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和张建川来到四合院。
“你待会好好和人家二大爷说，不一定要翻脸，但要他明白，谁也无法左右你的决定就行了。”
李寻看着张建川道。
自己就不去了。
就在家里听个热闹就成了。
“小李师傅，你还是跟我去吧，你不在我身边陪着，我心里没底。”
张建川道。
“成吧，我和你去。”
……
……
刘海忠的家住在后院。
穿过月亮门。
李寻还是第一次来到后院。
“那个就是二大爷的家。”
指了指其中一间屋子。
张建川敲了敲门：“开门，是我。”
嘎吱。
门打开，开门的是二大妈。
“这不是建川吗，来找你师傅的吧，快进来。”
“我不进去了，你让我师傅出来一趟吧。”
张建川耷拉着脸。
二大妈眉头一皱，看出这孩子是有心事，赶紧把刘海忠叫了出来。
刘海忠黑着一张脸走出来。
“找我啥事？”
“李寻，你来干什么？”
注意到李寻也在，刘海忠当场怒火飙升。
说到底他被罚在家反省。
也和李寻有着直接的关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自然没有好脸色。
“二大爷，我是陪着张建川来的，他有几句话要跟您说。”
李寻礼貌道。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刘海忠也不好再生李寻的气。
“这样啊，咱们去中院吧。”
李寻和张建川都点点头。
中院有一张石桌子，还有石凳，正好可以坐下来谈话。
这刘海忠也很明显是在张建川的气，否则早就请到家里谈话去了。
张建川涉世未深，看不出来。
但李寻前世身为职场老油条，太清楚不过了。
无所谓。
反正刘海忠，待会还得生气。
三人坐下。
刘海忠冷这个脸：“说吧，到底啥事？”
张建川先是看了李寻一眼，像是下定决心道：
“师傅，我已经决定考大学了，我希望这件事你能支持我。”
刘海忠蹭的站起来，怒视着自己的徒弟。
“你还要考大学！我不是都和你说明白了吗！不行，你考大学，少挣多少钱，你算过吗？”
“我只要考上大学，到时候一样可以挣钱的，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师傅你别管了。”
张建川扭过头，说话的时候不看刘海忠。
刘海忠顿时一愣。
只觉得心中一口气发泄不出来。
更加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要知道。
张建川可是对他逆来顺受，让他往东不敢往西，让他往西不敢往东。
今天吃错药了？
居然敢和自己当面叫板了。
“你怎么和我说话呢，我是你师傅，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还把我当成你的师傅，就给我老老实实上班，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小子诚心要气死我。
刘海忠的话严厉到近乎绝情的地步。
意思是。
张建川要是不改变想法，就别认他这个师傅。
李寻内心笑了笑。
好戏马上要来了。
刘海忠现在还不知道，张建川此时此刻已经变了。
不再是对他逆来顺受的那个窝囊徒弟了。
……
……
就在刘海忠以为张建川肯定会回心转意的时候。
张建川看着刘海忠道：“不认就不认，我就是要考大学！谁也拦不住！”
“你是一点都没有替我打算，我在厂里是可以挣钱，可是那不是我要的，我要建设祖国，力所能及地发挥我的聪明才干，你只想着你自己，既然你不要我这个徒弟了，那我们从此一刀两断吧。”
说出这番话。
张建川觉得堵在自己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没了，舒服了。
感到全身非常轻松。
仿佛是把这二十多年心里的憋屈，一股脑全部发泄了出来。
整个人都比之前轻松，阳光了许多。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刘海忠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建川。
啪！
用力一拍石桌。
几乎是吼道：“你怎么跟我说话呢！你一点不尊师重道！”
这声音很大。
立即把四合院的住户吸引了过来。
易中海和几个大婶到来。
“怎么了这是？”
“干啥啊，发这么大火？我从屋里都听见你们吵架了。”
“有啥事不能好好说，二大爷，到底是啥事啊。”
这些人七嘴八舌。
实际上心里巴不得看这个热闹。
实在是每天过得太枯燥了。
李寻没看到秦淮茹和傻柱，估计是还在医院。
毕竟，贾张氏和棒梗儿住院，一时半会可好不了。
易中海看到李寻，心里顿时打鼓，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有李寻在的地方，准没好事。
但身为一大爷，话还是要说：“老刘，为什么吵架？谁惹你生气了？”
刘海忠怒道：“还不是我这个徒弟翅膀硬了，现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这话一出，易中海也没好脸色道：“张建川，快给你师傅赔礼道歉，看把你师傅气的，老刘，你自己的徒弟，心疼还来不及，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对呀，当徒弟的怎么能惹师傅生气呢。”
“快点道歉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都是为你好，听话孩子，赶紧道歉吧。”
几个大婶也劝人道歉。
李寻看到张建川低着头，双拳紧握，很明显被气得。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句公道话：“一大爷，诸位大婶，其实事情是这样……”
当他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完，易中海和几个大婶都哑火了。
张建川这时站起来道：“师傅，我最后叫您一声师傅。”
说着，朝着刘海忠鞠了一躬。
起身道：“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徒弟了，咱俩两清了。”
刘海忠彻底愣住，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还不等刘海忠反应。
张建川走到李寻面前，弯下腰十分尊敬道：
“小李师傅，我想拜您为师，请您答应我吧。”
此举震惊了所有人。
刘海忠更是怒道：“张建川，你这是存心要我难堪是吧，李寻才多大，你拜他为师，我以后老脸往哪搁！”
张建川冷冷道：“我怎么就不能拜小李师傅为师了，他工作认真，负责，技术一流，大家有目共睹，关键是，人家身上有没好的品德，无私奉献的精神。”
李寻注意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下意识挺直身板。
点点头道：“那我就收了你这个徒弟，建川啊，以后有啥事可以跟我说，只要是对的，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张建川脸上大喜。
“谢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