻轻勾起嘴角,踮起脚尖,朝着墨玉寒的薄唇亲了上去。
天悦毫不掩饰的行动,给了墨玉寒最明确的答复。
这个回答让墨玉寒欣喜若狂。
他忍不住心里的满腔激动,俯身抱起天悦,大步朝着房间走去。
墨玉寒将天悦轻柔的放在床上,一改之前天悦的蜻蜓点水,霸道又温柔的吻上天悦。
一只手顺着天悦的背脊滑下,最后落在天悦腰间的衣带上。
手指灵活的解开天悦衣带,一件件脱下她的衣衫。
墨玉寒终于如愿以偿的将天悦吃入腹中。
翌日;
墨玉寒心满意足的醒来。
当他看着怀着睡得像只小猫儿一样的天悦时,下意识的紧了紧搂住天悦的手,爱不释手的将天悦抱入怀中。
正在睡梦中的天悦,不舒服的蹙了蹙眉,不满的嘀咕道,“别闹。”
偏偏墨玉寒就不是个适可而止的人。
听见天悦的嘀咕,童心未泯的墨玉寒,直接上手。
手指顺着天悦的脸颊游走,脸上传来的瘙痒让天悦彻底没了睡意。
她满脸无语的睁开眸子,那双明眸皓齿的眸子里充满着怨气。
很是不满的瞪着墨玉寒,“墨玉寒。”
听着天悦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后知后觉的他恍然间,似乎想起了一直盘旋在心间的不对劲。
他翻身而起,直接将天悦压在身下,满脸危险的看着她,“悦儿,你叫我什么?”
天悦很少叫他,但叫他一次都是连名带姓的叫。
以往的他听着天悦叫自己,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并没有多想。
直到此时此刻,才发现这份不对劲的来源。
试问有哪家夫人会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夫君的,虽然他是不介意,但更希望天悦能够柔柔弱弱的叫自己夫君。
对上墨玉寒危险的眸子,天悦已然发现了不对劲。
古代以夫为纲,都是以夫君或者相公相称。
她直呼墨玉寒大名,是不是不太合适。
偏偏她自己还不懂得这些规矩。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天悦一改之前嚣张,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当然是夫君啊,”墨玉寒看着身下脸色绯红,满脸娇羞动人的天悦,忍不住再次俯身吻住她,“这个不重要,我们可以之后再进行讨论。”
对于墨玉寒的脸皮厚,天悦直接无语。
昨晚就被他折腾了一夜,现在还腰酸背痛的,竟然还来。
天悦当下没给他好脸色,直接将他一脚踹下床,“墨玉寒,你个混蛋。”
正吻得投入,毫无防备的墨玉寒,被天悦一脚踹下床后,满脸无辜的扬起脸看着脸色羞红,满是愤怒的天悦。
墨玉寒委屈巴巴的坐在地上控诉道,“悦儿真是过分,刚得到我的肉体就过河拆桥。”
“昨晚我那般拼命的伺候你,你竟然……你竟然这般丧心病狂的将我踹下床。”
“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将你的恶行昭告天下,让大家伙儿评评理。”
“你该不该对我负责,”墨玉寒说得绘声绘色,将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夫君扮演得淋漓尽致。
天悦一脸生无可恋的伸手捂住额头。
这家伙太无耻了。
要不是她现在全身疼痛,她真想直接将他暴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墨玉寒你信不信,你若在多说一句话,我让你三天进不了我的门。”
听完天悦咬牙切齿的话,原本絮絮叨叨的墨玉寒瞬间安静。
三天不进门,那不是要他命吗?
他们现在正是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之时,怎么能出现这等惨绝人寰的事。
为了自己的性福,墨玉寒一改之前的厚脸皮,恢复以往的高冷不似人间烟火。
优雅不失风度的从地上站起身,掸了掸亵衣上不存在的灰尘,声音清冷,温和有礼的说道,“夫人一夜辛苦,今日就好生休息,为夫这就上朝养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