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柳儿夹在中间有些无奈,她拉了拉何冰的胳膊,道:“哥,过会儿大会要开始了,你还要发言呢,先去准备演讲稿吧!”
她这样无非是给何冰一个台阶下,不然的话,以她了解楚叶的性格,说不定马上会真的跟何冰产生冲突,要是真发生点什么意外,说不定楚叶真会把何冰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我知道了。”
何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狠狠瞪了楚叶一眼,朝着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
“你就是沈怡雪姐姐吧,真漂亮呀。”
何柳儿走到沈怡雪面前,微笑着伸出手。
沈怡雪同样微微一笑,两女握了握手。
“何小姐也如传闻中一般,冰雪聪明。”沈怡雪笑吟吟地道,她很讨厌何冰那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但对这个古灵精怪的何家千金却很喜欢。
“沈姐姐,你好漂亮,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想娶你。”何柳儿发出咯咯的笑声,她和沈怡雪互换了微信,然后才依依不舍地道,“以后你在东海省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就好。”
“好的,多谢你啦。”沈怡雪笑道。
“以我们何家的实力,没人敢跟我们作对,到时候谁敢欺负你,我就把他打成猪头。”
何柳儿说完,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楚叶:“这张名片是给你的。”
谁想,楚叶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就不用了,我这种普通老百姓,还是不打扰你们何家了。何小姐,你跟我走得太近,你哥可是会吃醋的。”
“呃……”
何柳儿一时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以来,别人对她抛出的善意,总是千恩万谢地接受,像楚叶这样根本懒得搭理她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柳儿,楚叶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别生气,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沈怡雪连忙接过何柳儿手中的名片道。
“不瞒你说,我就喜欢楚叶这样的臭脾气,越是牛比的人,脾气越臭,楚叶,我很欣赏你。”
何柳儿冲着楚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才打了声招呼,转身朝何冰追去。
楚叶脸色顿时变了变。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感觉何柳儿最后那个眼神,居然有几分暧昧。
“楚叶,何家千金该不会喜欢上你了吧?”
沈怡雪无奈地开口道。
何柳儿虽然绝顶聪明,不到二十岁就取得了国外常青藤高校的经管硕博学位,而且还拿到了东海大学客座教授的职称,但她可以明显感觉出来,何柳儿为人比较率性天真,人情世故方面要差一些。
“你误会了,她对我的感情,最多只能算是对强者的崇拜。”楚叶淡淡地开口道,“我救过她,所以她会对我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
“哟,你还越说越骄傲了。”沈怡雪忍不住鄙夷道。
楚叶笑了笑:“我只是做了一个强者该做的。”
“不过,还是尽量不要和贺兰进明,以及何家产生冲突,他们不是一般的势力,跟他们树敌太早,只怕不利。”沈怡雪谨慎道。
“无所谓。反正我得罪的人也不少了,再多得罪几个,又能如何?”
楚叶微微一笑。
心中依然是波澜不惊。
这些年坐看风云变幻,云起云落,他的心境岂是贺兰进明何冰之流能比的?
夜晚降临,商业大会终于进行到了最后一项。
——慈善晚宴!
做慈善已经成为富豪们新的潮流,也是豪门间互相攀比的舞台。
像芭莎慈善夜,以及一些大型慈善晚会,都是由社会各界名流们举办,再让媒体进行现场直播,最后还能名利双收。
“今晚的慈善拍卖会,每个前来参加的客人都有资格报名,选择一件自己的东西进行拍卖,晚会将收取成交额的五分之一,作为捐赠给慈善机构的善款。”沈怡雪耐心地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们也可以参加?”楚叶问道。
“对,”沈怡雪点了点头,接着无奈地笑道,“不过我可没什么能拿出来拍卖的,我最珍贵的东西,可就是你了,可我总不能把你给卖了呀。”
“你这句话,给我启发了。”楚叶忽然笑了起来。
“你该不会真想把自己卖了吧?”
“好呀,到时候,卖的钱咱俩平分。”楚叶哈哈一笑。
终于,晚宴中心的舞台上,一个穿着礼服的女主持人微笑着开口道:“各位先生女士,我们的东海慈善夜就要开始了,我代表苏氏集团,祝各位今晚玩得开心。”
“现在,拍卖马上开始,成交额的百分之二十,将捐赠给西部贫困地区助学工程,愿我们的爱心,能让世界更美好!”
话音刚落,现场便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拍卖会一开始,是一位女明星,拍卖自己的一个爱马仕包包,这个包包官方售价3万块,但经过拍卖师一顿吹捧,立刻以20万的价格,被现场一位富商拍下,然后这位富商顺利要到了女明星的微信,两个人约好晚上继续交流人生。
紧接着,又有几样拍卖品,被以不菲的价格先后卖出,这些拍卖品大多是一些古董字画,其中不少都是稀世珍品,每件拍卖品的成交价都是天文数字。
很快,慈善拍卖会的成交额就超过了一个亿,而抽取的捐款总额也达到了两千万。
“我的天,扬州八怪的雪梅图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起拍价只有五百万!”
沈怡雪看着主持人眉飞色舞地介绍着要拍卖的字画,不禁为之心动,她受到父亲的熏陶,一直很喜欢古玩字画,当下就忍不住要参与竞拍。
楚叶随意扫了一眼,淡淡道:“不要拍,那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沈怡雪疑惑地问道。
自始至终,楚叶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听到这幅画的名字,居然就能断定是假画?
“我说假的就是假的。”
楚叶淡淡道。
“你怎么这么牛呢!”沈怡雪翻了翻白眼,根本不信。
楚叶淡然一笑,也没有解释,随口道:“这幅画是真是假,过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