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雾脸色一凛,小虎牙一龇,“什么小花花,于叔,公子我叫花非雾,小花花多没面子!”
于叔背着手一笑,“小花花吃烧鸡吗?于叔自己做的。”
“吃!”花非雾的虎牙马上收了回来,于叔烧鸡一绝!
无言无奈地摇了摇头。
南星落回头看了看沉香府对面的府邸,堪称重兵把守,门口一阶一卫,一看便是实力雄厚的大家族。
目光上移,牌匾上一个大大的“夜”字映入眼帘。
南星落双眸微眯,于叔轻咳一声,“少谷主,那便是夜府了。”
南星落折扇抵着下巴,“哪个夜府?”
“就你心里想的那个,你送金王八的那个人就在那里面,”无言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南星落一凛,回眸瞪了无言一眼,“那是乌龟,什么王八。”
行,你说乌龟就是乌龟,前几日不知道是谁,还骂那人是王八,今日便成了乌龟,果然女人心海底针,无言笑笑不说话。
南星落哼哼了一声,抬脚便入了府门,进去的那一脚。
南星落看着眼前,花园锦簇,院中假山、大大的葡萄架,曲折游廊,阶梯下白玉般的石子蔓延开来。
一颗足足三人环抱的梨树开着梨花长在了院中,树下放着一张墨色石桌,桌上摆放着茶具茶点。
一旁还有一汪小池,池中睡莲铺开,还能看到一只只锦鲤游动。
南星落点了点手中的折扇,有些狐疑地看着一旁的老者,“于叔,这是舅舅刚买的院子,舅舅自己做的?”
她舅舅的眼光,她可是见过的,那沉香谷中舅舅的院落,都是金银珠宝堆砌的,这太雅致了,不像是舅舅的眼光。
“哦,”于叔摸了摸脑门,“这是新的,旧的谷主说金碧辉煌耀眼了,怕伤着少谷主的眼睛,就让谷中人砸了,这一处是刚买的。”
“买多久了?”南星落看了看四周,怪新的。
于叔一笑,“十日。”
好的,真的很新,南星落回眸看了看对门的夜家,抿了抿唇角。
于叔手一抬,一股劲风扬起,那大门轰的一下,关上了,摇摇坠坠了几下,南星落都觉得快塌下来了,但好歹,还硬挺着。
于叔拳头一握,“谷主听闻少谷主来褚州,估摸着同对门那夜家小子有点关系,所以便在这买了院落,少谷主放心,这院中的东西都重新换上了新的。”
南星落点了点头,腿一迈,就坐在了树下,“于叔坐吧,等我们许久也累了。”
于叔也不扭捏,左右在沉香谷也都是这般作风,腿一抬就坐了下来,“少谷主,对门夜小子的未婚妻也来了,不过啊,老于倒是听说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南星落手中的茶杯一转,“说来听听。”
于叔兴奋地错了措手,“老于的人告诉老于,夜家那小子被绿了哈哈哈哈哈哈!”
南星落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老者,“被绿了?”
于叔太兴奋了,一捶身旁的一块大石头,“就那个白家的大小姐,白婉婉啊,她和夜家二少爷夜无恙搞在了一起,夜小子估计也知道,夜家啊,可太精彩了。”
南星落看了看被于叔捶了都裂了一条缝的石头,抿了抿唇,囔囔道:“当真是个绿毛龟啊......”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于叔的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少谷主在这休息,老于去看看就好。”
于叔满来的不耐,少谷主才来,他都还没说上几句话,是谁这么没有眼力劲的,真是吃屎了。
伸手一拉门,中气十足,“有什么事吗?”
“那个,于叔,方才我牵马车去了,来的慢了点,”暗鹰挠了挠后脑勺,看着于叔的表情抖了抖,黑暗记忆涌上心头。
“哟,小鹰鹰呐,那把马车拉进来吧,”于叔一看,活沙包来了,满脸的笑意,让开了路让暗鹰把马车拉进来。
暗鹰深吸了口气,语重心长,“于叔,我叫暗鹰,小鹰鹰娘里娘气的,会被暗隼嘲笑的。”
于叔哼哼一声,“等你打的赢我再说吧。”
说完于叔伸手就拍了拍马屁股,那马嗷的一声扯得暗鹰都一个趔趄。
暗鹰忙伸手把马控制住了,嘤嘤嘤,他打不过于叔,可是他也不要娘里娘气的小鹰鹰,嘤嘤嘤尊上夫人救救他,小隼隼都比小鹰鹰好听!
花非雾看着暗鹰的模样,拍着一旁的石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南星落看着花非雾手下的那碎石,抿了抿唇,这两人要是去劈柴,应该也不用斧头吧。
南星落翘着腿,伸手捧着自己的下巴,就那么盯着被子看。
于叔抬脚就把地上的碎石踹到了一旁这才坐了下来,“少谷主,对门的夜家办了家宴,听说是让夜小子和白家姑娘这对未婚夫妻见面呢。”
于叔满脸八卦的模样,巴不得这会自家少谷主领着自己上夜家抢夫君去。
南星落轻啧一声,靠在了身后的靠椅上,眸光微闪,唇角微勾,“哦?”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于叔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一声大吼,“谁呀,没完没了是吧?你最好是有什么大事!”
门一开,红月手中拿着一封请帖站在了门口,脸上带着些许倨傲,“我乃夜家夫人贴身侍女红月,有事见你家少谷主一面。”
于叔满脸的不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家少谷主是猴子吗?你想见就见?”
劈头盖脸的一声吼,让红月一愣,她可是夫人身旁真正有头有脸的丫鬟,甚至可以比得上一些小家族的嫡女了,这老头竟然敢这么无礼。
可又想到了今日的目的,红月深吸了口气,“夫人听说沉香谷少谷主今日来褚州,便想尽一下地主之谊,邀少谷主今晚夜府赴晚宴。”
“这不就得了,”于叔嘟嘟囔囔伸手就拿走了红月手中的帖子,转身抬脚关门动作一气呵成,硬是将目瞪口呆的红月留在了门外。
“少谷主,对门的请你吃晚餐的,”于叔将手中烫金的请帖放在了桌上,往前一推,满脸都是看好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