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盛纮洗漱好之后便早早去了皇宫上朝。
上朝的时候,他偷偷抬头看了眼坐在上面的官家一眼,见其面上带着隐隐的笑意,心里就是一松,好不容易等到下朝,盛纮深思不属的出了宫。
刚到宫门口,就被一位急匆匆赶来的内侍拦住,“盛大人留步,官家宣见。”
盛纮一听急忙跟上,路上他从袖袋里掏出一张面额五十两的银票隐晦地塞到内侍手中,内侍不动声色的接过去隐入袖中,其动作熟练的程度显示这事没少干。
“有劳公公了,不知官家宣见所为何事?”
“盛大人客气了,官家之事奴婢怎可妄言,不过官家近日里心情不错,盛大人不必担心。”
虽然这个内侍没有明说,但是也和明说差不多了,官家近日很高兴?之前官家一直忧心小皇子的病,脸上连个笑意都没有,如今忽然高兴了还不是小皇子的病有救了!
苏景之昨天刚进宫看诊,今天官家的心情就好了,那岂不是说小皇子被苏景之救治成功了?
盛纮掩下心里的激动,面色平静的跟着内侍去御书房。
内侍看着心里暗自点头,盛大人真是好心态!
“臣盛纮参见官家,官家万岁万岁万万岁!”盛纮进了御书房就跪拜行礼。
“平身。”官家抬手道,等盛纮站起来后,他才问道:“听闻卫景之是你府上良妾的兄弟?如今还是暂居在你府内?”
盛纮躬身道:“回官家,是的,景之初来汴京,无处落脚,臣便邀请他在府中暂居,只是他一心要搬离府中,说是怕打扰府上。”
早在卫姝柔生下明兰之后,老夫人就做主消去卫姝柔的奴籍,提做了良妾。
“盛卿可是有一个好亲戚啊!解决了朕之头等难事。”官家赞赏的点了点头,是个自立自强的孩子!
盛纮立马道:“能为官家做事,是景之的福气。”
官家想起身体好了许多的小皇子心情轻松,他笑道:“你可了解卫景之此人?”
盛纮急忙回道:“回官家,景之心性良善,在扬州城时就时常义诊,遇到贫苦百姓求医问药时,皆是分文不取,有时还赠药治病,他常说他这一身医术,学来就是为了治病救人的,在他眼中,无论贫穷或者富有,都应该一视同仁!”
“好啊!”官家面上浮现浓浓的赞赏,“难为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心性。”
等盛纮退下之后,官家起身走到窗边,忽然问道:“你觉得他说得是真是假?”
内侍道:“官家,依奴婢看,这位卫大夫当真是位心怀恻隐的医者,医术也甚是高明。”
说起这个,官家就想起下面送上来的消息,专治不孕不育?他忍不住失笑,不过,也许他也可以试一试?毕竟一个孩子还是孤单了些,而且他也想要多些保障!
等出了宫门进了马车,盛纮才敢抬手擦汗,等靠上车厢壁,他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