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复生这辈子就没像今天那么没面过，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爹别愣着，您最好是尽快远离那儿，万一有个漏网之鱼没死地再钻回您身上，可就不好说了。”姜楚忍笑道。
姜复生本能地跳离原位，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他后悔，万分想要一双没看过恭桶的眼睛。
“那，那些是什么东西？！”他怎么会拉出来这样的东西？！
姜楚捏了捏鼻子，好心解释：“是虫卵，如果爹今日不把它们排出来，那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孵化，然后占据您整个肚子，从外表看您就会像是怀了五个月的……”
“住口！别再说了！”姜复生恶寒地抖了抖，老脸青黑，再让姜楚继续说下去，他就要吐了。
一想到自己的肚子里曾经有那么多的虫卵，姜复生就气得想要杀人。
“这些东西是不是朱风兰给本相下的？”
“爹，娘一心一意对您，怎么可能会？！”姜栀急急辩解。
反正人已经离开了，没有证据，只要他们说不是，那就不是。
姜楚瞥了一眼姜栀后点头，“说起来，那人还是姜栀给夫人举荐的呢。”
“姜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姜栀脸色变了变，“爹你信我，我也是被她给蒙骗了，才……”
“够了！”姜复生大喝，看姜栀的目光仿若想撕了她。
这个女儿举荐什么人不好，为什么非要举荐一个玩蛊虫的人呢？
她想要坏姜楚好事儿，就尽情去坏好了，没那个本事儿揽什么瓷器活儿啊！
“本相不希望今日之事儿有任何人知晓。”姜复生威胁地扫了一眼众太医。
太医们这会儿嘴上应得好，就是不知道他们离开这里之后是不是会真的像他们所应那般做。
姜楚猜，这些太医的家里人肯定是会知道的。
至于外不外传么，那得看姜复生什么时候倒台。
只要姜复生不是丞相，威胁不到他们了，那他们说起这事儿来自然就没了顾忌。
姜复生心知他彻底封不了这些人的嘴，但他也没别的法子，只能先这么着。
“爹，我娘她呢？”姜栀楚楚可怜地看着姜复生，眼睛一眨，泪水就流了下来。
“娘她就只有爹一人，要是连爹都不想救她，那就没人能救她了。”
萧南舟哪里舍得姜栀落泪，当即开口附和：“岳父，岳母纵然有错，但也错不至死啊！”
“是本相没救她吗？本相救了，是她自己不领情，半点苦都受不得，怪谁呢？！”姜复生冷嗤。
“方才本相可是让阿楚先救的她。”
姜栀脸色一僵，呐呐：“这过日子只有往前走，哪儿有往回走的道理？”
“话是这么说，那你有本事儿就让阿楚点头救人，反正本相没办法。”姜复生现在只想把所有人都轰走，他赶紧去洗洗。
谁知道那些虫卵还有没有残留在他的衣裳上？
还有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该扔都得扔了，省得再给他带来什么危险。
姜栀气恼，她要能摁着姜楚的头让姜楚救她娘，她至于开口求她爹吗？
“爹，这事儿就不能通融通融吗？”
姜复生眼睛一瞪，话还未出口，就先见昏迷中的朱风兰突然抽搐了起来。
紧接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朱风兰便开始口吐白沫，肉眼可见的肌肤上时不时有点点凸起在动。
瞧着就像是皮下有那小虫子正在肆意游走一般，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这会儿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她这样子，该不会最后直接被体内的虫子由里到外地给……”
太医这话虽是没有说完，但姜栀也明白什么意思，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几分。
“姜楚，你不是已经把我娘体内的蛊虫给引出来了吗？我娘现在为什么还会这样？是不是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你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那些虫子本来就是在你娘体内，现在不过是孵化了而已，跟我有什么关系？”姜楚没好气地白了姜栀一眼。
事情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姜栀还不忘往她身上泼脏水，她可真是她娘的好女儿。
姜栀气到口不择言，“你要是一早就给我娘处理好，这些虫子不就不会孵化了！”
“瞧你这话说的，她是你娘，又不是我娘，我管她死活？”姜楚不耐。
正好这时王府的侍卫前来示意他们已经把十万两白银搬走，她索性抬脚就要离开。
“王爷还在府里等着我呢，没事儿我就先回了。”
姜复生想也不想地把人拦下，“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像是没事儿了的吗？”
“阿楚你先把人救了再走，爹保证你救了她之后，摁着她去过你娘曾经过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