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陶风。
百丈长的战台之上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
倚陶风首榜烈焰队守擂台,百年世家雷家的土系御兽师团打擂台。
此刻台上的赌注已经达到了五十万兽币,再加上若能败榜就可以得到贵客的彩头——鲛人,双层利益的驱使下让他们更加卖力。
但雷家的御兽师团上战台才不过半个时辰就被烈焰队给打了下去。
周围响起一阵欢呼。
只有雷家家主面若寒霜的将自家那几个丢人现眼的弟子给带走了,丝毫不在意自己输掉的那些赌注。
在倚陶风顶层视野最好的一个雅间内,一华服女子玉指虚点了点下面站台上烈焰队中的一个男子。
“那个人,今晚的对决结束以后把他洗干净送到我房中去。”
“是。”
女子轻轻地顺了顺怀中白狐的毛发,而后抬起一只手勾了勾,身后一个侍从上前两步躬身作恭敬态。
“他这几日还老实吗?”
“禀尊主,很是安分。”
女子闻言用手支起自己的下巴,眉目带笑,风情万种,“安分就好,总归他也不想逃,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
这时战台之下的倚陶风掌事用虎啸螺朝在场所有人道:“烈焰队今夜已连赢五场,可还有想要上前败榜的勇士?”
周遭响起阵阵唏嘘声。
“这烈焰队真是太强了,自五年前他们来到倚陶风后连续五年未有败绩,一直稳居风榜首榜。”
“谁说不是呢,风榜共共五榜,其余四榜几乎是每过数月就会换上一批,可这首榜却愣是五年了还没有换过。”
“你瞧着今晚还会有人上台吗?”
“悬。这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损失些钱财倒是没什么,重要的是丢了面子。”
“可惜了,那鲛人彩头怕是没人能拿到了。”
掌事的眼神巡视一圈,见无人应声,他再次拿起虎啸螺,“既如此,那我便宣布今夜无人······”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一个身影从台下一跃,凌空翻身来到了战台之上。
“五六七星团,段止。”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金色的身影,较之刚才这个有些笨重,“五六七星团,金少宇。”
“五六七星团,司宴。”
“五六七星团,顾寻。”
“五六七星团,九溪。”
齐声:“来战!”
五个少年人整整齐齐的站在台上,意气风发,恣意张扬。
空气中飘浮着沉默的味道,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刻不知道是谁最先发出笑声打破了沉静,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大笑。
“五六七星团?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土呢?”
“这是哪里来的寒酸小子丫头,在这儿丢人现眼。”
“怎么,如今这倚陶风是什么人都能进了吗?”
随即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掌事。
在场的每一个他都惹不起,当下掌事的额头就冒出了汗。
他抬手抹了抹,然后赶忙上了战台。
“几位,请出示您的倚风令。”
九溪跨出一步,将一个牌子丢给掌事。
掌事接住后低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登时就瞪大了眼睛。
“灵水族的倚陶令!”
他们发出去的十五块倚陶令样式各不相同用以区分,像他手里这一块灵水族的倚陶令就是蓝色的水波纹。
掌事话一出口立马就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灵水族?他们是灵水族的人?”
“可是灵水族的人不是打从十五年前起就再也无人踏足过倚陶风了吗?”
掌事翻来覆去将倚陶令检查了好几遍,在确定不是造假的后,再次将目光投向九溪,“姑娘是灵水族中的弟子吗?”
“算是吧。”
洛轻弦是灵水族的人,九溪和顾寻他们是他的师弟师妹,这么算下来他们也勉强能算是灵水族的弟子。
没毛病。
九溪这么想着。
掌事听了后道了声‘好’,然后就下了战台。
“灵水族五六······”掌事顿了顿,看向九溪。
九溪笑说:“五六七星团。”
“灵水族五六七星团对战倚陶风烈焰队!”
放下虎啸螺后,掌事用倚陶令和烈焰队的战牌启动了站台上的结界。
这结界是为了防止台上双方对战时误伤台下众人,毕竟这里的每一个都是有身份的人,若是在倚陶风受了伤,总归是有些麻烦。
结界打开后,台上烈焰队的人率先召出了自己的灵兽。
好家伙,一溜烟过去竟全是七十级以上的火系灵兽。
灵兽一经召出便发出吼声,其音波威力之大,将倚陶风内所有的桌椅茶具之类的装饰品都震了一震。
九溪不敢轻敌,紧随其后召出各自的本命物。
看着台上九溪他们手里拿的东西,台下那些再次炸开了。
“怎么······他们不是御兽师?”
“他们是修士!”
“修士怎么能来倚陶风呢?”
“这倚陶风自成立以来还从来没有修士和御兽师对战的先例啊。”
······
九溪带笑的眸子扫过台下那些人,“没有先例那我们就开了这个先例!”
话毕,他们主动出击。
九溪的剑法出神入化、身形变幻多端;司宴的神符威力无穷,身体灵活走位;顾寻的灵虚七叶扇游走在战台之上,在给自己的伙伴辅助的同时也能给对面带来伤害;段止的寂灭心灯长燃,他的意念空间下对手的速度和武力值都被削弱了些许;金少宇的珍珠光盾纯白无瑕,为伙伴们挡下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这一番配合可谓是默契无间,给对面的烈焰队都整不会了。
观战的众人也都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他们灵兽国与修仙界素来没多少交集,甚至有一些人从来没有出过灵兽国,就不用提见过修士的法术了。
今天这里有九成以上的人是第一次见修士的战斗,竟隐隐有些热血沸腾。
顶层的那位贵客也不例外。
她的视线一直随着台上的司宴游走,眼里的惊艳和喜欢丝毫不加掩饰。
这个少年,样貌俊极,身姿颀长,且他脸上带着的那种不可一世的表情和眼里流露出来的意气风发和骄傲,简直让人挪步不开眼。
怀里的白狐发出浅鸣,原来是女子不自觉的用力掐痛了它。
她松了松手给它顺毛,眼神狂热的盯着站台上司宴的身影,抬起一只手去拉身后的侍从。
“那个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