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道理,丰明点了点头,“少主。”
行吧,可以,南星落点了点头。
夜一突然眸光一变,转过身便看向了窗口,一只灰白色的鸟站在了窗檐,嘴里咕咕叫着。
夜一探出了手,灰白色的鸟停在了夜一的手背上,翅膀微张,露出了一张小纸条。
夜一在看得时候,站在了一旁的丰明默默地凑了过去,眨了眨眼,他瞎了吗?
那纸里写的画的是什么屁东西?
一向好奇心都很重的柏元也探过了头去,看清了之后,眨了眨眼,默默地移开了目光,再看了一眼丰明的脸,公子那样看起来很蠢也。
夜一哼哼了一声,大大方方地将纸条往着丰明的方向翻了翻,那就差在脸上写着,看啊,你看啊,你看你看得懂吗?
幼稚!丰明翻了一个白眼。
夜一的手在纸条上面点过,“少谷主,是我们在剑归城的人传信,南政天是榜二,前三日并不参与,只在最后一天守擂。”
丰明看了看那纸条上,哦,画着一个大头的,那是南政天。
画着一个坟墓一样的,那应该是剑榜。
写着三加一个箭头再划个叉的,那是前三日不参与。
然后画个跟锅一样的,上面站着一脑袋,脑袋上写着一,那是守擂?
绝了。
丰明:服气。
南星落看着丰明的脸色点了点头,很满意,毕竟她第一次看的时候,也是这种反应,不过挺好的,这样子,不好猜。
今日都是简单的了,他是没有看到暗鹰和暗隼给夜一传的信,那简直就是潦草中的战斗机,乱七八糟,牛鬼蛇神什么的都有。
夜一直接走到了一旁,将纸条放在了烛火上燃了,“少主不在榜上,要从第一天就开始打,且前两日,不可挑战榜上的人。”
南星落微微颔首,“准备一下,明日夜一随我一起吧,丰明,去查仔细了,碧水夫人是什么来路,方才夜一说的,手背上红痣的事情,也留意一下。”
夜一一愣,抿了抿唇。
丰明一揖,“是,属下这就着人去办,天色不早,少主早些歇息,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属下就在隔壁守着。”
南星落去了清水间,简单普通的一个客房,但却一看屋中的摆设,便知道价值非凡,南星落坐在了窗边。
打开了窗户的一角,向下看了过去,对面刚好有着一个客栈,月亮已经挂在了天上,住店的人也越来越多。
南星落就守在了窗旁,看着下方的人来人往。
两道身影由远及近,南星落眼中微亮,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
一名少女,墨发用一条碧绿色的发带高高束起,一身深绿色的劲装,腰间别着一把长剑,脸上带着满满的不乐意。
手中拿着一个纸袋,正往嘴里塞着什么,腮帮子微鼓,显得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可爱,“江辞,这剑归城里怎么连个卖肉燥面的地方都没有,我都好些天没吃了。”
一名青年身后备着两个包袱,俊朗的脸上带着无奈,“知道了,肉团子还堵不住你的嘴吗?等到回去了我带你去吃,吃上三天三夜。”
少女笑得眯起了眼,一点都不矫情地捶了身侧的人一下,“我才不要,三天三夜,会吃腻的。”
那青年被捶的连身板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笑了笑,“那你要吃几碗,就吃几碗吧,到了,可可,就在这里住下吧。”
周可可点了点头,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彩凤阁,皱了皱眉,没人啊,她咋总觉得有人在看她,哦,或许是她太美了,吸引了人家的眼光吧。
嘘,美丽的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明日再去彩凤阁买衣衫吧,方才不是有人说彩凤阁今日歇业吗?明日若是开门了,就去逛逛,”青年看了身后的彩凤阁一眼,眸光在三楼之处流连了一下,三楼窗户都紧闭着。
周可可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明天应该可以开门吧,总不能不赚钱,剑归城的衣服听说最好了,我还是想买几件的,这次来也没带衣服,就想着直接过来买了。”
客栈掌柜的手中拨弄着键盘,闻言抬头看了过去,脸上带着热络的笑意,“姑娘,彩凤阁今日可是来了贵客,丰明阁主亲自出来接的人,那一定是个不得了的人,明日估计也是不营业了,别说明日了,估计接下去几天可都不会开了。”
周可可一愣,随即肩膀都耷拉了下来,一张小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失望,“啊,那掌柜的可知道那位是谁,说不定我们认识呢,那就能进去彩凤阁了。”
掌柜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咯,丰明阁主亲自驾车将人迎进去的,定是尊贵的人物了,那位连马车都没下,我昨日刚好看得分明,那位递了块牌子进去,丰明就出来开门迎接人了,态度非常恭敬,是个大人物啊。”
掌柜的目光落在了周可可和江辞的身上,早已练就火眼金睛的掌柜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两位身上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样式普通,但材质却都是上好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略微珍贵的。
掌柜的笑着道,“二位若是不急着,剑归城也有几家旁的成衣铺做的也是不错的,可以去看看,二位住店吗?明日便是剑榜第一天了,小店剩下的房间也不多了。”
“住店,再备一些饭菜来,不要放蒜,多放些香芹,”江辞从袖中取出了一锭银子便放在了桌上。
一整块的银锭,掌柜的更热络了,“好嘞客官楼上天字间请,不放蒜多放些香芹的饭菜马上热乎地给客官上,客官真是疼夫人呐,二位看起来郎才女貌,定是恩爱夫妻。”
江辞抿了抿唇角,“两间天字房,饭菜送到屋内。”
掌柜顿时一愣,不是夫妻?这么多年的眼力见,他还能看茬了?
周可可笑了笑,“掌柜的,两间天字房,怎么,银钱不够吗?”
“啊,够够够,”掌柜的忙连连点头,招了招手便有学徒来带人了。
倚靠在床畔的南星落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