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发生的事情，结果不是那么轻易可以预料的。其实只要成为了神，我们的生命就会多了一层的保障，至于在不在我们六位当中，也没那么重要。我想有些事情，你应该是不那么了解的。”
毁世主看着怒气紧锁眉头的鬼女未，叹了声气。如果真因为自己说的某些话，让这丫头记恨上了古神，那自己这罪，可和死神讲不清楚了。
“我们是被选中的神，而不是被选中的我们，成了神。也就是说，无论有没有成为权力神中的一员，虹是神这件事，没有改变。她的死亡，我也听死神提过一些，死神说他没有能保护好虹。这样的情况看来，虹神的这个身份，给了她比常人更多的保障，但并没能逃过死亡。”
“如果她成了第六位神，那说不定她会履行职责，就会避开那件事！”
鬼女未在争辩，在已经或多或少理解了毁世主的话之后，找个理由来安慰自己。她知道毁世主说的保障是什么，是神识。就像死神曾经说过的那样，他的神识无比坚韧，甚至可以保护鬼女未破碎的命格，如果她愿意成为新的死神的话。也正如毁世主说的那样，虹就算成了他人口中的“堕神”，她仍是一个神……
“虽然我这么说，有些悲观，但有时候，真的要相信命运。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死神同你说过没有，”毁世主环视四周，像是在警戒什么，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夜空中的某一处，“古神里，其实有一位，已经陨落了。”
“诶？”
毁世主这句话确实有用，鬼女未的思绪立马被从虹的身上拉远了。她思索着，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存在，死神不可能不同自己讲。她的回忆里，没有类似这件事的影子，但是，思来想去，如果其他神都有消息，那么没有的那片空白，就是有。
鬼女未眉头紧锁，不太确定地问了出来：“朱翎？”
毁世主点了点头，“很难想起吧？当初这件事也震惊了我很久，但似乎没有几天，我就觉得合乎情理，但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合理了。这件事是她管辖区域的人传出来的，我去向神汝和魅浊大人求证，他们也是用‘命运’这两个字，结束了朱翎大人的一生。古神陨落，她的子民还会在被安排中，遗忘她。古神都难以抗拒自己的生死，你也别再苛责死神，有些事也是他无法抗力的。身为死神，却还是无法留住自己爱人的生命，他只会比你更痛苦……你也多少体谅他一下……”
“好了打住！”鬼女未低头，双臂做叉号，声音里透了些许不耐烦，“这种话不要多讲，体谅他多了，他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毁世主轻笑，这丫头真的就和一个小活宝一样，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鬼女未在这多留几天。
毁世主没再说话，鬼女未就呆呆地望着他，想着事情。药炉被提起，添了火，温热的火光映在毁世主脸上。无论是毁世主还是将主，都只是他的外衣，他应是这般寻常人家的模样。
温柔。
强大。
“行了，别在我这耗着了，去休息了。”
毁世主坐好，劝着鬼女未，偏头一看，却又看到微亮的灯光照亮了她微红的脸颊。
“你又烧了？”
毁世主焦急地上手，想抚摸鬼女未的额头，却被鬼女未后仰，躲开了。鬼女未两手捂着脸，是有些微热，不过不是身体问题，只是，有些害羞。
“毁世主大人，您……收徒吗？”
“啊？”
毁世主大脑有些宕机，干女儿收不成，当个师父好像……也不赖嘛？可是，
“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吧？虽然都是暗系灵力，但你用的基本上都是冥鬼术。而且你已经足够强到，有自己前缀可供别人修习的灵术了，你从我这里，想学什么呢？”
毁世主说的属实，而鬼女未确实有且只有一件事，想向毁世主讨教。
“我想请您，教我统领暗势的方法！准确的说，是控制每一个暗噬的方法！”鬼女未目光如炬，坚毅地眼神里透着对实力的向往，“我曾见过您在战场上，操控十多个势灵为您所用，每一个都像一个活生生的将士一般，行动自如，应付万千变化的敌人，就恍若那些死去的他们改头换面，再度复生一般。我也是会操控暗势的，但我到现在也只收服了五只恶魂，死神也只有七个。而我听他说，对于您体内囚禁的势灵数量，竟然有十五个！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您，就是在我的面前，以一人之力，分裂出了十多种思维，一齐控制住了他们！毁世主大人，我想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