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了,星儿,他必须得死,”南连城眸中冰寒一片,威胁到他闺女的性命,腾蛇必须得死。
南星落微微颔首,看向了腾蛇那半张完好无损的脸,眸光微闪,右手一挥,一道紫灵落在了腾蛇身首分离的尸体上。
紫灵宛若火焰一般瞬间席卷上腾蛇尸身,不过片刻,腾蛇的尸身便化为了灰烬,不,就连灰烬都没能留下。
蛇群失去了控制人,腾蛇腰间的铃铛最后一声响起,便再也没有了痕迹。
原本朝着两人攻击而来,还有朝着凤州城攻击而去的那些蛇群,在腾蛇铃铛被紫灵焚毁的那一瞬间,像是难以置信一般,都朝着南星落和南连城的方向看了过来。
直到再也看不到腾蛇,再也看不到压制了它们操控了它们,让它们自相残杀又死于蛇界中的那个魔鬼,那些蛇像是欢喜一般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来势汹汹的蛇群宛若蛇海退潮一般,迅速朝着四周退去,甚至于一只都没有纠缠。
南连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又看向了方才腾蛇尸体躺着的地方,眸光微闪,“从前的屠神者是不会如此出现在世人面前,更不会来攻击城池,蛇界在凤州城如此之近的地方,都相安无事。”
“爹的意思是,屠神者出世了吗?”南星落看向了那些向后退去的蛇潮。
南连城脸色微沉,甚至比方才对付腾蛇的时候,更要沉凝上三分,“屠神者出世,就意味着在这世上,他们不再觉得君家、轩辕家对于他们来说是难以逾越的神明了。”
“会不会是他们觉得,君家和轩辕家都没人了?”南星落眨了眨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莫名地觉得有点噎着。
南连城沉默了,深深地看了南星落一眼,“君白送你去了另一个时空后,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有十几年了,你娘和你舅舅也隐匿了起来,或许对于屠神者来说……”
“我们都去世了……”南星落将梗着喉咙的一句话缓缓说了出来。
“也不是没有这个道理,”南连城的手拍了拍南星落的肩头,“你舅舅应该也快过来了,等你舅舅到了,我们再行讨论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做。”
“那我何时能见到我母亲?”南星落问了出来。
“快了,你母亲的伤势很快就能好,”南连城笑了笑,眼眶中微红,是他没有用,护不住他的妻子和女儿,是他这个为人丈夫和为人父亲的没用。
“如果有它呢?”南星落的手在银戒上轻抚而过,一块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石头骤然出现在了手中。
“这是……”南连城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眸,甚至连手都微微发颤了起来。
“龙脉,我在龙蛇岛上取得的,听闻娘的身子骨不好,爹你之前去寻过龙脉,这龙脉既是成了,也被我得到了,给娘治伤用,听闻龙脉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不知是否是真的,”南星落的脸上带着笑意,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快一个脑袋的南连城。
“当真可以给你娘?”南连城的手蓦地握成了拳头又缓缓松开,他的心里微疼,他知道龙脉被他闺女得到,他早就知道。
从闺女刚得到龙脉的时候,他还在想是哪来的野小子,竟能得了龙脉,后来才知道,得了龙脉的人竟就是他的闺女。
南星落笑了开来,眉眼弯弯的模样,“给我娘,有了龙脉,娘的伤势会好的,对吗?”
她知道,她老娘为了将她送去现代,一定是废了不少的心血,否则也不会重伤卧床不起,老爹也不会四处奔走为了给老娘找一些灵药。
南连城看着南星落,许久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是,伸出了双手,轻柔地捧着南星落手中的龙脉,一双凤眸中泛着微红,流过了一缕波光,“会,你娘有了星儿给的龙脉,定然可以好起来。”
南连城微微俯身,一双凤眸和南星落的凤眸平齐,眸中带着温柔和宠溺,“很快,你娘很快就能从寒窟中出来,星儿,谢谢你。”
南星落龇牙笑了,“好,那我就等娘出来,爹要将这龙脉送过去吗?我可以同爹一起去吗?”
南连城伸手摸了摸南星落的脑袋,摇了摇头,“太危险了,你娘在寒窟中是在隐藏气息,她将一切都给了你,但自己的气息藏不住,若是离了寒窟,活不过一炷香便会体虚而亡,但有了这龙脉,你娘很快就能恢复得跟从前一样。”
南连城握紧了手中的龙脉,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激动,“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能重聚了。”
南星落的眸光一闪而过的晦暗,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微冷的弧度,屠神者,降世了吗?
那便让他们永远留在这里。
南连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过头来看着南星落,然后轻啧了一声,“星儿,爹一直忘了一件事情,你还记不记得夜家,就爹说的蓝云大陆刚来了个毛头小子,不过几日就将夜家收入囊中,成为夜家掌权人的那位?”
南星落点了点头,眸光微闪,“知道。”
南连城抿了抿唇角,“我觉得那人是不是同君家有什么关系,爹之前收到信息,他专挑屠神者下手,夜家悬赏屠神者的踪迹,我倒是很好奇,那人到底跟屠神者什么深仇大恨,将夜家摆在了明面上去和屠神者作对。”
南星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没有说话啊,夜九渊啊。
她都许久没有见过夜九渊了,原是在忙这个。
南连城摇了摇头,“星儿,爹觉得什么时候要不然去一趟夜家,且去看看夜家那小子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可以的话,倒是可以结交一下,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南星落满脸笑意地点了点头,“好啊。”
南连城听到女儿同意,将龙脉往着怀里一踹,“爹现在就去给你娘送龙脉过去,这样可以早点融合,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早些团聚了,到时候那些屠神者,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