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刑日志:距离上一次记录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各种琐事都在阻拦着我。
我曾不止一次的思考神使存在的意义,不过都不了了之。据调查,之前关于神使的消息少得可怜,似乎有人刻意抹去了那些。
迄今为止,我所受到的神的“恩惠”也只有神力了,但这并不足以让我对其心生感激。无数次灾难里,所谓的神都没有现身,或许这就是神使的责任?代替神,引领人们。
可现如今,人们需要的不是个简单的引领者,倒不如说是个在暗中的守望者。
感情与爱,这是我所缺少的东西。杀戮与愤怒一直在支配着我,我并没有反抗,而是欣然接受,我骨子里流淌的便是这样的基因吗?
拥有神力后,想要做一个健全的人似乎很难了,我总是不可避免的失去些什么。
李百诺收起笔,缓缓合上了那本日记。
起身,走到院子里,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给漏了。对了,修房子!
等到李百诺火急火燎地赶到自己的房间时,福伯和南宫子君已经在卖力的搬运木材了,李百诺立即上去搭把手。
南宫子君看到李百诺难得恢复了正常,也不由得放下心来。
“少爷,下次修炼还是到院子里去吧,不过这屋子年久失修,总有老鼠在窜,重新修缮一下也好,或许改天你也应该去我那里修炼一下。”福伯开着玩笑道,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吃力地坐下,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李百诺颇为尴尬地点点头,随即凝聚神力覆盖到木材上,而一旁的南宫子君也有样学样,操作了起来。
经过整整一上午,房子终于是修的差不多了。福伯为二人递过来两杯热茶,接着说道:“还需要粉刷一下,不过大体上已经差不多了。”
南宫子君看着眼前重新修建的房子,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对了,过几天原城要举办庙会,少爷你有没有兴趣?”福伯问道。不管里百诺反应如何,南宫子君一听到庙会二字,眼冒金光,满眼都是渴望。福伯见南宫子君如此感兴趣,也是不由得微笑道:不如到时候少爷你陪着南宫小姐去吧。”
李百诺本想推辞,但心里不由得萌发了试一试的想法,也就不知为何答应了,这么多天以来,他还从未见过南宫子君这么高兴过。
刑部,邢柯此时端坐于桌前,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失去一条手臂让他很不习惯,但也无可奈何。
如今刑部已经彻底完成重建,他这些天在特别关注丑雄的动向,越是深入调查,便越是感到心惊。
不像其他罪犯,关于丑雄的一切都查不出来,背景,历史,都是未知,那张半黑半白的脸一直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悲刑突然出现在邢柯身后,“刑部的安保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邢柯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前的悲刑。“你可曾经体会过生活的真谛?”
...
“未曾见过,却处处不在接触着。”
“这几天多小心丑雄,他应该是要有大动作了。”悲刑抬起头说道,“庙会结束后,我们再会面。”“看来你也需要一个假期,庙会么,挺好。”邢柯笑道。
悲刑蹲坐在屋顶上,看着皎洁地月光和来来往往的人们,一甩披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