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王若弗如何调不愿哭闹,盛纮也都收了她的管家权。
“你说你是怎么想的?我盛家缺你吃的还是缺你喝的了?”盛纮蹲下身子紧紧盯着她,“阿弗,放印子钱,你还是官员家女眷,要是事发,你、我,还有我们整个盛家那可都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啊!华兰,她婆家的人如何看待她?她又如何自处?娘家母亲是个放印子的阴损之人?长柏刚刚中了进士,眼看着就要外放为官,仕途就要起来了,你这偷放印子钱,长柏能留条命都是我们盛家祖上有德了!阿弗啊!你明不明白啊?”
“还有如兰、明兰、墨兰,她们三姐妹年纪渐长,眼看着就要相看人家成婚,这件事一出,别说她们三姐妹了,就是盛家族里的姑娘都别想要个好人家了!”
盛纮伸手将她扶起来坐下,看着她被自己的几句话吓得冷汗琳琳面色惨白的样子,心中虽然也是不忍,可是这些话他是必须要说的。
“阿弗啊,你做事情前能不能想一想我们的孩子?华兰长柏如兰他们,怎么能有一个触犯国法的母亲?”
王若弗害怕的一把攥住他的手,哆哆嗦嗦道:“那……那现在怎么办啊?我……我没有想那么多的,姐姐说家里艰难,所以才给我出了这么一个注意,呜呜呜呜……我没有想过这些……”
盛纮一听气的差点儿倒仰!敢情你自己放印子得来的钱都进了别人手里了!
祸,你来担,钱,她来拿!
盛纮气的直骂,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蠢妇!
但是看着王若弗涕泪直流的模样,再多的话都说不出了。
“将借据全都给我,这件事由我来给你扫尾。”盛纮直直凝视着王若弗,“阿弗,这次,我给你扫尾,你不可再听你那个姐姐的话了!日后无论她说什么,你都要和我说一遍,记下没有?”
王若弗见盛纮说的郑重,也不敢轻视,连连点头,“我……我记下了!”
但是盛纮还是放不下心,他了解她,别看她现在怕的不行,等自己抬脚走,她后脚就会去和那康王氏大吵一架,以她的脑子,说不定还会被康王氏坑!
“你不许去找你姐姐,更不许将盛家的事情往外说,你就在家里教导明兰和如兰她们俩姐妹管家,你从旁支应着。”
王若弗现在满脑子都是对康王氏的恼恨,听到盛纮这样说,也没有不满,而是顺从的答应了下来,只是对他不让自己去质问姐姐而有点生气!
但她现在也不敢撩虎须,只能答应下来。
盛纮见此心里虽然无奈,也只能连夜去清除自己夫人所留下的烂摊子!
足足忙活了一夜,才将这件事堪堪按下,等到天亮,他下了朝,还是要去处理这件事。
等苏景之再次见到盛纮时,就知道此事已经了了。
“今日可有空?”盛纮问道。
苏景之点头,“有事?”
盛纮笑道:“请你吃饭。”
苏景之闻言失笑,指着他道:“你这顿饭,可是不好吃啊。”
盛纮笑起来,“哈哈哈哈!有什么不好吃的,我可是特意请你去居酒家去吃饭,他们那里的饭菜还不好吃?”
居酒家实际上是苏景之开的一间酒楼,一开张,就客似云来,不是没有人有想法,只是背后有苏景之在,他身后又有官家,给自己的大夫撑撑腰,官家还是愿意的,所以居酒家在汴京城里扎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