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侧躺在榻上,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撑着脑袋。
他没想到一次的书屋大意竟然是这么大的一个隐患。
谁会想得到几岁的婴儿能够离开狂奔的马车呢?
当年为了抹除他的刺杀痕迹,其实后面他又杀了很多人,把它的作案动机做得像为财杀人一样。
当年有一个小村庄有两人,听说那人曾经过那座山,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到他们追杀皇子的过程。
不管他们看没看到,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那一天整座村庄火光通明,那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为了大业牺牲那么一点人又算得了什么呢!等他坐上那个位置大不了,对百姓们好一点,也不枉费他们的牺牲了。
从远处走来一个舞姬,等走到淮安王的身边后,轻轻的在他的肩膀按摩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王爷是不是乏了,需不需要奴婢帮您放松一下。”
淮安王坐了起来转过身,直接把舞姬抱在了怀中。
“你这小妖精,又想过来勾引本王,说吧是想要什么赏赐?”一边问一双手还不忘在,舞姬的身上作乱。
媚眼如斯的舞姬娇羞的笑说道:“王爷对奴婢的宠爱就是最好的恩赐。”
怀安王朝着舞姬的脸上连亲了几口才说道:“这下可满意了。”
女子的脸上娇红一遍,用双手轻轻推了一下淮安王的胸膛,把脸转到一边娇羞的说道:“王爷尽会取笑奴婢。”
淮安王见着秀色可餐的美人儿,刚想再进一步交流时。从外面就冲进来一个小太监对着淮安王道:“王爷,奴才有要事禀告。”
看到突然进来的总管太监,大厅里的舞姬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都靠边站好,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原本在淮安王怀中的美人被淮安王抱得更紧了,她可以感觉得到此刻的王爷是非常的危险的。
毕竟不管是谁被这么突然的打扰,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淮安王沉着一张脸,对着太监总管道:“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就自行到刑案司领三十大板吧!”
太监总管诚惶诚恐的道:“不是奴才要打扰王爷的,是……是世子拿刀逼着老奴进来说的。”
门外的郑哲瑾其实也不是没有光明正大的闯进大殿里过,但是他真的受不了自家父王那豪放样,他真怕有一天他会自戳双眼,所以才逼着厚脸皮的太监总管进去禀告。
如果张庆总管知道他看着长大的世子眼里,他是一个厚脸皮太监一定会大喊冤枉。他脸皮哪里厚了,之所以能做到面不改色,还不是这二十多年来早已见怪不怪了,况且他这无根之人美人在他眼里,还不如一块银子重要。
淮安王听到是自家大儿子找他后,面色有些变得不自然了起来。想到几年前十几岁的小儿子闯进大厅看到他做的事就觉得特别的尴尬,偏偏那时还没有人提醒,他都不知道他的哲儿站在那多长时间了。他只知道当他结束动作后,就看到站在几米开外目瞪口呆看着他的大儿子。
淮安王放开了怀中的舞姬对着他们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等所有舞姬都俯身退下之后,淮安王对着站在大厅中央的太监总管道:“你去把世子请进来吧!”
等郑哲瑾进来后,淮安王看着有些欲言又止的某人。本来身体得不到舒解烦躁的很,说有急事等见了人后又不说话。要不是一直在心底跟自己说这是亲儿子,亲儿子,他都想让人把他拉出去打个二十板再说。
淮安王不耐烦的吼道:“到底有什么话快点说,身为世子说话怎能这般吞吞吐吐这以后让我怎放心让你撑起这诺大的府?。”
为了能快速远离战火,他决定还是速战速决吧!于是硬着头皮说道:“父王刚刚孩儿收到消息说,我们在离源山挖的铁矿被人发现了,两万多把的兵器竟然全部失踪了。
三百多名的士兵全都死了无一生还,还有那上千的逃犯现在不知所踪。”
淮安王听到这消息后面色铁青,把自己面前的茶壶和茶杯全部都砸了出去。
“他们全都是废物吗?这么多的人和兵器想要离开离源山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郑哲瑾连忙道:“父王,请息怒!其实这也是让我们都没想到的,为了不泄露消息,我们的探查官是安排每周去巡查一次的。没想到敌人这么狡猾,竟然在一周的时间内做了这么多的事,让我们猝不及防。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隐藏我们私自开挖铁矿的秘密?”
淮安王也意识到,现在就算生气也没有什么用了。龙阳州也不仅仅只有一座铁矿山,就算少了一座铁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一座铁矿本来就开采多年了,被发现就发现了。
“扫尾工作做得如何了?”
郑哲瑾也没想到他这父王心思转换这么快,本以为他还要大发雷庭一段时间的。
“父王放心,我已经吩咐人去扫尾了,相信没有人能查到我们的头上来的,就算知道是我们干的,不过他们也没有证据。那些看守挖矿人的守卫全都是普通打手衣服打扮,一般人也想不到他们是州官守卫。”
淮安王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看好他们做好他们的工作,这件事不容有失。现在蠢皇帝年事已高,各地番王蠢蠢欲动,最近正缺一个立威的机会呢!我们不能把把柄递到他手上。”
郑哲瑾暗暗心惊,现在已经开始变乱了吗?身为淮安王的嫡长子,他知道的事要远比他那些庶弟庶妹们多得多,也知道他父皇隐藏了几十年的野心。
他们只需要把这天下的水搅得更混浊一些,最后做渔翁之利就可以了。一切计划都在顺利的进行着,只要其他人动起来,他们的胜率就高了。
他的父王身为先王之子,当今圣上又没有继承人,他父王坐上去比任何人都要名正言顺。
淮安王并没有把当今圣上也就是他皇伯还有一个出色的皇子跟他说,因为在淮安王的眼里周锦君注定是一个死人。
“是,父王。孩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郑哲瑾躬身叩拜完就退了出去。
他们不知道的事,他们焚烧的那一堆证据全都被人偷梁换柱了。他们上京之日就是他们人头落地时,一切冥冥之中已注定。
如果他们安份的做一个州王,本是可以这样安享荣华富贵一生的,可他们偏偏觊觎了不属于他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