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织眠十八岁成人礼那天,恰好赶上在国外巡演,也正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商逾白。
初见商逾白,他在拳击台上宛如一头极其凶猛的兽类,荷尔蒙爆棚,攻击力十足。
现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温织眠坐在第一排不经意间同他对视,仿佛有无形中的一根线将他们两个紧紧绑在一起。
当天晚上,温织眠在酒店大堂再次遇见了他。
并且,他就住在自己的隔壁房间。
温织眠没能按耐得住内心的那股冲动,借着醉酒的大胆,深夜敲开了他的房门。
和现在一样。
温织眠穿了件白色浴袍,头发并未完全吹干,去到二楼商逾白所在的房间门口,抬起手臂,敲响了他的房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和当年一样煎熬,在担心他到底会不会把门打开。
就在温织眠快要准备放弃的时候,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商逾白也才洗漱没多久,下半身裹了件白色浴巾,露出了完美诱人的胸肌和腹肌。
入目便是女孩精致漂亮的小脸,以及她微微泛红的眼眶。
商逾白眉心微不可察地轻蹙了下,轻声问道:“怎么了?”
话音刚落,温织眠便红着眼睛扑到了他的怀里,纤细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间。
商逾白对她并未设防,所以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力道给惹得后退了两步,但还是牢牢把她护在怀中。
担心会被工作人员撞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商逾白把门关上并上锁后,这才抱着她去到客厅,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又耐心询问了一遍:“谁欺负我们眠眠了?嗯?”
温织眠很难相信会有人守着一句醉酒的承诺,坚持了三年,甚至于每一场演出都记得。
她轻轻垂下眼睫,小声说了句:“是我……”
“嗯?”
商逾白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背,轻笑了声:“自己欺负自己吗?”
温织眠摇摇头,水润的眼眸中雾气明显,讲话时的尾调染着些愧疚:“是我欺负你。”
在他酒店房间的那天晚上,除了一些占便宜和无法言说的事情之外,他们还聊了其他的事情。
因为时间太晚,所以商逾白曾跟她说过一句:“要走吗?温小姐。”
温织眠疯狂摇头,一声又一声喊他哥哥,待在他怀里忍不住撒娇:“呜……哥哥抱抱。”
“我明天有演出哦,哥哥要不要来看?不行,哥哥必须要来看!”
晕乎乎的温织眠扒住他的肩膀不松,讲话时吐出的柔软气息悉数洒在他的耳畔,开始借酒耍赖:“哥哥要每一场演出都来看我,还要带着花花来,记住了嘛。”
商逾白记住了,三年来次次如约而至。
可温织眠忘记了,她甚至忘记了有这个承诺。
“是我向你提的要求,是我要你送的花花,可是我忘记了……”
“还有呢?”
“什么?”
商逾白深邃的眸中只剩下数不尽的温柔,嗓音徐徐动听:“除了花,还有谁?”
还有……
温织眠脑海中一闪而过了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连讲话时的语气都在轻颤,轻声说着:“手机,哥哥。”
商逾白轻“嗯?”了声:“什么手机?”
“我没带手机,要你的。”
“手机在卧室。”
温织眠想要过去拿,不曾想,商逾白直接抱着她去了卧室,将她稳稳的放在大床上。
看到面容ID或输入密码时,温织眠下意识输入了1007四个数字。
已解锁。
密码正确。
商逾白嗓音带着低饶笑意,刻意压低嗓音说道:“我们眠眠宝贝怎么这么聪明。”
温织眠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点开微信找到了自己的朋友圈界面,她所有的朋友圈都是公开可见的。
每次舞剧演出开始前,温织眠都会拍一张大合照,每年每场演出都是如此。
她一直放下翻着,找到了三年前那场舞剧演出的大合照,点开照片,仔细放大寻找。
第一排没有,第二排没有,第三排第四排没有。
第五排……
虽然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但温织眠还是一眼认出来了他就是商逾白。
演出现场人比较多,又加上温织眠必须让自己保持在人物的情绪中,所以没怎么去仔细观察过现场的观众。
温织眠继续翻着朋友圈,每一场演出大合照的第五排第二个,都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止花花到了,商逾白也到了。
意识到这件事后,女孩的眼泪不受控地砸在了手机屏幕上。
“好了,宝宝。”
“我还要看。”
商逾白想要把手机拿走,但温织眠还是自顾自的继续寻找着,把十二场演出的大合照都看完了。
他每一场都在,他每一场都来了。
直到她点开最新一场演出的大合照,几小时前发布,第五排第二个座位……是空着的。
温织眠把手机丢下,抬起手臂拥着他的腰间,语调哽咽着喊了声:“哥哥。”
商逾白拿了张纸巾耐心地替她擦拭着眼泪:“嗯?”
虽然明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温织眠还是开口问了出来:“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卧室内安静了片刻,男人低磁好听的声线在黑暗中显得愈发诱人:“也许吧。”
“也许?”
“嗯。”
商逾白手臂撑在她的身侧,目光炙热地望着面颊上满是泪痕的女孩,微凉的薄唇缓慢亲亲在她的唇角处:“因为我更愿意相信是爱,而不是喜欢。”
温织眠眸中染上了一层薄薄雾气,心口处彻底变得酥麻,主动偏过头,同他双唇紧贴。
吻上去的那刻,商逾白三年来所有压抑的情绪彻底释放出来,大掌轻扣着她的后颈,薄唇轻启,动作愈来愈深。
白色浴袍的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如今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商逾白甚至不需要动作,便轻易窥见了浴袍内的景色。
单纯的睡衣挂在上面,对于他来说,和普通衣服没什么区别。
但如今穿在温织眠身上,只需一眼,商逾白呼吸便瞬间变得粗重,大掌慢慢落在她的肩膀处,将碍眼的浴袍慢慢脱下。
意识模糊间,男人暗哑性感的语调萦绕在耳畔:“晚上不走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