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愣住了,四顾门解散了?
苏景之将掉在桌子上的筷子拿起塞到他的手里,“吃饭。”
李相夷呢喃道:“你听见了吗?他们说四顾门解散了?”
苏景之点头,“听到了,四顾门解散了,你做不成四顾门门主了。”
说起这个,苏景之看了他一眼,似乎见他的打击不够大,又说了一句:“其实他们都在埋怨你不顾四顾门一意孤行的要和金鸳盟的笛飞声决斗,四顾门根本没有多少人在意你,他们跟随你,是因为你有名望,但是当你无法给他们名声权利时,他们就会反咬你一口。”
“所以说,你的眼光真的是不怎样,当了四顾门的门主还学不会御下,自己出事连一个寻找的人都没有。”
李相夷满心的失落瞬间消失,他看向苏景之,“我真的有这么差劲?”
苏景之反问道:“你觉得呢?你年少成名,没有经过什么波折,有的时候,路途太顺,会让人心膨胀的,你的心虽然没有膨胀,但是你太过肆意,若是你只是一个人,还能被人赞一声性情不羁,肆意飞扬,但是你有四顾门,你不是一个人。”
最后他总结道:“四顾门没了就没了,反正你都是我的长工了,四顾门也没有什么用了。”
李相夷仔细想了想他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看向苏景之,自己真的不会御下?可是自己也没有打骂他们不是吗?都是自己兄弟,还能把他们当属下?
不对啊!他猛然想起一件事,“四顾门解散的时候你和我还在小鱼村呢,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埋怨我?”
苏景之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跑得快,早知道你不信,当时就该拉着你一起去四顾门看看的,哎,失策啊。”
李相夷不说话了,狐疑地看着他,他只能怎么有点不信呢?
苏景之冷笑一声,“呵,人家笛飞声一落海,盟中的人就巴巴儿的去救,你都在小渔村待了多久了,都够他们从东海搜到那里了,可是有人去过吗?自欺欺人!”
李相夷的面色顿时就是一白,苏景之有些不忍,却依然说出了这些话,有些事情,就像是毒疮,只有完全剜掉,才能腐肉生肌。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别伤春悲秋了,吃完饭干活了,还有时间想七想八,就是闲的。”
李相夷忍不住说道:“我正在伤心呢,你就不能顾忌一下我这个被扫地出门的前门主?”
苏景之挑眉一笑,说道:“你也知道你现在是前门主,你可别忘了,你还欠着我钱呢。四顾门没了,你这万两黄金我看啊你是还不上了,你老实干活抵债吧。”
李相夷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苏扒皮,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老实听话。
吃了饭,李相夷就在苏景之的房间里捣药、磨粉,搓药丸子。
干完了活,李相夷抬头揉了揉脖颈,缓解一下酸疼,看着外面的黑色,才知道天已经黑了。
吃完饭,苏景之扔给他一件夜行衣,“穿上,我带你去见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