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烬生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人的身影……罢了,不可能的
此刻,她怕是已经回到云家了,以后也再难相会了吧?
“哥,哥!你在发什么呆呢?”言执钰把咸猪手放到他眼前挥来挥去
“嗯?哦,没事,吃你的饭”陌烬生下意识的反应竟有些小慌乱
某人的身影在脑海中被描绘地越来越清晰,使得他暂时将新长老之事抛却脑后
“这上任大典一办,咱今日可就上不去了……哥,你想上去吗?”言执钰眼珠子骨碌一转,脑海里就有了个计划
“你想干什么?”直觉告诉他这人没什么好主意,但莫名的好奇心作祟
饭后,他居然鬼使神差地跟他走了
“你到这来有什么用?”陌烬生看着眼前这高耸的山峰,不禁汗颜
千级长梯正面上不去,所以就带他从侧面过?
千级长梯的侧面只有一半,另一半是斜刺和倒钩,相较于正面需要承受灵压的考验,侧面的灵压相对较轻,但是需要分出更多精力去保持平衡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千级长梯因为侧面只有一半,所以没有人管着这边,可以钻漏洞”本来今天上任大典,登梯之路完全被封锁,但是这侧面因为只有一半,限制也没有那么严格
“我倒是没问题你确定你可以?”陌烬生有着重练过体术,加之这千级长梯会根据每个人的实力施加压力,所以问题不是很大,但是言执钰只是一个炼药师,能不能上去的确是一个有待考究的问题
“不是哥,人与人之间多少还是要有点信任的,相信我”言执钰抹了抹额上的虚汗,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绝不给你拖后腿,毕竟我也是有目标的人”
只不过这个目标的确是一个人而已
“行”陌烬生见他自信满满,便不再犹豫,他临行前陌止炎给了他一个储物戒指,所以此刻一身轻
言执钰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扮相,自然也是不缺一个储物戒指的
“哥,要不比比?”言执钰准备大显身手
“无聊”陌烬生瞥了他一眼,便开始向上攀爬
烈日炎炎,此刻又是正午,手抓上长梯时都有“滋啦啦”皮肉绽开的声音
豆大的汗珠布满了二人的额头,一柱香过去……两炷香过去……三炷香……
一直到日落时分,他们都还停留在三分之二的位置
言执钰虽然看上去劳累,攀爬地却很轻松,还能时不时看一眼陌烬生的状态
而陌烬生就没那么好过了,属于七阶灵师的那份灵压到了这个位置已经变成了八阶灵压,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虽然不至于筋疲力尽,但是距离耗光体力也不远了
还是他太过低估这凌云宗的第一道关卡了
可是,都到这份上了,怎么可能放弃?他咬着牙,死命地往上攀,小腿早已被斜刺扎的鲜血淋漓,好不夸张恐怖!
“哥,你坚持坚持,到了上面,我就找人给你疗伤!”这货已经忘了自己也是个炼药师了
“你……专心爬你的!”陌烬生还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其实也是怕这小子因为他而分心
从这里掉下去可是没有生命保障的——从正面攀登而上,就算不幸掉落,也会有长梯的灵力护着
“我没事啊别管我,你好好往上爬!”多少还是有点吃力的,至少在说话的时候体现出来了
二人就这么沉默不语,直到登顶成功
早上凌云宗的人巡逻严谨,晚上夜色太暗看不清长梯,只有正午的时候巡逻会减少,饭点要换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可以赶上新长老的上任大典,这可得好好观摩一番
然后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当两人气喘吁吁地到达山顶之后太阳已经落下,所有弟子都前往主峰观礼了,只有他们两个狼狈的身影躺在主峰入口
“啧啧啧这是谁啊?”一道戏谑的声音从他们脑袋上方传来,少女还在同朋友调侃,“瞧瞧,虽然去迟了上任大典的开幕仪式,但是还能捡到两个美男子呢”
“可不是吗?不过看他们来的方向……这不会是从长梯的侧方上来的吧?我的天啊……”
“你看这有可能吗?别太离谱了,就这点实力,放在弟子峰里完全不够看的,还从这险峻的侧方上来,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少女语气中满是不屑
“喂……我说大姐,你搁这说什么风凉话呢?信不信小爷我要你好看!”这言执钰上一秒还病若傻狗,下一秒生龙活虎的,给人都看傻了
“啧,刚来的还是不太懂规矩呀?”少女白了他一眼
“我劝你们最好赶紧下跪道歉,这可是我们弟子峰的二师姐!”身边的少女趾高气昂,像极了一只开屏的孔雀
虽然只有公的才会开屏
“怎么?凌云宗是什么虐待人的地方吗?还需要像你这种人卑躬屈膝?”陌烬生也站起来了,刚上来那会儿确实累,但是不影响他调息快
“你、你在说什么?竟敢侮辱我凌云宗!”那个二师姐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处,抬手就拔了剑,明摆着是欺负他们二人两手空空
“住手!”一女子翩然落地,喝住了二师姐的动作
“程小姐,您怎么来了?”二师姐羞赧地收了剑,她自然是知道这位程家大小姐的,不仅是他们凌云宗的大金主,还是云长老身边的人,不是她这样一个混在弟子峰的人惹得起的
“我受云长老所托,来此处接人,怎么,本小姐做事轮得到你来教我?”程嫣然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她眼尖,一下就发现了青国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腿上鲜血淋漓
这会夜幕还未降临,眼没瞎的人都能发现,也正是因为如此,被称作二师姐的人更要发难,来立一个下马威
“还呆在这里?去吃了开幕仪式,是等着本小姐去请余长老来罚你们吗?”程嫣然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这副模样看在两个弟子眼里却凶神恶煞
“弟、弟子告退”两人行完礼就想跑,可是哪有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