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语嗤笑:“一个一喝就倒,醉了就睡的男人,是怎么对一个女人不轨的?”
“就算是不轨,也是早有预谋的女人对男人不轨吧?”
苏芮脸色大变:“你放屁!我妈才不是那种人!”
唐诗语好整以暇说道:“你妈不是那种人,那是那种人?不如你自己说说?”
苏芮说道:“我妈人可好了……”
唐诗语直接指着证据程文书问道:“你妈要是真的人好,程文书怎么会下乡?”
说起程文书下乡,苏芮顿时有点无话可说,讷讷道:“可是,大家到年龄都会下乡啊……”
程文书直接戳穿了他的假话:“她瞎说的。”
“我当时已经找到了工作,是给一个八级钳工当学徒,把我娘偷偷留给我的五十块钱都花了,人家好不容易次答应收我为徒,我办好入职手续才三天,你娘就说她怀孕了,需要你留下照顾她,然后你就顶了我的工作,逼着我下乡。”
程文书和苏芮说是差一岁,其实并没有真的差一岁,两个人算起来是差了十个多月的样子。
正好一个年头一个年尾,严格来说,俩人其实同岁。
也就是说,两个人是同时到了下乡的年龄。
苏芮她娘运气挺好的,虽然当初流产的第一胎存疑,但是在程家吃好喝好穿好两年后,真的又怀上了,生的还是个儿子。
这样一来,同时满足下乡年龄的程文书和苏芮,如果没有找到工作或者没有结婚的话,两个人就必须都下乡。
程父不是那种会给孩子走后门的人,苏芮她娘多次求他帮忙给女儿安排工作,程父都拒绝了。
开玩笑,他连自己儿子的工作都没安排,怎么会帮苏芮这个继女安排工作?
他还怕被人家在背后戳脊梁骨的。
他就让程文书和苏芮自己找工作,找得到就留下,找不到就当知青下乡。
再说了,他那时候也就一个初中学校的校长,还是以前的校长领导都被斗下去了,人家看他身世清白平时也老实才把他提拔起来当校长的。
他捡了个大漏要是不好好珍惜,周围想取而代之的人还虎视眈眈着呢,他哪儿敢以权谋私啊。
苏芮穷人乍富,这些年很是养出了一些大小姐脾气。
让她低声下气的去求爷爷告奶奶的找工作是不可能的,她嫌弃丢脸。
她娘倒是到处奔波,可她自己都没工作,平时都是靠程父的工资养着,一没熟人二没关系,想给女儿找个工作谈何容易?
眼瞅着下乡的日期越来越近,苏母也越来越着急,就在这时,程文书居然不声不响的找到了工作。
不光找到了工作还成功入职了,甚至已经上班三天了。
苏母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
她不敢针对程父这个衣食父母,但是针对程文书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子完全没问题。
于是她又故技重施,说自己怀孕了需要苏芮照顾,说女孩比男孩细心,说程文书本来就跟她不亲近,怕他使坏,又说苏芮一个女孩子去了乡下容易被人欺负云云。
程父不是个多心软的人,他也不觉得苏母怀孕后需要怎么照顾,毕竟她生前一个的时候就没怎么照顾,她不还是顺顺利利的把孩子生下来养到了四岁?
但是说女孩子在乡下容易被欺负,他就很上心了。
他那段时间听了不少女孩子刚下乡就被惦记上,被迫做农村媳妇儿居然都是好事儿,有的还被强奸了什么的。
他不算多心软,可本质善良,听说了这么多坏消息,不可避免的开始担心苏芮要是下乡遇到同样的情况怎么办。
然后不用苏芮母女说,他自己主动找程文书说了顶替工作的事儿。
程文书和他大吵一架,以搜光全家的钱票为前提,痛快的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拎着所有自己的和母亲的东西下乡,没有给老程一丝念想。
临走还祝他们一家四口一辈子在一起。
程文书还是第一次跟人诉说自己的过往,情绪难免有点激动。
唐爱玲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给他无言的支持。
程文书情绪慢慢平复,若有所思道:“所以苏芮她娘这一胎应该又流掉了,而不是我以为的一家四口团圆了。”
苏芮弱弱的表示:“可是,可是我娘之前真的怀上了啊……”
这话一说,谁还不知道她妈是真的没怀孕了。
刘改云嗤笑:“你妈还真是个好妈,为了你连脸都不要了。”
其他唐家人也心有戚戚焉。
这姓苏的母女可真不要脸,处心积虑嫁给程文书的爹,还把人家亲儿子赶下乡抢了人家的工作。
这得是多不要脸的人才能干出来这种事啊?
大家左一句不要脸右一句不要脸,骂的苏芮脸色涨红:“你胡说,我妈才不是那样的人……”
唐诗语忽然说道:“苏芮同志,你大概不知道吧?其实男人如果真的喝到醉倒的程度的话,是根本没有办法跟女人做什么的。”
苏芮吃了一惊:“你胡说!我爸和我妈就是喝了酒才犯了糊涂的。”
唐诗语一句废话不说,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塞给唐大哥:“瑞亮哥,你去供销社打上两斤散酒回来。”
“咱们可以找人做一下实验,酒量好的找一个,酒量差不多的找一个,酒量差的找一个,一杯倒的找一个。”
“就让他们当着咱们这么多人的面喝酒,直到他们喝醉,喝到人事不知位置,咱们就看看男人真的喝醉了是不是还能办事儿。”
她有恃无恐的样子惹得唐家人都好奇了起来。
唐大嫂问道:“可,可是真的有人喝了酒发疯的……”
有个女知青就是跟人喝酒后睡到了一起不得不结婚的。
唐诗语嗤笑,斩钉截铁道:“假的!”
“这种事情,要么是借酒装疯故意占便宜,要么就是早有预谋其实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种事情发生后,正常人早就吓懵了,除了早有预谋的人,受害者不分男女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思分辨真假,所以才会让对方的计划得逞。”
“不信咱们就试试,放心好了,酒钱我出。”
“正好让大家看看,有多少人是故意喝点酒装疯卖傻,是纯把别人当傻子。”
苏芮更加心虚:“你,你……”
唐诗语又不客气的说出了第二个疑点:“还有,你和你娘当时住在哪里?程家又住在哪里?”
“既然是别人介绍的,那你们肯定不是住在同一片,甚至不是住在同一个区了。”
“一个小区的人都不一定能一个月遇到几次呢。”
“你娘运气就那么好,离的那么远,都能跟陈文书他爸段时间内偶遇好多次?还每次都正好碰到彼此都有事儿?”
“说不是早有预谋傻子都不信。”
苏芮忍无可忍:“你胡说,根本不是这样的,就是碰巧碰上的。”
唐诗语冷笑:“哦,是吗?那你敢发誓吗?”
“你和你娘要是弄虚作假,那以后你和你娘就家破人亡,子女不孝,母女两个不是病死就是冻死饿死,死后都没人惦记,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