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一脸懵逼:“不是……这上哪看去?”
苏初初侧目,看向傅景深:“小傅,让你的人查查,傅忠从傅家离开后,是不是去了医院?”
她先前有感应到,有人正在遭受天谴,要是没算错的话,应该那个是摆下偷运换命术的人。
闻言,傅景深眸光微动,轻声道:“嗯,他们确实去了医院。”
他觉得傅忠三兄弟有问题。
提前给时安发了信息,安排人跟踪。
傅老爷子一听,立马喊道:“那还等什么?走!我们也去医院。”
他倒要看看,这一家子背着他,干了多少狼心狗肺的事。
傅景深给两人倒上热茶,不紧不慢道:“我们不用去医院,他们见过谁,我的人会拍照发回来,到时,爷爷要看。”
“……”
傅老爷子跟苏初初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傅文峥:不得不说,被臭小子装到了。
苏初初:办事效率确实挺高的。
“爷爷,时间还早,我陪您下盘棋?”
傅老爷子连连摆手:“你这是陪我下棋吗?你这是在玩我……”
跟这臭小子下棋,就没赢过!
傅景深哭笑不得地扶了扶额头:“那我让傅尘过来陪您?”
“不用,这不是还有初初嘛。”
一旁看戏的苏初初眨了眨眼,眸子似笑非笑地望向傅文峥,语气淡淡:“我不是很感兴趣。”
“你就当陪老头我过过手瘾。”
“输掉能发脾气?”
“那不能够,就下盘棋,哪能发脾气啊,你这丫头,气性还挺大的。”
苏初初眉梢轻挑,笑笑不说话。
……
傅景深替两人摆好棋盘,很自然地坐在苏初初的旁边。
傅老爷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阿深,这可是个人战,你只许看,不许出声哈。”
他扯了扯嘴角,没有搭理。
又菜又爱玩的老头。
他刚刚看初初的反应,有种爷爷会输的预感……
五分钟过后。
苏初初扫了一眼被团团围住的是白子,拍拍手站了起身,回到沙发上坐着玩手机。
全当没听见傅老爷子逼逼叨叨的声音。
“阿深!你嘴巴沾住了是吗?”
“……”
“就不知道提醒一下爷爷该怎么下!”
“……”
刚刚是谁让他只许看不许出声……
“你就是重色轻爷……”
“爷爷,输一盘棋,不至于……”
“怎么就不至于了?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输成这样……爷爷这老脸往哪搁?”
“没人知道。”
“你跟初初不是人?”
“……”
“这小丫头还骗爷爷不感兴趣……你看她刚刚笑眯眯的样子,她,她,她还嚣张地让了爷爷一子……”
“初初让您一子,您还不乐意?”
“这是让吗?小丫头根本就是在藐视爷爷的棋技……你别笑!你俩一个样!以后再跟你俩下棋,我就不姓傅!”
傅景深忍俊不禁,伸手,轻点棋盘,意有所指道:“爷爷,您记得您刚刚说过什么话吗?”
傅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气到气饱了!
像傅文峥这种老棋虫,下了大半辈子棋,也只遇到傅景深跟苏初初这种能直接秒杀他的,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他在外,人称棋圣。
在家却成了渣渣……
傅景深站起身,眸底带着笑意,一边走一边说:“发脾气什么的,不能够,气性不小的,不就下盘棋嘛,不至于……”
闻言,傅老爷子老脸一红,哭笑不得道:“臭小子!连爷爷也敢笑话!”
“我这不是怕爷爷忘记自己说过什么。”
“……”
“都说让傅尘过来陪您玩。”
“……”
“爷爷想喝大红袍还是龙井?”
“……龙井。”
傅景深薄唇轻抿,淡淡地笑了笑。
苏初初虽然低着头,但微扬的嘴角暴露了她一直在听着两人搞笑的对话。
傅景深侧目,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问:“初初呢?”
“我都可以。”
他淡淡地嗯了一下,继续问:“初初棋艺很高,从小就下?”
她想了想,甚至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学的棋,谁教的……便随口一说:“应该是。”
傅景深微微垂眸,视线落在烧开的开水上面,那一缕缕热气,让他晃了晃神……
脑海里闪过刚刚初初下棋的策略手法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却说不出这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
叮,叮,叮……
傅景深扫了一眼放在桌上亮起来的手机:“初初,帮下忙。”
苏初初扭头,看了过来。
“拿我手机打开看看,他们发了图片回来。”
“好。”
见傅景深双手正忙着泡茶,没得空,她很干脆就拿起手机,正想问开屏密码是多少,就听到耳旁传来男人的声音。
“初初,密码是1234。”
她一边开,一边说:“密码这么简单,不怕被偷。”
“小偷近不了我身。”
“说的也是,”她一眼看去,就看到被置顶的自己,眸光微动,随即,点开了图片。
图片是在太平间拍的。
死相早已注定,逆天改命不可为。
那人的眼睛始终睁着,眼珠子底下透着对死亡的恐惧还有不敢置信,他心脏的位置被缝上了十几针……
苏初初确定死者就是使用禁术的道术,便把手机递过去给傅文峥,面无表情道:“人死了,照片在太平间拍的。”
“怎么死了?”傅老爷子脸色微沉,伸手接过,看着手机上的图片,一下子就认出对方就是当年来过家里的男人,冷声道:“阿深,就是他!人虽然变老了,但那双眼睛,爷爷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傅思海!
这事没完了!
处于愤怒边缘的傅老爷子并没有发现照片还有什么地方是不对劲的。
直到傅景深放下茶壶,拿回手机,看到照片的第一眼,便把照片给直接删除,快速发了一句话后,就把手机给放下了。
傅景深:你们今年的年终奖没了。
微信对面的手下一脸懵逼,压根不知道他们做错了什么。
男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转头,直直看着她,无奈道:“初初,他没穿衣服。”
她淡定道:“嗯,就一块肉,没啥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