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欢喜一家愁……
吕不平在洞府里为秦安研究功法。按他的设想是直接把大量的仙气储存在丹田之中,然后运功,使仙气在经脉中流动,被缓慢吸收。
只是丹田怕是无法容下那么多的仙气,得用什么东西加固丹田呢?
直接吸入大量的仙气直接用饕餮化形出的法相可以完成。自己要再往秦安身上打入一入一个法相吗?(被封印九年的九尾狐心头血便是通过一道法相封印)
法相倒不是问题,自己活了这么久,该有的藏品早就有了。只是第一次打下的麒麟法相会不会与饕餮法相起冲突?
麒麟法相相对温和自然不会对小师弟的身体造成太多伤害,饕餮可就不一定了。想到此处,吕不平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管了,先睡再说。明日事,明日愁。
鸡鸣天亮……
“啊!真舒服!不用被小屁孩打扰,一觉睡到大天亮。不知道师傅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老道早早起来,下山寻找羊奶。那个魂淡逆徒,竟然只准备了一顿的量。分明是折磨老道。还好小孩比较嗜睡,昨天没有打闹。
三岁就应该会说话了,那个逆徒也是。不过还好有逆徒,小安的修行用不着老道来担心。只是不知逆徒还能在这天下多久。
吕不平去丹房找一个老道田约。“师叔,我们积攒的药材要开始发挥它们的作用了,还请师叔发力。”
“你小子样样精通,并且远胜于我。由你来开炉岂不是更好?”
“我要趁这三年闭关为小师弟研究出一套适合他的功法。炼药一事交由师叔负责我才可以放心闭关。”
武当山大殿……
“掌门师兄,这就是太祖陛下说的大明中兴之君吗?看着也不太像啊!”中年道士于同一边捏秦安的脸颊一边开口说话。
秦安听到后立刻张开嘴,紧紧的咬住于同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指。只是人太小,力气不足,压根没有什么伤害,反而让人觉的他很可爱。
“你看掌门师兄,小安很喜欢我!以后我来教他修行剑法吧!”于同一脸欣喜。当初于同也想教吕不平剑法,或者说整个武当的老一辈都想亲自传他道法。只是吕不平生而知之,所有道法都比他们更胜一筹。
这次秦安正好可以弥补吕不平对他们造成的阴影。“不用了,他不用修习道法。”
“嗯?莫非他和吕不平那家伙一样?天生道法全通?”
“自然不是,只是我打算让不平传他仙法。让他以后有优势。”
“掌门师兄是不是疯了?天下间使用仙法不惧天上者独平儿一人。你是想让小安直接被雷劈死吗?”
天上天下有很严格的分界线。那就是天上仙人可管天下‘不平’事,而天下凡人不能越雷池半步。也就是说秦安若使用仙法,自然会被仙人感知,然后下凡把‘错误’纠正。
虽然秦安有明太祖以及吕不平这个不知历经几世之人的帮助,感觉他跟开挂一样。但,秦安到底还是天下人帮助他,仅仅只是天下人。
而北方凉王世子不同,许平之可是真正的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光说他那明面上的三十万凉军便不是秦安可以抵挡的。况且,北方天气恶劣,硬生生是风调雨顺了六年。
秦安看似是个挂逼,可许平之是个挂王。
像这样的事件在天下有很多。比如一个废材突然天下无双,一个呆子连中三元,一个藩王天下至尊……
吕不平要做的事就是斩断天上与天下的链接。不过在此之前,他不建议先打打天上那群仙人的脸——让秦安战胜许平之。天下战胜天上。上一个人还是明太祖和元王之间的争霸。
“放心吧,不平在此之前早已斩除了小安和天上的联系。不然你以为那日的雷劫如何消失不见?”
“真是有点于心不忍啊!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那么大的痛苦!”于同看着秦安一脸心疼。
“让田师弟准备好药浴,等小安熟睡过后便送他过去。让他随时盯着,别出了差错!”
老道望向龙虎山的方向心事重重。天上仙人无法察觉秦安的仙法,不代表他们的狗腿子不行。那群东西可是对北方忠心的很。
“那掌门师兄你要去哪里?”于同随着老道的目光看向龙虎山,有些担忧。
“老道要去龙虎山与当代大天师论道。他们占了这么多年的道门魁首也该收回来了。”说完老道掐诀,唤出一朵白云,乘云向龙虎。
老道有老道的事要忙,吕不平有吕不平的事要做,田约也有他要准备的药浴,秦安更是需要不断睡觉来长身体……
只有于同,一人站在山脚如临大敌。只见一人携剑自长安而来,向武当而行。
“道友止步,前方道门重地。不得染上杀戮。”于同运转内力,悬浮于半空,对着眼前的剑客大声喝止。
于同陆地神仙第二重,剑客陆地神仙第一重。这种毫无意义的斗法,在于同看来,对方完全是上赶着送死。
“我自长安而来,道长若不想武当没门,便即刻让步。”剑客挥舞手中剑,霸气嚣张。
二人内力外放,两股雄厚的内力相互碰撞,卷起山中碎石。秦安还真是天选之子,非但凉王盯着,连长安城中自己的亲兄长也盯着。
于同内力已经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单手掐诀御剑,正欲动手。而此时山上又走出一个目盲道人,手中拿着一块金砖。
“师树,道法自然。何必如此动气。”
“不知前辈可识得此物?”目盲道人高举手中金砖。
剑客流畅的剑气一顿,那金砖上面刻着四个字——免死铁卷。这让刚刚剑客的话成了笑话。
“前辈从长安来,那么长安的贵人可否还认太祖陛下亲赐的铁卷丹书?”目盲道士用上内力把声音提高不少。说给剑客听,也说给武当四面八方的人听。
剑客沉默了一会,然后收剑带人离开。
自此北方的危险,长安的忌惮才算消停片刻。
天降大任,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