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栗一家还是没拗过那对虽然年轻但执着的夫妻,直到那小孩的爷爷奶奶也过来之后,这种尴尬达到了顶峰。
看着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孩,还有那一声清脆的干爸和干妈,苏妈和苏爸简直有些坐立难安,最后还是苏爸镇定着回应了这个称呼。
虽然这边认干亲没有那么多繁琐的手续,但是吃顿饭什么的还是必要的,不过苏爸苏妈两个人实在也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习俗,只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然后就跟着刘希父母进了他们家。
苏栗就这样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干弟弟,现在她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刘希。
苏栗看着眼前的餐桌,眼神示意两个同样懵的大人,随后无奈的开始吃了起来。
怎么赶集还赶出个便宜干弟弟呢,苏栗实在是不理解,她倒是听说过以前有一个认识的妹妹,她爸爸有一次在水塘旁边看到一个小孩在里面呼救,然后他爸误以为那小孩是自己儿子,一个猛子就跳下去了,然后她爸就成了那小孩的干爹。
这么算的话不应该叫自己阿姨嘛,直接涨一辈多好,毕竟是我救的啊,苏栗咬了一口肉包子,暗戳戳的想。
刘希家其实就是镇上的,他爸妈家是开理发店的,因为今天大集,所以客人也多,本来刘希在门口的台阶上玩,所以大人也没管他,结果他就跟着一个卖糖葫芦的跑远了,挤到人群中才发现这么多人,刘希年纪小,所以被吓到了,然后就遇到了倒霉蛋苏栗。
“小朋友,能不能别跟着我了?”苏栗想要摆出一个鬼脸让刘希不要做跟屁虫,但是想想他那爱哭的样子,还是放弃了这个丧心病狂的行为。
“姐姐,我想跟你一起玩儿。”刘希弱弱的说。
苏栗实在是对小孩喜欢不起来,毕竟自己弟弟当时就是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搞得去哪都得带着他,而且一到卖吃的和饮料的地方就开始喊着自己好饿好渴,每当这种时候苏栗就很想捶他的头。
“那你可不许哭哦,你要是再哭你就不许再跟着我!”
刘希轻声应了句好。
然后苏栗就跟小伙伴们开始玩丢沙包了,至于刘希,苏栗把他拉到旁边的一个沙坑,让他自己玩沙子吧,只要不和尿泥就成。
“来,轮到我丢了。”苏栗抡圆了胳膊,铆足了劲就往李秋的身上丢去。
“哈哈哈哈哈哈,没丢到吧!这就叫做身法。”李秋叉着腰哈哈大笑。
苏栗气得跳脚,“再来!我就不信了!”
玩了好半天后,苏栗觉得好累啊,真的很需要回家休息,最好是躺床上睡个昏天暗地的。
苏栗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结果刚回到姥姥家就忽然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直到她看到刘希的妈妈,才猛地一拍大腿,连忙跑回了那个沙坑。
“你是不是傻啊,我都回家了,你还蹲这儿干嘛?”
