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月眼神一寒,不满蔓菁打少了。
她朝着蔓菁瞧了一眼,再次点点头。
“啪。”蔓菁趁静宁公主没有防备又打了她一巴掌。
“你个贱婢,你们给本公主等着。”
静宁公主被打的晕头转向的,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确定距离了以后,才又一次骂了出去。
“回去让父皇杀了这些人!”
她气急败坏的离开了这里,耳根清净以后,苏千月和蔓菁两人一同笑了出来。
“嘻嘻~王妃,可是奴婢打的少了?”
“嗯,打少了,这皇帝看着深明大义,没想到生了这么个女儿。”
苏千月啧啧了两声以后,拉着蔓菁两人一同朝着街上走去。
经过刚刚的风波以后,苏千月被这里的百姓也神化了不少,都道她不畏皇权,只为一个理字。
更道她胆子大,不愧是神医。
一时间她路过的地方,都有许多人探出头来瞧她,想目睹是何等的女子。
可见到她的那一刻,许多百姓都纷纷为她折了腰。
茶楼上,坐着一个摇着扇子的男子,刚刚府门口发生的一切都被他看在了眼中。
“啧啧,这谁家的嫡女,这般有魄力,连那静宁公主都敢打。”
“谁啊?”里面的男子听后,也跟着探出头来瞧,“哪里?”
男子收起扇子,朝着探出头男的的头上打了一下,“早就结束了,还等你。”
“切,什么女子还不是一样,都不是最终被那公主欺辱回去?”
他开始看明白了,这皇室里的人就是头恶狼,毫无根据,宁愿江湖洒脱,也不愿入宫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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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瞧这静宁如今也及笄了,依臣妾看,这西蜀国的摄政王身份不错,若是能招来北冀国,尚公主也是好事,您想想如此有实权的人,为咱们北冀不是更好吗?”
皇后站书桌前,朝着皇上一通洗脑,甚至连他的权力都查的一清二楚。
他抬眼看了一眼这个皇后,眼中厌恶至极,要不是她背后的娘家威逼他,他绝对不会选她为继后。
“皇上?”皇后皱着眉,难道自己刚刚说的他没听吗?
“朕知道了,下去吧,容朕想想。”
她还想说什么, 却见皇上要继续看奏折了,于是咽了咽口水,福身退下。
等他走后,北冀皇上才气的将手中的奏折朝着桌上一拍,吓得边上的公公大气都不敢喘。
“如今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手都伸到朝堂上了!”
“太后寝宫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北冀皇上横了一眼边上的太监。
“回皇上,昨日奴才前去看了,那些人都说没有,奴才已经让他们继续审了,想来这几天定能审出来的。”
“嗯,这人还真是忠心,潜伏这般久连朕都差点给骗了。”
“皇上,这也不能怪您,您日机万里,太子又还小,太后若是知道了,也不会怪您的。”
想起了昨日太子说的那话,北冀皇上突然觉得他这个儿子平日里是不是作给他看的。
若不然那番话怎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还小?赵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子请的人这般厉害了?”
赵德一听,吓得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上,奴才日日跟在您身边,哪有时间和太子打交道,奴才惶恐。”
他伸出一只手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头都不敢抬起。
都说伴君如伴虎,他真是苦命,当初进宫在哪当差不行,非觉得皇帝身边最好伺候,这一来就是十几年。
“起来吧,朕也就说说,瞧把你吓得,朕有那么凶吗?”
北冀皇帝自认为还是个明君,至少如今他不曾杀过任何一个好人,眼下自己的贴身宫人怕自己怕成这样。
“谢皇上。”
他真是谢谢皇上了,一句话差点让他这把老骨头散架。
他而后走到一边继续给他磨墨。
“父皇,您在吗?”
北冀皇上正打算写几个字,听见门外的声音,皱了皱眉。
“去瞧瞧。”
赵德放下手中的墨,疾步走出去瞧,“哎呦,静宁公主,您有事吗?”
他抬眼,被眼前的公主吓了一跳,只见她脸上到处是血,还有一道长长的口子。
“哎呦,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找太医?”
静宁公主忍着痛,在婢女的搀扶下来到她父皇跟前,就是为了让她父皇看看她的脸,若是让太医瞧了,她便少了直接的证据了。
“本公主要找父皇。”
赵德见状,也不敢拦她,低着头跟了进去。
北冀皇帝头也不抬的在桌上写字,直到北冀公主哭,他才抬起头。
这一看,他手中的毛笔一不小心将桌上的廉字画了一笔,很不悦。
“你这是怎么了,脸上弄成这样,身为公主仪容都忘了是吗?”
静宁公主哪里有心听他说这些话,她一心就想把今日发生的事告知父皇。
“父皇,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那西蜀国的摄政王妃真是欺人太甚,儿臣是被她打成这样。”
“您瞧瞧,儿臣都被划的毁容了。”
她说完,还把脸用力抬了抬,生怕自己的父皇看不到。
北冀皇帝心中一惊,这摄政王妃打静宁?
昨日她连插手太后的事都大不愿意,当时他还是委婉恳求了以后,她看在太子的份上才答应的,今日便出手打她?
这西蜀国向来与他国都是友好之交,而且这摄政王可谓是权势滔天,那王妃怎么可能会为难一个公主?
他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儿,就在他盯着她眼睛的时候,静宁公主心虚的低下了头。
果然如此!
“你是不是去难为人家了?”
“还是说你去打扰人家了?”
北冀皇帝对这女儿,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仗着自己嫡公主的身份,向来都是不把人放眼里,只有她有利的事情,才会瞧几眼。
和她母后一模一样!
“父皇,您为问都不问,便说是女儿难为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