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恙一梗,他确实没有亲眼看到,也就这一瞬间的功夫,谢早毫不犹豫伸手一指,“你看,你都没有亲眼看到,还要信口喷人,人家少谷主可是救了我们一命,方才方才......”
谢早两行眼泪顺着有些脏兮兮的小脸蛋就流了下来,“方才,方才要不是少谷主和南念雅,我们就死了,就死在那些毒蛊人和毒兽的手中了你知不知道,人家少谷主先是从蛟蛇的口中救了我们,后来,后来......”
谢早打了个嗝,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小嘴向下撇着,一副受了多大的惊吓的模样,“后来不知道又是从哪里跑了好多毒蛊人和毒兽出来,要把我们吃了,要不是少谷主和南念雅为了我们,用自己的血肉身躯将那些毒物引开!”
谢早跺了跺脚,有些悲伤地看着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死不瞑目的南念雅,“要不是他们,我们这会就会跟那死在了毒兽手中的汐月姑娘一样,永远地留在了褚凤山中,哪有现在还能见到外面空气的时候。”
谢早满脸的悲伤溢于言表,“南念雅和少谷主引开了毒兽和毒蛊人,可是南念雅一定是不小心死在了那些该死的毒兽和毒蛊人的手中,这是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我们的现在,啊,多么伟大而又壮烈的牺牲啊!”
穆流光紧紧咬着后槽牙,看着谢早夸张的演技,不能笑不能笑,擦,穆流光,忍住!
夜无恙震惊了,长这么大他都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谢早,你在说什么!”
“呸,忘恩负义的小人,”谢早高高扎起的马尾一甩,满脸的愤然,“人家星煞还救了你一命,若不是她们二人将毒蛊人和毒兽引开,你这会还能在这活蹦乱跳的颠倒黑白,好人被你说成坏人?你不要脸!”
谢早看着夜文玉就叹了口气,“夜家家主这般正义凛然之人,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心胸狭隘之人,我知道你和星煞之前在宴上闹过不愉快,可人家都愿意放下那些微不足道的恩怨救你一命,你怎么还能倒打一耙呢?”
颠倒黑白?颠倒黑白的人不是她谢早吗?夜无恙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可那张嘴叭叭的,没有丝毫给他开口的机会。
谢早都不带喘气的,俯身伸手在南念雅死不瞑目的脸上轻抚,闭上了那双瞪着的眼,“可惜了南念雅,南家第一天才就这么陨落了,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若是在的话,定然能够为星煞证明清白的是吗?”
南星落的眼皮子都抽了抽,袖中的手略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指尖,但凡南念雅还有最后一口气,都应该会被气的从地上诈尸起来。
可惜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南星落看着南念雅的尸体,心中那种见到南念雅的不忿和恨意也都消失不见了。
谢早吸了吸鼻子,掏了条手帕擦了擦自己方才摸到了南念雅的脸的那只手,还很好心地将那白帕子盖到了南念雅的脸上。
谢早吸了吸鼻子,“南念雅,你若是还活着,一定会不计前嫌的,一定会告诉所有人,夜家在褚凤山里养了那么多的毒兽和毒蛊人,是不是想致我们于死地的是不是?可怜的南念雅,就被夜家褚凤山里的那些毒兽和毒蛊人给杀了。”
夜无恙浑身一震,窄袖一甩,“什么我夜家养的毒兽和毒蛊人,谢早,你莫要胡说八道,我夜家一门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做人,既然开了褚凤山,就绝不可能动什么手脚,更不可能加害于大伙。”
穆流光双眸微眯,“不是你们夜家的东西,难道那些毒蛊人和毒兽,是自己出现在褚凤山的吗?如今光明圣殿的南念雅和汐月也是因为毒兽和毒蛊人丧命于褚凤山中。”
夜无恙咬牙切齿,一张文雅的俊脸上一片阴沉,“分明是你们动的手脚,是你们杀害了南念雅!”
吴童和唐槐相视一眼,微微颔首,二人皆是上前一步,朝着褚凤山外等着的众人一揖。
唐槐朗声道:“我二人非沉香谷之人,更是同诸位没有半分关系,在褚凤山中,我二人可以证明,确实是沉香谷的少谷主先是救我们几人于毒兽和毒蛊人的手下,接着又是救我们于蛟蛇口中。”
唐槐冷冷地看了夜无恙一眼,“沉香谷少谷主以一人之力得了那蛟蛇,后来又遇上了被毒蛊人和毒兽追杀的夜二少爷几人,少谷主一片仁心和光明圣殿的南念雅南姑娘一同引开毒蛊人和毒兽。”
唐槐叹了口气,“若是没有少谷主,我们也活不到现在,南姑娘如今丧命于毒兽和毒蛊人之手,论谁都是不愿意看到的,但少谷主绝不可能对南姑娘动手。”
屠家兄弟也跟着上前,“唐大哥说的不错,没有少谷主早些时候救我们于毒蛊人和毒兽之口,我们也活不到现在,但是夜二少爷更为过分,夜二少爷驱使毒兽和毒蛊人对我们二人动手,更是要用我们二人作为吸引蛟蛇的诱饵!”
话音落下,众人哗然震惊。
夜无恙脸色微变,“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那些毒兽和毒蛊人本公子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怎么可能是本公子驱使的,更不可能将你们当成所谓的诱饵。”
屠家兄弟愤恨地看了夜无恙一眼,“夜二少爷,往日里倒是敬你文雅有读,如今看起来倒是道貌岸然,心思歹毒,若不是少谷主救了我们兄弟二人,我们兄弟早已被你害死,如今就该是那蛟蛇的腹中物了。”
夜无恙双模微眯,警告地看着屠家兄弟,“你们怕是被那沉香谷少谷主威胁了,你们放心将你们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褚州之上,我夜家定会护你二人周全。”
屠家兄弟毫不犹豫,“夜二公子不要用夜家来威胁我们,你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命,将高家大哥推出去当了蛟蛇诱饵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你褚州夜家乃是褚州第一家族,做出的事情,却是这般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