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织眠看到在客卧躺着不太舒服的商逾白,只好去厨房继续弄许阿姨没煮完的醒酒茶。
煮了大概五分钟,温织眠把醒酒茶包丢掉,旋即端着透明玻璃杯去了房间。
“商逾白?”
虽然他的意识不太清醒,可听到温织眠喊他还是立刻答应:“嗯?”
温织眠将水杯放在桌上,弯腰拍了拍商逾白的手臂,试探着问:“喝完醒酒茶后,不然你……”
“再去徒手撬个锁?”
徒、手、撬、锁?
商逾白抬起手臂按了下发疼的太阳穴,语调有些沙哑:“怎么了?”
温织眠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外公他出去玩……故意把门反锁了。”
商逾白进到客卧时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房间里有监控,所谓的反锁门其实和喝酒一样,是试探。
毕竟是自己的亲外孙女,虽然基因匹配数据百分百,但一番考验还是免不了的。
倘若人品不过关、倘若醉酒后连自己的行为都控制不住、倘若他敢不顾场合不顾身份做些对眠眠不好的事情——
温崇山立马就从隔壁家拎着棍子回来,棒打商逾白!
商逾白从床上坐起来,清冷的声线此时掺杂着醉酒后撩人哑意:“为什么要撬锁?”
那双水波潋滟的漂亮眸子无意识轻眨了下,像是在掩饰什么难以言喻的情绪。
不等温织眠想出什么搪塞过去的理由,商逾白便点破了她内心的想法,嗓音低沉:“怕自己乱来还是怕我乱来?”
“怕你。”
“确定?”
见她沉默着没回应,商逾白低笑一声,骨节分明的大掌单手松开了领带,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温织眠被看的有些心乱,只好顺势把醒酒茶递给他:“我去找下备用钥匙。”
商逾白却颇为强势攥住了她的手腕,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摩挲了下她纤细手腕的脉搏处。
“这么怕跟我待在一起么?”
手腕处传来的酥麻触感毫无阻碍地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空气中飘浮着独属于商逾白身上的致命香橼味。
被他接触过的地方仿佛都在叫嚣着想要靠近、触碰。
温织眠其实不是怕商逾白把持不住,而是怕她自己会忍不住失控。
可她也不愿被商逾白处处拿捏,所以故意弯腰凑近,诱人红唇轻启:“哥哥想要我留下吗?”
“哥哥让我重温一下,我就留下。”
听到重温二字,商逾白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眸变得深邃了些,喉结上下滚动着,薄唇溢出一句:“不可以。”
温织眠:“!!!”
他拒绝了?他竟然拒绝了?!
温织眠看到过商逾白为情失控的性感模样,耳边低沉诱人的喘息,拥抱时传来的炙热触感,那时的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个欲字。
之前醉酒把她摁在怀里亲了两个小时,差点出事,现在又开始假装正经。
温织眠柔软白嫩的小手落在了他的衬衣领口处,边解开扣子边一寸寸靠近,语调很是撩人:“哥哥不想?”
女孩将目光落在了他微微凸起的喉结上方,心头一动,指腹缓慢地按了上去。
他的呼吸明显在瞬间变得粗重。
就在温织眠真的要解开他的衬衣重温腹肌的感受时,商逾白蓦地靠近,贴着她耳畔喊了声:“宝贝。”
性感撩人的嗓音穿过耳膜,温织眠呼吸停滞了片刻,轻轻应了声:“嗯?”
商逾白不知用多少的自控力才忍住没有对她做些什么,极其好听的音色染上了点低哑:“有监控。”
这三个字宛如平地一声惊雷,直接把温织眠炸懵了。
监控?
所以外公故意锁门其实是为了试探他们两个谁先把持不住吗?
太!丢!脸!了!
温织眠深吸一口气,步伐沉重地走出了客卧,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商逾白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底蕴着极浅笑意,将杯中的醒酒茶一饮而尽,躺在床上休息。
一小时后,温崇山才跟许阿姨珊珊归来。
温织眠甚至不敢看外公的眼睛,强装自然,很平静地说了句:“我回家啦外公。”
温崇山低低唤了声:“站住。小商还醉着呢,你这就不管他了?”
商逾白恰好从客卧出来,解开了两颗扣子的白衬衣更透着一股凌乱的禁欲感,他嗓音低哑着说:“不用了外公,我还有事要回去处理。”
温崇山能看出来他们两个的主动权是在外孙女手上,他这就放心了:“没事,让眠眠去陪你等代驾过来,喝酒别开车。”
商逾白低低应了声:“好。”
温织眠只好陪着商逾白去车库等代驾师傅,结果她刚走到车库就被商逾白拉着手腕坐在了车子后座。
“你——”
还没等温织眠反应过来,商逾白便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密闭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酒香味和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缠在一起,商逾白望向她的目光是毫不掩饰地迷恋。
温织眠心尖发麻,原本垂在身侧的小手被他牵着搭在了他的肩膀处。
“继续解。”
耳边传来了男人低沉撩人的嗓音。
温织眠不知道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给迷了心窍,还是今天一个醉酒一个清醒的状态唤醒了她三年前的深刻记忆。
总之——
她也想要重温。
原本规规矩矩扣好的衬衣扣子被一颗颗松开。
男人起伏的腹肌线条瞬间映入眼帘。
即便有车窗外车库的灯光,后座的景色对于温织眠来说还是比较模糊。
于是,她大着胆子抬手轻轻碰了下,手指重新描摹着商逾白腹肌的形状,红唇溢出了声轻软的话:“为什么身材保持的还是这么好?”
商逾白内心的悸动被她撩的难以平复,视线捕捉到她水润柔软的唇瓣,逐字说道:“因为某个小馋猫喜欢。”
温织眠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故意用指尖在他的腹肌上轻轻划了一下:“把小猫咪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哦。”
商逾白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抬起了小猫咪的下巴,指腹压在她的唇角处,声线染着致命蛊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