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卿不是很宝贝他那个嫂子吗,那她就成全他。
等到墨玉寒看到他们睡在一起之后,一定会伤痛欲绝,到时候她在趁机而入。
只要她跟墨玉寒生米煮成熟饭,那墨玉寒想不娶她都不可能。
墨浅浅眼中的疯狂让石青林害怕。
她小心的收起眼底的不安,对墨浅浅说,“我考虑一下,”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墨浅浅看着石青林离去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抹歹意。
脸上涌现出伪善的笑容,扬声提醒道,“石嫂子,我等你好消息。”
“路上滑,小心腹中胎儿。”
墨浅浅的提醒,让石青林心里直接上升到惊悚。
她竟然想用她肚子里的孩子逼她妥协。
“谢谢关心,”石青林脚步更快。
跟石青林‘谈好’之后,墨浅浅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小院。
她回来的时候,黎氏刚好做好饭。
见到她,连声交代,“浅浅你回来得正好,准备吃饭了。”
“好的,母亲,”墨浅浅脸上带着温顺乖巧,眼神里跟掩饰不住的兴奋。
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就有些迫不及待。
她很想知道,当寒哥哥看到天悦和墨少卿两人背叛他的场景。
这让一旁的墨少卿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不自觉的将自己挪到天悦身旁,一副不忍直视的别过头,与天悦低声说道,“你说她今日受到了什么刺激,情况有点不对啊。”
天悦顺着他所指的目光望去,正好对上墨浅浅看向她的视线。
难得的是,墨浅浅竟然对着天悦笑了笑。
这让天悦也忍不住产生了怀疑。
以往每次墨浅浅看到她,都一副恨不得将她扒皮拆骨的模样。
今天竟然对她笑。
如果毒蛇有笑容的话,一定跟墨浅浅此刻的表情一样。
她假装掩嘴咳嗽一声,“要不,探探口风。”
墨少卿看向她,赞同的点了点头。
然而,两人还未开口,就听见墨浅浅打趣道,“嫂子二哥,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不妨说出来我也乐乐。”
墨少卿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我怕说了你也不会想听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想听,还是说,”说话间,她目光戏谑的在两人身上打转,一副见不得人的促狭模样,“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事。”
对上她不怀好意的目光,天悦心里很不舒服。
她盯着墨浅浅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也没说什么,就说今日的你很不一样,就好像一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而已。”
……
空气中突然变得很安静。
都说当面不揭人短,天悦倒好,直接给人家说出来。
完全不顾当事人的死活。
墨少卿满脸佩服的看向她,情不自禁的对她竖起大拇指。
嫂子你真敢说。
墨浅浅脸上的笑容一凝,全然没料到天悦会这么直白的说她。
满脸说不出的难堪与羞愤。
墨少卿见此,也不再装了,索性摊牌,“都说是你不想听的,你偏要问,真不知道你是脸皮厚还是喜欢自取其辱。”
说完,不再看脸色黑如锅底的墨浅浅,起身朝苞房走去。
而天悦则转身朝屋子走去,去叫里面的墨玉寒吃饭。
留下满心难堪的墨浅浅。
原本的好心情,在两人的双重打击和嘲讽下,瞬间烟消云散。
这也更加坚定了她要羞辱天悦,以及杀了墨少卿的心。
石青林自从跟墨浅浅说完话,一直心神不宁的回到家中。
她回家的时候,正好看着钱阳拿出许久未用的锄头在修理。
见她回来,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但终究是没有抬起头。
为了石青林腹中的孩子,他已经愧对自己的妹妹。
如今他好不容易跟天悦他们的关系缓和些,他实在不想……
尤其是天悦还曾救过他。
钱母在苞房里做饭,钱父则在一旁劈柴。
面对这样的场景,石青林早已习以为常。
自从钱小碗被迫嫁给普员外之后,他们就一直对她这个态度。
当初若不是她怀了身孕,指不定钱阳早就不要她了。
想到这些,石青林垂落在身侧的手死死攥成拳头。
这一切都拜天悦所赐。
她强忍下心底翻滚的恨,起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直到石青林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院中,钱父才扬起头看向钱阳。
眼中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让他管好石青林。
天悦现在是全村的希望,若是她在弄些什么幺蛾子,害了全村,那他们老钱家就是整个村子的恶人。
钱阳握住锄头的手紧了紧。
随即起身跟着石青林身后走进屋子。
他走进来时,石青林正坐在床上,拿着一件小衣服缝制。
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扬起头朝他看去,见到钱阳,脸上一喜,“相公。”
“青林,墨家娘子她现在是全村的希望,我希望你能摒弃前嫌,以大局为重。”
石青林满腔的喜悦瞬间化作一滩死水。
她还以为钱阳来找她,是想跟她重修旧好,没想到却是来警告她的。
石青林心痛棘手的站起身,来到钱阳的面前。
红着眼眶看向他,“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钱阳不说话的别开头。
钱阳决然的态度刺痛了她。
眼泪忍不住滑出眼眶,她知道她以前是做的有些过分。
可她不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吗?
现在娘家视她为家族罪人,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钱家又觉得她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毒女人。
她不过是做了所有人都会做的事,谁让那天悦当众让她出丑。
用袖子粗鲁的擦掉脸上的泪水,伤心欲绝的说道,“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拖你们家的后腿。”
说完,她神情悲凉的转过身,在床上坐下来,继续缝制孩子的衣服。
天知道,现在的她有多委屈。
明明她现在什么都没做,就被丈夫和婆家的人质问,防备。
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被人拿来做要挟。
想起墨浅浅的威胁,石青林的心在无法保持平静。
有心想要跟丈夫倾诉,可丈夫的态度让她没了倾诉的心情。
即便是说了他或许也不会相信她。
与其如此,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想起墨浅浅最后的威胁,石青林心里没由来的害怕。
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若是她不配合她,她定会伤害她和孩子。
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唯一的仰仗,若是……
结果她不敢想。
满腔酸楚和惊恐的她,只得打掉牙齿和血吞,谁叫这一切都是她当初自己作出来的。
钱阳达到自己警告的目的,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