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想去龙蛇岛可以吗?二哥最好了是吧?”朱善搓着手手,满脸的期待,就差眼睛里冒出星星来了。
那一副天下只有二哥最好的神情,生生的让朱焱卡在了喉咙里的话溜了一个弯,“真要去?”
哟呵,向荣挑了挑眉,这黑心肠,哦不对,黑腊肠的东西,还肯让小八出去溜达?
朱善一看有戏,忙提溜起了腰间的流苏,“二哥,墨级中级,我可以去,我和星煞一起去可以吗?我们可以结伴去啊,二哥,上次五哥带我出去历练,我才进步的。”
朱善叹了口气,嘴角都耷拉了下来,“天天在家里花钱花钱花钱,钱怎么花都花不完,日子过的也没有意思,二哥,我想出去历练一下,跟上次一样,说不定我回来就青级了呢,还能赶上二哥。”
朱焱睨了朱善一眼,“你在做梦吗?上次是你五哥陪着,这次你五哥没有跟着你,你一个人出去,二哥不放心,龙蛇岛上不安全,去旁的地方吧,历练哪里不是历练。”
看,铁石心肠怎么可能会改变主意,向荣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脊椎骨,抱着胳膊就靠在了一旁的柱子旁。
最后的结果就是,朱善老实在家里呆着,等过段时间朱焱要去的时候,会带上朱善,这样勉强将炸毛的小弟哄顺毛了。
几人走的时候,没有发现的是,二楼的转角处,白家兄妹缓缓走了出来。
白宇唇角缓缓勾起,龙蛇岛是吗。
朱善还想让南星落等他们兄弟俩要去的时候一起去,萍水相逢罢了,南星落看朱善顺眼,但也不至于改变自己的计划,于是便辞别了朱善。
朱善再三吩咐南星落一切小心,一定要等他过去一起去找龙脉,这才不依不舍地抓着门框看着他的新兄弟渐行渐远。
回去后,因为没有跟他的好兄弟一起走,朱善足足三天都没有打理朱焱,于是朱焱在心里又给南星落记了一笔。
“公子,真的要去龙蛇岛?”夜一咽了口口水,坐在了马车前,看着手里的鞭子,想了想,都没能下得了手去。
南星落低嗯了一声,靠在了马车壁上,右手在戒指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夜九渊有提过龙蛇岛,你们似乎都不乐意去的样子,怎么,真的很危险?”
夜一毫不犹豫,“燕不归之前得罪了尊上,被尊上扔到龙蛇岛上,公子您是不知道啊,那龙蛇岛上,话是说龙蛇,那可是龙没有蛇一堆,还有各种毒虫毒兽,那就是个毒窝。”
夜一咽了口口水,回忆起了曾经,“有一次,我去给燕不归送东西的时候,燕不归的嘴都是黑的,那眼睛下都青黑一团,他说被那些毒物咬着咬着就习惯了,燕家的血脉终归是耐毒一些。”
南星落挑了挑眉,“夜九渊呢?去了哪里?”
夜一看了看天色,才傍晚,想了想,“这时候应该是快到夜家了吧?”
南星落一愣,“去夜家作什么?又回蓝云大陆了?”
夜一一声嗤笑,“夜家的人啊,总是不识相,放个毒蛊王出来追您,尊上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今日过后,蓝云大陆的夜家,可就变天了,只是尊上去的匆忙,就带了燕不归。”
南星落唇角缓缓勾起,“去龙蛇岛。”
——
蓝云大陆。
夜家大门紧闭,临近年底了,四处都挂起了红灯笼,门口的守卫靠在了门旁,半眯着眼偷懒打起了小盹。
一阵寒风吹过,门口的两名守卫抖了抖,睁开了眼,刚看清了眼前的人,下一瞬,两人便失去了意识,后脑勺重重地敲在了墙上,滑落了下去。
一道黑影站在了夜家大门之前,窄袖轻动,汝阳青玉扳指若隐若现,厚重的大门轻飘飘地打开。
“尊上真是心软了点,人都还活着呢?”燕不归路过大门的时候,看着地上的躺着的两个守卫,轻啧一声,俯身一手拎着一个,往里走去。
也不管手中拎着的两人“咚”的一声重重地磕在了门槛之上,进了门,随手往着花丛中一扔,燕不归唇角缓缓勾起,“我不喜欢花。”
夜九渊微微侧目看了身后跟着的人一眼。
燕不归轻啧一声,脚一扫,身后的大门关了起来,脚下轻点一跃而起,红色的身影坐在了屋顶,“尊上放心,一只苍蝇飞起来我都会把它切成两半。”
燕不归的手在腰间轻抚而过,一把短匕在手中轻转,短匕上散发着隐隐森冷的光芒,一看便是喂饱了鲜血的样子。
主厅中,喧闹的声音响起,正好是用晚膳的时间,天气冷,门口放下了帘子,里头烧了火,暖和地宛若在春天。
暗旻已经一个月没来了,秦可苗和夜文玉便又搅合在了一起,秦可苗把夜文玉当成了纾解的对象,夜文玉把秦可苗当成了青楼里的女子,一时间最近倒也安分,能一桌一起用个晚膳了。
秦可苗则是想着也该给无恙娶一个正房了,总不能天天被白婉婉那个狐媚子牵着鼻子走,本来那两人是离了心的,她也是乐见其成。
她可是无恙的母亲,别说是个侧室了,就算是个正妻,也绝不能在儿子的心里比她这个母亲都重要。
那白婉婉从前还是白家嫡女,如今那白家家主早就把外室迎进了家门,那外室还带着一个男孩子,年纪和白婉婉都相差不了多少。
白婉婉如今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那白婉婉自从和蛮荒的白家主家通上了信后,不过通的是白家庶子的信罢了,送了点白家主家的东西来,也不知给了无恙什么好处,无恙也不肯说。
无恙就被那贱人吃的死死的,连她这个母亲的话都不放在心里了,眼里心里只有那狐媚子,就连若若,都被送到了别苑去,说什么养病,白婉婉这个贱蹄子。
突然帘子掀起,一股寒风刮了进去,夜文玉和秦可苗正用着晚膳,正聊着过年的时候,府中该置办着什么的时候,两人被这股寒风吹得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