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是一把来自死亡国度的剑,剑灵是一个亡灵,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属性都是死亡。
而人是生,生与死不能相通,若是要用亡灵的力量,必然会付出相应代价。
毫无疑问,这个代价便是生命。
力量的上限,取决于流逝生命的速度。
有点像是氪命。
或许逆鳞可以爆发出宗师,甚至天人合一境界的力量,不过这得看执掌者的命够不够硬。
执掌逆鳞,已经注定了一生不会自然死亡。
六魂恐咒与逆鳞相冲,加快了韩非这个普通人的死亡。
可以说,韩非的死因很复杂,种种因素下,导致了韩非的结局。
想了想,秦夜伸出的手最终还是收了回来,缓缓合上木盒。
他手下死士有很多,没必要亲自去执掌,毕竟韩非的前车之鉴摆在那,这玩意可是氪命的。
即便没有使用,也会在无形中慢慢吞噬生命力。
将装有逆鳞的盒子放到一旁,拿起一部功法,观阅了起来。
这是披甲门的外功,修炼到大成,可做到刀枪不入。
典庆那种就属于将这本功法练到了极致,宗师都不能破其防的那种。
当然,并非说天下无敌。
罩门是唯一的破绽,硬功大成的典庆之所以会死,便是罩门被破了。
第二种方法便是用强大的神魂攻击,一波碾碎神魂。
下药其实也可以。
他现在神武齐修,就差外功,让自己硬起来。
。。。。。。
总体来说,硬功的境界可分为三层。
第一层,可用内力炼体,不断强化体表皮肤。
后两层分别是强化骨骸,与强化经络丹田。
已经说的很明朗了,这三层的作用,也可以十分清晰想到。
例如第三层,若是他当初足够硬,就不会被白亦非一剑给废了修为境界。
“还可用外物滋养。”
看到这一行,秦夜微微皱眉。
这倒是意外之喜,淬炼皮肤与骨骸,可用药材来堆。
典型的氪金方法。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倒是不怎么缺钱,可以用这种方法来练功。
上面的药材大多常见,有一些倒是不曾见闻,想来是稀有药材。
让下面的人去找也能找到。
毕竟罗网就是用来干脏活累活的。
“先试试。”
合上功法,将其放在一边,秦夜脱下上身衣物,赤着精壮的上身,旋即闭上双目,开始按照功法中的步骤练体。
一丝丝内力有规律的调动,开始挤压表皮。
肉眼可见,缕缕青色游丝附着在体表,从远处看去,秦夜的手臂、胸膛、背部这些部位,像是覆盖上了一层雾气。
“压力很明显。”
闷哼了一声,秦夜明显感受到上身在被挤压,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人坐摩托车,作为第三人的你,被夹在中间。
常言道:要被挤成肉饼了。
大致就是这种感觉。
在这种情况下,秦夜强行运转了一个周天。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秦夜体表由正常的肉色,变得通红,仿佛被火烤过。
一根根猩红的青筋暴露了出来,青筋周围布满了血丝,狰狞瘆人。
“抵达极限,便可进行第二步。”
维持着目下的状态,秦夜嗓音略微沙哑,按照着功法上面的步骤,一步不差。
他这种是另类的练法,有内力辅佐,因此比正常练要快速不少。
随着外面附着的青色游丝涌入体表,秦夜的面色骤变,如被针扎的疼痛迅速扩散,传遍整个上身。
眉头紧紧锁住,秦夜强忍着痛楚,定了定心神。
时间缓缓流逝,又是一刻钟过去。
“墨鸦,准备一桶热水。”
穿上衣袍,秦夜呼出一口浊气,朝外吩咐了一声。
“墨鸦?!”
微微皱眉,秦夜再次呼喊了一声。
咯吱。
书房的门缓缓打开,出现了一个约莫一尺的缝隙,少顷,一个软萌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爹爹!”
秦言的小手扒在门框上,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好奇之色,见到秦夜,高兴的小步跳了进来。
熙儿迈着小步,文静的跟在秦言身后,亦是走进书房。
“爹爹。”
熙儿表现得很紧张,软糯的低声喊了一句,戴着一顶小棉帽,小手背在身后,仿佛做了错事的小朋友,小巧的身子拘谨的站在言儿身侧。
见到熙儿的那一刻,秦夜便明白了这两小家伙为何会过来。
蹲下身子,一手抱起一个,分别在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宠溺的笑道:“谁叫你们来的,不知道爹爹在忙吗。”
小棉袄总是能讨得大人的欢心,特别是两个小棉袄。
这一刻,秦夜的心情好了不少。
言儿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溜了一下,道:“娘亲叫我们来的。”
“真的?”
秦夜凑近了几分,狐疑的看着小言儿。
他自问也是在官场混过几年的大佬,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那小表情的转换,岂能瞒得过他?
见言儿目光躲闪,秦夜便明白这小家伙撒谎了,不由得轻笑道:“我相信言儿。”
“谢谢爹爹。”
言儿搂住秦夜的脖子,脸上浮现出嬉笑。
感知到书房周围那两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秦夜放下了两个小朋友。
门口处,已经见得惊鲵的身影。
“熙儿,和你姐姐出去玩,爹爹和娘亲有悄悄话说。”
秦夜轻轻抚摸着熙儿的小脑袋,柔声说道。
熙儿乖巧的点头,随后便是被言儿拉着手朝外走去。
门外,言儿出来看着惊鲵,邀功的道:“娘亲,言儿刚才怎么样?”
惊鲵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摸了摸言儿的头顶,随后看向一旁的月神,轻声道:“和他认个错,他很好说话的。”
“姨娘加油!”
言儿也握着小拳头,轻轻挥舞,大眼睛满是鼓励之色。
虽然小家伙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旋即,惊鲵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到了不远处的池塘处,观赏着水利游动的小鱼儿。
此时,书房内,秦夜重新坐回了桌案前,着手处理堆积的政务。
几乎每次外出,回来都是如此。
别看他平时闲的,那只是平均下来,且大多交给了下面的人。
整整一个圣秦部,他不在,很多策略不能决断,便无法实施下去。
批改、盖章,一张张纸张、少许竹简快速略过。
全身心的投入下,以至于那一袭冰蓝色宫裙的女人坐到身边都不曾察觉。
许是刻意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