“姐姐说让我玩沙子,不要乱跑……”
苏栗万般无奈,只好又把他领回了他爸妈面前,然后自己就关上房门去睡觉了。
刘希感觉心中万般委屈,为什么明明自己已经很乖了,但是姐姐还是不喜欢自己呢……(大概是生错性别了吧,苏栗虽然很喜欢软乎乎的小孩子,但是爱哭的就算了,毕竟她一直不是一个喜欢小孩子的人。)
从姥姥家回到自己家的苏栗,又开始了自己的码字生活。
她刚刚写到女主因为修炼到炼气期,结果就觉醒了前世的记忆,正打算带着父母前往家族走去,结果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奇怪的叫声。
“怎么了?”苏栗刚走出屋门,就看到院子里有奇怪的叫声还有地上红色的血迹,斑斑点点,在被冻得干硬的土地中格外显眼。
然后她一抬头,就看到了极为诡异的一幕:一只半断头的白色羽毛的肉鸡正在院中狂奔,仔细看去还能看到它那透着风的喉管的形状。
果然,看到了站在旁边瑟瑟发抖的苏爸苏妈还有苏爸手上那把血淋淋的菜刀。
苏栗扶额,就知道,上一世这一幕也发生过其实,苏爸苏妈想要宰杀肉鸡,但是因为他俩谁都没有杀过,所以互相推辞,然后苏爸就照着人家屠宰的方式给鸡来了一刀,结果不知道是他力道太小还是鸡的求生欲望太过顽强,然后一只没完全断头的鸡就开始满院子晃荡。
从那以后苏栗就知道他俩其实还不如自己呢,真的,不但胆小下手也不利索。
“给我吧。”苏栗把苏爸手上的菜刀拿了过来,然后抓住那个昏倒的鸡的翅膀,砰一下,鸡头就掉落了下来。
“欸,栗子,不是说杀鸡还得放血嘛,现在哪还有血啊。”苏妈弱弱的说。
苏栗默默翻了个白眼,还放血?人家都是给鸡的喉咙割个小口子放血,你俩都快把鸡头剁下来了,哪还有血啊。
“妈,你看地上不都是血嘛,想要的话也简单啊,你再去买一只活鸡,说不定你俩多练练就熟悉了。”苏妈沉默了。
重新返回电脑前,看着网店上挂着的放假两周的公告,又看了看最近的订单销售量,苏栗满意的点了点头,按这个进度下去,苏爸很快就可以实现当厂长的梦想了,到时候还可以把爷爷聘去当保安,虽然爷爷也没有几颗牙,但是他抡棍子还是挺厉害的。
“栗子,快出来,帮妈妈拔鸡毛!”苏栗无奈的把键盘推开。
果然,大人都见不得你闲着,现在也算是六七岁就享受到了二十多岁的待遇了。
大学放假的时候,回家前乃至回家的路上,都是苏妈的亲亲宝贝,但是等到在家睡一晚上之后就开始变成了家中最廉价的劳动力了是吧!
气抖冷!二十多岁的人们,什么时候能够站起来!
但是看着已经被苏妈拔干净的一根鸡翅膀,苏栗还是有些跃跃欲试了起来,毕竟拔鸡毛虽然味道不太好闻,但是拔起来就跟玩解压游戏一样。
被滚烫的热水烫过的鸡毛非常容易拔,轻轻用力,还带着一丝血迹的鸡毛就被拔了下来,等那些长毛拔完之后,就是剩下那些细小的绒毛了。
但是看着被拔过的毛孔,苏栗突然感觉自己密集恐惧症犯了,感觉身上起鸡皮疙瘩了,谁懂?
拔完鸡毛之后,苏妈换了一个盆把它的内脏弄出来,苏爸去重新烧热水,苏栗则提着装垃圾的篮子往后面的臭水坑走去。
虽然她也不是很想污染环境,但是本村第一个公共垃圾桶都差不多是好几年之后了,像鸡毛这种厨卫垃圾,除了脏点,倒也没有不可降解的毛病,苏栗也只能这样了。
再说了,苏栗觉得,只要自己的粉条厂能够办起来,垃圾桶这种公共设施还不是洒洒水?
而且粉条厂毕竟做的都是食品,比后来隔壁村办得那个假发小作坊可环保多了,苏栗觉得一旦做成企业后,附近的环境和公共设施什么的,企业还是需要承担一部分的,因为所在的地方不仅仅只是一个工厂,也是自己赖以生存的家乡啊。
这么说好像是有点早,但是苏栗宁愿少赚点钱,也实在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家乡被养牛场,假发厂,烟草公司所占据,要知道,这些企业对环境的影响实在很巨大。
况且后来去镇上那条路上的养牛场,真的很臭!!!!
苏栗每次路过那条路都要屏住呼吸,真的,不光令人窒息,也没见附近的居民受到什么实惠,光被生化武器攻击了。
而且有一点苏栗一直想不通,明明它办厂的地方是耕地,怎么能办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