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暗松了口气,听萧璟这话,他应该是没有看见自己刚才的操作。
“我用它们制成了药丸,藏在一个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有问题?”
姜楚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不管谁来,她都是这个说辞。
萧璟危险地眯了眯眼,“是吗?在王府里竟还有本王不知道的地方?”
“瞧王爷这话说的,王府虽是你的,但这一草一木一屋一瓦,你可未必全都知道。”
姜楚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等萧璟张口答,便径直岔开话题。
“这才过去不到半个时辰,十皇子就走了?”
萧璟目光幽深地看了看姜楚,到底没有再深究,点了点头。
“小十经不起气,连杯茶都没喝便走了。”
“王爷厉害啊!”
姜楚意外地扬了扬眉,没想到他处理起人的速度还挺快。
“王爷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人气走的呗?”
萧璟不搭理姜楚的话,只问:“你能让本王暂时行走的本事,到了别的大夫那儿,会被怎么说?”
“天方夜谭,无稽之谈。”
姜楚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末了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张口问道:“他是专门来问你这个的?”
十皇子确定脑子没问题?
哦不,应该问那位音常在脑子没问题吧?
上门打直球,目的昭然若揭,这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道德的沦丧?
“不重要。”
萧璟只要旁的大夫觉得能让他暂时如常人一般行走是天方夜谭的事儿即可。
有东西吊着,才能让一些人心里难安。
姜楚很快明白萧璟的意思,眸光闪了闪,不再开口。
她不说,萧璟也不说,气氛顿时有种莫名的沉凝。
没过多久,姜楚先受不了了。
“王爷还有没有事儿?没事儿就该干嘛干嘛去。”
别跟她搁一个空间里杵着了,不知道说什么,沉默真的令人很难受。
萧璟冷冷晲着姜楚,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被人嫌弃,巴不得让他赶紧走。
“没事儿本王也能在这儿待着,这是本王的王府!”
姜楚愣怔,她这是被吼了?
“没人说这不是你的王府啊,只是让你去忙自己的,你对我这么大的声音干什么?”
行行行,惹不起,她躲还不行吗?
姜楚白了萧璟一眼,抬脚就走。
萧璟尚未反应过来,姜楚人就立刻没了踪影,气得他一口气堵在喉间不上不下,别提多难受了。
于是,接下来王府里只要是个人,那就没有看不出自家王爷心情不好的。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上去触主子的霉头,从丞相府那边传来的消息便也就暂时被搁置了。
又三天后,估摸着主子应该气消得差不多了,孙青方才将三日前收到的消息呈上去。
“丞相夫人突发风寒,现如今人已经起不来床了?”
萧璟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姜楚所在的方向。
姜楚放下手中茶杯,无辜地迎上萧璟看过来的目光。
“王爷为何这般看我?不会是认为她那风寒是我下的手吧?”
“那可就是冤枉我了,我远在王府,哪儿来的本事儿把手伸那么长啊!”
萧璟冷笑了声,说:“本王可没说是你,你急着辩解做什么?”
“这不是辩解,只是说事实。”
姜楚摇摇头,接着说:“如果王爷都认为她染上风寒是我下的手,那恐怕外头这么认为的人也不少。”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萧璟脸色一沉,冷声道:“难道他们还敢直接找上门来不成?”
“这谁知道呢?”姜楚两手一摊,表示:“我啊,最好是在这件事儿里完美的隐身。”
那才不枉她给朱风兰偷偷下料。
萧璟深深看了一眼姜楚,让人去办了。
在外头风言风语渐起时,突然有道与众不同的声音替姜楚辩解——
“她回去给生母侍疾都过去多久了,哪儿有这个能耐让丞相夫人时隔那么久莫名其妙染上风寒啊!”
此话一出便有人反驳道:“她没这个能耐,璟王有啊!”
后来就吵璟王到底会不会管女人后院里的事儿,没多久,朱风兰莫名染上风寒起不来床这事儿就淡了下去。
姜复生心里不大得劲儿,可当他再要做点什么时,朱风兰的风寒突然好了,他只能作罢。
澜沧十年夏,陇南发大水,冲垮房屋无数,死伤无数。
朝野上开始吵,派谁前往陇南赈灾。
恰好此时,姜复生结束了闭门思过,重新开始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