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没有走多久,就看见前面不远处跪着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少年,苏景之眉头微蹙,似想到了什么,笑道:“这位小公子看来是个脸皮薄的,被这么多人看见他受罚,都羞愧的哭泣了。”
小哥闻言看过去,可不是嘛,两个肩膀一耸一耸的,难不成真的哭了?可据他所知,这个魏公子不是个脸皮薄的呀?
想到此,小哥忽然尴尬了,身边真人不就是被罚之人的亲戚吗?
小哥没有说话,但是苏景之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仔细想了想,想起自己刚才的话,陡然间心灵福至,这不就是魏婴受罚的那一幕吗?
苏景之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了,加快了脚步走到魏婴身边。
魏婴正戳着蚂蚁玩呢,就觉得眼前一暗,抬头往上一看,一张俊美出尘的脸出现在眼前,乖乖!这人比蓝湛还好看!
见苏景之的穿着打扮不是蓝氏的规制,笑嘻嘻问道:“公子如何称呼啊?我叫魏婴,字无羡。”
灿烂又明媚的笑脸,让苏景之彻底明白什么阳光的笑是个什么样的笑容了!
“我叫苏景之。”苏景之看着魏婴明净的笑脸,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嗯,手感很好。“小家伙,等会儿见。”
魏婴愣愣得看着捏完自己脸颊就走的人,心里生出一股陌生的感觉,就好像一泓被太阳照的暖暖的溪水缓缓流淌进心间一样,说不出来的温,说不出来的柔。
“先生,苏公子到了。”小哥走进去对蓝启仁说道。
“快请!”蓝启仁停下与江枫眠和金光善的交谈,让苏景之进来。
苏景之一进来,就让蓝启仁眼前一亮,捋着胡子不住的点头。
“这位公子是?”金光善见蓝启仁对苏景之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不禁问道。
江枫眠也看着苏景之,看了几眼,就觉得苏景之很面善,好似在哪里见过。
蓝启仁打量着那张与藏色散人几分相似的脸,对苏景之的身份隐隐信了些。
“苏公子稍等片刻,关于魏婴的事情,我们等会再谈。”
苏景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上面画着粉粉嫩嫩的桃花,轻轻扇动间,隐隐有桃花幽香传来。
“无妨,正好,我也想听一听,魏婴犯了何错。”
江枫眠心中疑惑,魏婴的事情和这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这样说?
蓝启仁于是就将魏婴和金子轩打架的缘由说了一遍。
其实苏景之来之前,他们就已经说了差不多了。
蓝启仁这么一说,江枫眠也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先生,阿婴自幼顽劣成性,给先生平添了不少麻烦,还请先生见谅。既然如此,那我便将阿婴带回去吧,也免得再在云深不知处平添麻烦。”
“刷!”蓝启仁还没有开口,苏景之就冷着脸色猛地合起折扇。
“顽劣成性?”苏景之嘴唇微勾,看着江枫眠似笑非笑,“这件事明明是金公子肆意评谈未出阁的姑娘,此举甚是不妥,金宗主,你觉得可是这个理儿?”
金光善讪讪笑了笑,“是是,此事是我儿子轩无礼,该罚的。”
“而魏公子不堪师姐受辱,仗义出头,这应该是重情重义啊,怎么能说是顽劣呢?”苏景之慢悠悠的质问着江枫眠。
江枫眠脸色僵了一瞬,瞬间又恢复正常,“其实我这话并不单单指这件事,而是阿婴自从来到云深不知处以来,就做出了不少过界之事,给蓝氏添了不少麻烦。”
苏景之轻笑一声,“少年郎嘛,调皮捣蛋了点儿是可以理解的。”
他看向蓝启仁,笑道:“蓝先生,阿婴这孩子虽然调皮了些,但是少年人那个不贪玩,不知您能否看在他重情重义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好歹让他在云深不知处完成学业,不然,这半路离开,与他名声有碍啊。”
“这前脚江姑娘与金公子解除婚约,后脚阿婴就离开了云深不知处,保不齐就传出什么不堪的流言来。”
说着苏景之似是不经意的看了眼江枫眠。
蓝启仁若有所思的也看了眼江枫眠,思索着江枫眠带魏婴离开的用意。
江枫眠被在场的几人看的面皮涨红,急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