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意欢顿时心如死灰。
尼玛这简直比丧尸还恐怖。
“嗯？怎么又瞎了？”林暮看着惊慌失措的意欢，有些许好奇，之前在监控中的她就跟正常人一样，但是刚刚看起来也不像装的啊。
意欢手心都出汗了，他这话...什么意思？她奋力爬起却又瘫坐在地上，死死地攥紧拳头，脑海中已经为自己设想了无数种死法。
林暮瞥了一眼她正在颤抖的手，再看那跟先前看到的一样毫无神采的眸子，缓缓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把银质手术刀，慢慢靠近她的眼睛，然后猛地刺过去。
瞳孔没有丝毫变化，这是怎么回事？
意欢只感觉面前男人身上的消毒水味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想干嘛？
“小瞎子，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走，给我做研究，要么，死。”
意欢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她能选第二个吗？
“不能！欢姐，100000积分！”1279听到意欢这个想法，再也憋不住了。
“你他喵的，现在知道出来了？”
“欢姐，你快答应他，现在他的情绪值是6，放心，对你没有杀心，如果你选第二个，那你可真就嘎了，说不定先把你折磨一番，然后做成标本！”
意欢听到1279这话后，心底逐渐发凉，这精神病都能毁灭世界，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见她迟迟没有说话，林暮还以为她是个哑巴，又好心补充道：“伸手指，让我看看你选第几个。”
见她正在紧张地扣着手指，他可没什么耐心，拿出手术刀轻轻搭在她的手腕。
“我喜欢干净，杀人之前呢，一般会把血放干净，不过...我喜欢活的，在放血之前，我会给你吃一颗我得意的作品之一，它能让你放完血半个小时之内不死，这样就方便我解剖。”
冰冷的手术刀在意欢的手腕上扫过，带起一片片鸡皮疙瘩。
如此血腥的话用林暮那么清冽的声音说出来，反而更让人不寒而栗。
意欢连忙颤颤巍巍地收回那多余的一根手指，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那跟‘好死’沾不了一点边，那简直就是虐杀！
随后，手上那冰冷的触感消失。
“走吧，小老鼠，既然选好了，那就乖乖听话，我最喜欢杀不听话的老鼠了。”
意欢能感觉到，他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心情十分愉悦，那可不是假话。
意欢点点头，一想到还要帮周星野搞到血清，她就脑壳痛，别说血清了，她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天。
“起来，跟我走。”
意欢乖乖起身，现在她也只能乖乖听话。
她才十八岁，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应该一米六不到，瘦尖的下巴，圆圆的眼睛，再加上一头柔顺的齐腰长发，看起来就是邻家小妹妹的既视感。
可那身上黑红和猩红的新旧血迹让人看到心里发怵。
砰——
唔......痛！膝盖，手肘，痛！
“狗黑子！快给老娘看路！”意欢对1279的杀心又重了一分。
“欢...欢姐，不是我不想，主要现在大佬在这，你要是跟个正常人一样，保不齐下一秒你就被拉去放血了。”1279颤颤巍巍解释道，它现在能清晰地感受到意欢此时已经怒火中烧了。
“......”
听了小黑子的话，意欢一口气已经在头顶了，可想到前面那个男人之前说的话，硬生生把这一口气咽了下去。
林暮看着躺在地上的意欢，内心毫无波澜，静静地看着皱着眉头爬起来的女孩。
没有听到脚步声，意欢又侧着耳朵仔细听，还是没有，靠，神经病不会正拿着手术刀准备给她放血吧？
看着手足无措的女孩，林暮皱了皱眉，“啧，真麻烦。”
瞎子真麻烦！
要是她身上没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她早就是一句尸体了。
“快跟上，不然杀了你。”
意欢吓得一哆嗦，只能硬着头皮手脚并用探路，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在林暮的眼中，女孩越靠越近，就在即将要触摸到他时，他快速躲过，然后转身自顾自地走着。
靠！饶是万分气愤，意欢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搁。
“小黑子，你再不给我指路，咱俩都得死。”
“欢姐...那你悠着点，做点戏，别让他看出端倪。”1279见意欢这走三步摔一跤的架势，没办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不好过，肯定也会让自己也不好过的。
“快点的！”
就这样，在1279的提醒下，意欢从三步一摔逐渐变成五步一摔，最后十步一摔。
林暮慢悠悠地在前面走着，倒也不着急，意欢还在想这人还怪好的嘞，居然还会等她。
可下一秒，她就撞在了门上，准确来说是撞在电梯的门上。
林暮居然自己坐电梯上去了！！！
这是什么操作？！！！
“不是...这狗男人是什么意思？”
意欢捂着额头问着空间中的1279。
“额...咱也不知道啊。”1279罕见地紧锁眉头，这林暮还真是...有病！
“叮咚！”
就在意欢绞尽脑汁怎么办的时候，面前的电梯发出响声，随后缓缓打开。
“靠！不会是丧尸吧！？”意欢吓得直直往后退，在心底疯狂询问小黑子。
“进来。”
林暮冷冷地看着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的女孩，要不是看在她身上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她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听到是林暮的声音，意欢赶紧抬脚，手摸索着迅速进电梯。
进了电梯，她就在静静地靠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防这狗男人一个不高兴就把她嘎了。
“叮咚！十二楼到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听到男人的脚步，意欢连忙跟上。
这一路上终于没有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挡路，以致于意欢没摔一跤，也没有血腥味，有的只有医院的福尔马林味。
这是医院的顶楼，也是医院的研究室，具有独立的电力和网络系统，上面能进来的人也只有像林暮这样有能力的人。
若是意欢一醒来是在这儿，那绝对不会想到这是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