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鸟许是没想到在下界都能遇上自己的克星,愣是栽在土里半晌都没反应
知道言执钰“温柔”地掐住了它的脖子,硬生生从土里提了起来
“本座没那么多时间看你表演,方才你弄掉的果子,给你一刻钟,我要看到一模一样的,包括数量,若是有半点遗漏,我不介意大早上就吃点油腻的,比如——炖鸟。”明明有着一副纯良的面容,说出的话却如恶魔低语,让鸾鸟连半分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叽叽叽叽!”大人手下留情!小的这就去摘果子!!!
言执钰松了手,随后不经意地补上了一句:“本座略微是有点记仇的小毛病,尤其最是记恨欺骗本座之人......也不知道谁会那么好运,成为本座手中的下一个亡魂呢?”
鸾鸟飞到一半的身子险些又栽进土里
妈呀!这到底是哪里来的狠人啊呜呜呜呜太血腥了!!!
出于对小命的爱惜,不到半刻种,鸾鸟就背着一堆野果飞到了他面前
“叽叽叽!”大人,您请过目!
“嗯,做的还行。”言执钰一挥手,就将果子全都收到了储物戒里,“你为何独自在此?凤凰一族,不是全都在云界吗?”
要是说起这个它就不蔫了!高傲的鸾鸟摇身一变,直接化身为一名娇俏的少女,张扬的红发在她身上一点都不违和
“大人,先前我们部族同腾蛇一族起了冲突,长老们出于安全考虑便将我们这些小辈先送往上界,但是不知为何,通往上界的时空隧道遇上了时空动荡,我与同族们都分开了,也不知道她们现下身在何处。”小姑娘有什么说什么,眼神里透露着清澈和愚蠢
“为何没有向上面汇报?”言执钰直接沉下了脸
神兽部落之间的事由他们家管辖,若是鸾鸟所说句句属实,那就是他们的纰漏!
“汇报?汇报也得汇报得出去啊!那群狗......咳咳,腾蛇一族的小人当然了我指的是一部分的小人,不知道从哪得到了白泽祭司的拂尘,屏蔽了天机!我到现在都没琢磨明白呢,明明白泽祭司早早就闭关了,一闭关起码也要一千年吧!这拂尘上的力量又的确是白泽祭司的......”
“你继续在后山待着,过几日我将你送回云界,你放心,神兽部族之间禁止私斗,此事本座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挽筝还在这里,那么三哥一定会再回来,届时他顺道同三哥回去
“啊?可是你虽然很厉害,但也管不了神兽部族之间的事情吧?就算私斗触犯了规矩,那也得由言族的管理者出面,至于私斗的理由,是要全部上报皇族,交由皇族审判的!而且此事虽然是腾蛇一族玩的太脏,但是言族的管理者也会被扣上一个失职的名头啊,这事太复杂,你可别牵扯进来了。”虽然言执钰的仗义发言有那么一丢丢的感动,但是这种大事还是不要牵扯到无关紧要的人好了
“这的确是管理者的失职,我们会全部认下,事情也会一五一十地上报皇族,只是现下仅有你的一面之词,具体事宜还得等回到云界再行商议,不过你放心,就算腾蛇一族真的用了白泽祭司的力量屏蔽了天机,也不敢对凤凰一族下死手的,除非他们彻底不想在云界待下去了......”言执钰的“涅槃眼”可以看得出鸾鸟话中的真假,也正是因为鸾鸟所言句句属实,他才会如此愤怒!
“你、你是管理者?”鸾鸟大吃一惊
她他妈的刚才做了什么???戏弄了管理者!!!
完了完了完了......等她回去,一定会被长老们骂死的!
“是,我是管理者。”他没有直接指明自己的身份
“你且安心地待在此处,莫要再戏弄他人,还有,这座山头上的人都不是你可以逗弄的,明白吗?”该警告的还是得警告一番,要是再弄伤了鸳芷,怕是挽筝要直接过来杀鸟了
他们言氏一族,不仅是神兽部族的管理者,更是守护者,就像云家是皇族的守护者一样
神兽的繁衍本就极其艰难,尤其是需要涅槃的凤凰一族,未成年前,大多是鸾鸟和朱雀的形态,也正因此,在云界,不可滥杀鸾鸟和朱雀是神兽保护守则中的第一铁律——没人分辨得出你遇到的究竟是鸾鸟,还是具有凤凰血脉的鸾鸟
“惜颜明白!”惜颜恭敬地行礼,神色间已然变得轻松
“嗯。”暂时解决了后山的事,言执钰也不做逗留,径直回了前山
......
“言公子!”鸳芷看到了言执钰,简直跟看到了救星一样!
程嫣然也是如此
她们身后,还跟着匆匆回来的挽筝和陌烬生,以及戒律堂的弟子们和他们扛着的不明物体
一路上挽筝不断迁就他们的速度,导致耗费了如此之久才到念云峰
她一落地就急忙找言执钰,程嫣然和鸳芷逃回来有一会儿 了,本来就因为担心言执钰而心虚,被挽筝这么一问,更他妈心虚了!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完整的事情!
“怎么了?”他很自然地走向了挽筝
“江湖救急!”挽筝四处张望了一下她这秃不拉几的山峰,还是无奈地对那两名弟子开口道,“劳烦你们直接将他扔地上......对,就这,没问题的。”
面对解君和步元的二脸疑惑,挽筝信誓旦旦地打了保票
“你们退后......稍微等一下就好!”挽筝直接以赵奇为中心点,展开了升级版的隔音罩——既能隔音还能隔绝视线和神识探视,“言执钰!”
言执钰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转头从储物戒里取出了一堆野果递给蒙蔽的二人
“给我留点,我马上就好!”说着,也一脚踏入了隔音罩
程嫣然同鸳芷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又不自觉地齐齐将目光给到了始终站的跟背景板似的陌烬生
“怎么了?”他的声音同他的人一样淡定,始终没有表现出一丝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