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这是捡回晏楚之后她头一次自己睡,回想距离上次自己睡仿佛已经过得很久远了。
平日里不大的床榻此刻却显得格外宽广,她提起被子往里面滚去,还未来得及长叹此刻难得的个人空间脚却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怎么了,阿姐?”晏楚抓起放在身旁的竹竿,马上要起身。
“没什么事,就是碰到东西了,你安心睡觉。”
温杳安抚好晏楚才低下头细细的感受着手中陌生的触感,屋子里并未点灯,但手中的质感不难摸出是布匹。
而且还是一块价值不菲的布匹。
她摸着上面密密麻麻间隔有序的暗纹凸起。
听闻一些世家大族他们的衣服用料都是不俗的丝绸,暗纹也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基本配置。想起之前孟若找她却又开不出口的别扭神情。
温杳无奈一笑,把布匹放回箱子里明天再拿出来细看。
夜色渐浓,窗外打更人的声音飘得更远,除去冷风还在依旧,外面的世界已归于平静。
温杳也沉沉入睡。
漏洞的窗台被稻草堵住,但时不时还是有冷风透过缝隙往里面转,往日尖锐刺耳的呼啸声被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掺杂在其中。
晏楚向窗外看去,泛黄的窗纸外隐隐约约看着一人在院中。
“你们来做什么?”
晏楚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两位不算陌生的陌生人。
“殿下,我们来接您回去啊。”
漓魅笑着回答。
“回去?”晏楚墨色的眼眸盯着二人,神色不明的低头重复了着。
狴奎不打算在这里没有意义的浪费口舌,他上前一步,打算直接动手将人带回去。
他上前一步,晏楚便后退一步,再打算上前,一把尖锐的剑悄无声息的距离他脖子不足一毫米的地方。
再走一步,深入喉部。
“呵。”
狴奎冷笑,对他动武?着实好笑。
他站在原地不动,手却搭上了背后的斧子。
下一秒,重达千斤的银斧与修长的剑撞击在一起,摩擦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在夜幕里格外明显。
晏楚后退几步率先发出攻势,冬日里他跟着青凛哥哥学了不少宗门的剑法,他举一反三自创了不少招式。
“天衍宗的剑法。”狴奎认出招式但自认为还在掌控之中。
几回比划下来才渐渐感觉到不对劲,脚下不知什么时候被设下了吞噬阵法,自己的内力被一点一点吸干,自认为了解下一步的招式也对不上。
在他分神之际,晏楚的剑已然靠近他。
“让开!”漓魅看着情况不对,不得已牺牲自己的一把宝扇打断了晏楚的攻势,这才勉强将狴奎救出阵法。
“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晏楚收起剑,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
狴奎与漓魅无视对方的狼狈,反而相视一笑。
不过短短几十天,进步便如此神速。
“是吗?那我们就只能请温杳姑娘跟我们回去一趟了。”
看着晏楚没有表情的脸出现崩塌,漓魅知道,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殿下,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不要随便让别人知道你的软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