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之看了眼上官透的帐篷,凑到容齐面前小声道:“不错啊,有进步。”
容齐听着苏景之的打趣之语,难得有些羞赧,“还要多谢舅舅了。”
苏景之笑着撞了撞容齐的肩头,“我是你舅舅,对你好还不是应该的。”
容齐好心情的笑了笑,“其实我和透儿并没有多大的进展。”
苏景之道:“舅舅懂,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是不是?放心,舅舅不会坏了你的事的。”
黑暗中,上官透躺在小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一直都在想之前自己怎么就将手伸过去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觉得那个人若是容齐的话,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隐约有了些甜蜜之意。
今夜不光上官透睡不着,就是容齐也还没有睡。
他伸出握住上官透的那只手,凑到鼻尖轻嗅,仿佛还能闻到上官透身上的香气,嘴角忍不住上扬。
透儿!容齐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
然而相比于他们,鲁王薛烈那里却是一阵鸡飞狗跳!
“殿下,这是最新研制的清心丹。”一个侍从胆颤心惊地端着一个推盘进来。
鲁王薛烈眼神冰冷地看着侍从,刺骨的寒意让侍从的双手都在颤抖,“殿……殿……殿下……”
“嘭!”
鲁王薛烈猛地将托盘掀翻,上面的瓷瓶砸落在地,碎裂的瓷片飞溅,里面的小药丸咕噜噜在地上滚动着。
“你现在也在心里嘲讽我是不是!是不是!”鲁王薛烈一把攥住侍从的衣襟嘶声大吼!眼珠子都红了,仿佛从地狱来的恶鬼!
周围伺候的人立刻跪了下来,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就怕被殃及池鱼!
“他呢!我问你,他呢!去哪儿了?!”鲁王薛烈忽然问道。
虽然没有说出是谁,可是伺候的人都知道是谁!
他们都不敢回答,将头深深地低下去。
鲁王薛烈知道,薛信一定是回京都了。
地坤被标记之后,会有一段时间对标记自己的天乾生出依赖之意。
薛烈之前也是天乾自然明白这一点。
只是从前都是地坤依赖他,如今情况反过来之后,就让他觉得很是羞辱了。
可是地坤的本能又让他不得不去在意薛信的踪迹。
“父皇和母后那里有没有传来之意?”薛信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是谁小声回了一句,“还未。”
“砰!”
又是一个花瓶糟了罪!
“本王就知道,什么口口声声最疼爱本王,不过就是哄骗我的,他们最喜欢的还是薛信!”
太子殿下的名讳从薛烈口中喊出,周围的侍从都恨不得捂住耳朵。
身为太子殿下的亲弟弟,他可喊的,可他们却听不得!
“来人,准备一下,本王要回京一趟!”他害的本王由天乾变成人人可欺的地坤,还想要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太子,没那么便宜!
薛烈一刻都等不得了!他要回京,要让薛信付出代价!
南尉边境荒无人烟,苏景之他们就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岩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