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罗添云一天没理钟灵。
到了约会那天，钟灵前脚刚出卧室，罗添云后脚打开自己房门。
钟灵明显认真打扮过，从没见她穿那么短的裙子。早就不是夏天了，也不怕老了得风湿。
多年未见的学长，听着就是专骗小姑娘的白月光。
罗添云不放心，给周秘书去了条短信，让他安排一下，跟着钟灵，别出了什么事。
约会地点在一家小众餐厅，虽然消费不算高，但胜在环境好。
学长早早等在桌前，看钟灵来了，还礼貌给她拉了椅子。
这种骗小妹妹的伎俩，钟灵依旧心动。
饭桌上，两人聊了很多。
“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一定赚大钱了吧。”学长半开玩笑。
那天遇见钟灵的餐厅，人均很高，顾客都是高收入群体。
他去餐厅借用洗手间，碰巧看见了钟灵。
“哈哈哈，哪有。”她现在收入确实不赖，“我在罗氏商场上班。”
“经理吗？”
“不是，呵呵，就是普通白领。”
钟灵没有说自己是做销售的，她怕会被瞧不起。
刚毕业的时候，钟灵有机会进罗氏集团，做公司职员。
可那时候很缺钱，白领都是死工资，加薪幅度也不大。
她就选择了销售岗位，多劳多得，工资比普通白领高很多。
就是累一点。
做得好同样有机会晋升管理层，当时缺钱，先应个急。
可管理层哪是那么容易晋升的，她虽然很优秀，头上压个店长，真有了好机会，也轮不到她第一个。
“罗氏集团很厉害的！我之前去面试，都直接没有回应。”
学长大钟灵几岁，客套话还是很会说的。
“我也是运气好，学长你那么优秀，进罗氏肯定没问题的！”自己认识罗添云，是不是可以走个后门，把学长弄进去。
记得罗添云是个小领导。
又转念一想，罗添云是她见过最正直的人，这种事情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
“你开车过来的吗？”
“没有，打车的，太堵了。”
“确实，海市今年开始越来越堵了。每年发好几万张绿牌，昨天我在延安路高架堵了半小时。”
......
由于自己撒了谎，钟灵不想多聊。
就找个借口说家里还有事，得先回去了。
否则，看学长兴致勃勃的样子，是打算要和她聊到打烊。
要是下次再见面，她一定提前想好，该聊哪些话题。
学长举手，示意服务员过来买单。
“你好一共消费900元。”
学长变了变脸色，钟灵没有注意到。
“我来付吧。”
出于礼貌，钟灵意思了一下，挣着买单。
毕竟这是成年人之间的社交礼仪。
“好的。”
学长目光落在钟灵脸上，真的没有再继续掏手机。
虽然在平时，900对钟灵来说不算少。
但那只是因为她节俭习惯了，以她现在的收入，900也不算很多，让她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学长这么直截了当，都没有客气一下，仿佛就在等着她这句话。
明明是他约的吃饭，他选的餐厅，还是他点的菜，最后变成自己买单。
真的有点下头。
对眼前男人的好感瞬间少了一大半。
结完账，学长还想去酒吧喝一杯。
还是那套说辞，大学时候怎么怎么样，再去叙叙旧。
钟灵拒绝了，她不是傻子。
不会再当冤大头。
昔日初恋的美好破灭，钟灵心情不是很好。
回房间后，重重摔上门。
罗添云开门看了一眼，就知道会碰壁。
不过好在没吃大亏，周秘书实时向罗添云汇报情况，确保钟灵安全。
早上钟灵一睁眼，看见一条未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