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今夜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一提起程嫣然,他的脸色就不对劲,只好生硬地扯开话题
不过很明显,二人并不买账
“饭桌上听他们提起的时候我就纳闷儿了,你以前来过下界吗?没有吧……”如果在她出生前来过下界……那也不对啊,那会儿程嫣然也还没出生吧?或者只是一个小婴儿
但是见他们今天谈论的,这两人之间铁定有问题!没有一个瓜能逃过挽筝的眼睛
“不过是偶然而已,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梓笺尴尬了一瞬,不得不拿出兄长的威严
可惜,他在挽筝这里所剩的威严无几,再加上旁边有一个不谙世事的倒霉蛋言执钰,这事儿就注定了会尴尬
“三哥,既然是偶然,为啥你一开始不说是来找挽筝的,而是告诉鸳芷你是程小姐的故友?”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他这么聪明的小脑袋瓜子都想不出结果,这是为什么啊?
“对啊三哥,拐弯抹角可不是你的性子……”挽筝向她亲爱的哥哥投去审讯的目光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只是……”得,编不下去怎么办?
“三哥,你说什么情况下,一个人需要扮演病弱公子呢?”挽筝的问题愈发犀利,她好像发现了华点
“对哦!一开始我还以为三哥生病了,还有点愧疚,以为是找我们找的,但是后来他直接变了个样儿,简直就是在欺骗我的感情!”言执钰越说越激动
“三哥,不给我们一个解释?你究竟是来带我们走的,还是有别的意图?”挽筝蹙了蹙眉,“嫣然是个好姑娘……生物一旦换了陌生的环境,如若适应不了,那么结果如何你我都清楚”
挽筝虽未及笄,但情爱方面不代表她不懂,她的意思很明显了,就算自家三哥对嫣然有意思,但也无法将人直接带到云界,不论是实力亦或是身份,她都不适合那里
一朵骄傲的荆棘之花,应当向阳生长,而非折枝,埋于温室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为什么……”他的话戛然而止,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眼前处处为程嫣然考虑的少女,他有些出神,“此事你别管,莫忘了答应我的事便好”
话音刚落,云穹梓笺就消失在了原地,这个话题直接被掰断了
“三哥他……”言执钰本来就半梦半醒的,这会儿倒是清醒了
“……”挽筝看着自己哥哥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哪里不对,三哥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若是往常,他定然会解释出个所以然来,可今日他却选择了逃避……
“所以这是怎么个事儿啊弯弯……”言执钰一句弯弯,愣是破坏了这气氛
弯弯是言执钰专门给她取的小名,为此挽筝抗议过好几次
“能不能好好叫人了,给你头打歪!”她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话,也闪身离开了
“不是你们这一个个的……啧”他认栽
接下来一直到开山大比都相安无事,只是云穹梓笺与程嫣然之间的气氛始终怪怪的
“哥,你说明天我俩会不会在擂台上遇到啊?”言执钰兴冲冲地拉着陌烬生搁一旁唠嗑
“嗯?不会。”他很笃定,“武试同炼丹炼器不在一个场地内。”
“等等,你不是炼器师吗?”言执钰愣了下,他应该没记错的话就没记错啊!
“我去参加武试。”因为从炼丹炼器擂台下来的只能拜丹长老和千长老为师,他的目的本不是来学习炼器
“可是武试那群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八阶之上的,就算你可以跨级挑战,也不至于搭上自己吧!”言执钰瞪大了双眼,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走向的
炼丹炼器一块要考验的是成品的炼制速度与质量,不用像武试那样的回合制一样麻烦
“小陌,知知。”挽筝从他们身后出现
“你、你吓死我了!”言执钰总会被这样的小把戏吓到
“怎么了云前辈?”陌烬生放下手中的茶盏,温润一笑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人笑得方式还是很像的
“啊,人后你还是喊我挽筝吧,前辈前辈的总感觉把我叫老了。”一番幽默的话让几人相处的氛围轻松了不少,“我听子逸说你报了武试?为何?”
“我也正问他这个问题呢,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要强?”言执钰抢答
“因为我想拥有更多的选择权,我明白自己实力不够,但是只有这么一次机会,我必须把握住”再加上,他想拜她为师……
“行吧,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既然做了决定就要坚持,有什么修炼上的困惑可以来问我……哥。”她在关键时刻转了话头,毕竟她修炼十五年连瓶颈都没遇到过,哪能替别人解惑,那简直是坑人
“嗯,多谢云……挽筝”他不禁失笑
眼前的小姑娘还不知自己的一番行为搅动了一池春水
“我呢我呢?那我呢?”言执钰兴冲冲地上前找存在感
“你?你觉得我们这里有谁会炼丹?”挽筝差点没忍住给他来了个白眼,这家伙也是个天赋异禀的主,在炼丹一方面甚至得到了她父皇的赏识,连那些隐世不出的老家伙都曾冒出来要收他为徒,只不过他都拒绝了
“哎呀瞧你这话说的,多夸点我爱听!”言执钰一天不贩剑都难受,这会儿脸上的表情可欠揍了
“滚!”字正腔圆的一个字从小姑娘的嘴里吐出来,她的脸上写满了无语
“怎么这样嘛~”言执钰的贩剑水平又上了一个层次
挽筝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我天!”言执钰险险躲过这一拳,要不然他引以为傲的那张脸就要毁了,“你下手倒是轻点啊!”
两人在打闹,并未发现陌烬生眼中的酸涩
又是这种感觉,他一个人置身事外的感觉……
“云长老——”白子煜还未落地就喊起来了,他性子一向急躁
“何事?”她的眉头一跳,这该死的熟悉的感觉
果然,下一秒他就递出了一纸文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