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瓜,惊天大瓜!
政哥给我赐婚,新娘是小姨子?!
一向以吃瓜群众自持的秦夜,平时吃渭阳君嬴傒的瓜,吃嬴政的瓜,这一转头,吃到他自己头上来了。
秦夜被茶水呛到了喉咙,连续咳了好几次,才缓缓侧过头惊愕的看着嬴政,眼睛都是高频率的眨了眨,震惊之色言于表。
嬴政也是有些怔然,疑惑的看着秦夜。
“先生你......”
等,等会,我要捋捋。
秦夜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要冷静冷静,脑子这一刻有些懵,短路了。
照嬴政的意思,是月神向嬴政提的赐婚。
继焱妃偷家后,月神居然也偷家了!
前一个是偷的惊鲵那边,后一个直接偷到政哥这边来了,我尼玛......!
秦夜心中惊怒不已,又似乎有点理解。
记得原著之中,月神对待焱妃的态度,可以用嫉妒来形容,也很不满外人对焱妃的评价高于她。
他没在的这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等......好事!
小姨子要争姐夫......他反正是没意见的~
不对。
上一秒还在震惊而喜的秦夜,忽然皱了皱眉,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当初与惊鲵所说只有一名女子缠他,现在月神把家偷了,就是两个要盘他。
而且原本留给紫女的位置被月神抢去了,连平妻地位都没了,紫女那句不要名分的话可不兴当真的。
真不给紫女名分,卫庄不得提着鲨齿杀过来给自己梳头啊?
还有,惊鲵那边怎么解释?
完,崩盘了。
他就说最近月神怎么有些不对劲,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凑上来,感情是真的对他图谋不轨!
秦夜暗暗呲牙,两个头又疼了。
......
就在秦夜倍感头疼的时候,姬无夜的头也痛。
不同的是,秦夜两个头都痛,姬无夜是真的头痛。
血衣侯回来了。
别误会,是昔日的那个血衣侯。
就在两个时辰前,一名女人进了大将军府,闯进了他的房间。
他姬大将军被吓了一跳。
这深更半夜的,一个死去的人突然出现,知道这种感受吗?!
但,这不是主要的。
重要是那个女人来和他商量(逼迫),让白亦非重回朝堂。
他姬大将军从不受制人下,岂能答应?!
然后,然后姬无夜就不想回忆了。
大马金刀的坐在横椅上,手里捏着酒樽,姬无夜粗犷的脸上阴沉的吓人。
虽说之前没了白亦非,导致他一直被群起而攻,承受巨大压力。
但,昔日白亦非的手下一多半都投靠到他这边来了,包括那数万精锐边军,也被他吞了。
这种感觉很美妙,让他一时不想要白亦非了。
本来两人就只是合作关系,这些年来,白亦非在军中的威望与日俱增,甚至超过了他这个大将军。
这让他不爽。
加上之前墨鸦传回的消息,夜幕有暗中臣服白亦非的意思。
他怀疑是秦夜这小子挑拨离间,但却心生了警惕。
盖因白亦非远非表面那么简单,平时与其虽多有合作,却始终保持着一点防范。
无他,真以为他这个大将军是捡来的不成?
“墨鸦,你怎么看。”
姬无夜撑着脑袋,沉声问道。
本就因为战事不顺而不爽,现在就更心烦意燥了。
秦军的凶悍让他认清了现实,韩国的精锐和秦国的精锐完全是两码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这半个月,损失可太大了,他的军队伤亡了两万多,原白甲军损失了八千多。
加上韩宇那猪脑子手下,刚开战没两天便被全歼,这一下损失了近四万人!
才半个月啊!
“属下不知。”
墨鸦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说实话,他也被吓了一跳。
一个消失多年的人,突然出现了,而且还依旧年轻貌美。
这令他不禁想起那些传闻。
姬无夜脸色一沉,心情更加不顺了,最近总是在发生不好的事。
尤其是得知了前些天秦国内部发生的事,嫪毐谋反失败,原因是北边的秦将李信解了全局。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是姬无夜最不想提及,甚至不愿听到那个名字之人。
把胡人粮草烧了,不仅如此,甚至带着两万人马一路杀到了狼山,在胡人祖地给刻了个名字。
这无异于率领两万人马打到新郑,把韩王安的后宫霍霍了,事后轻松离去。
此一战后,秦国事了,嬴政加冠,那小子被秦王封之冠军侯。
想到此,姬无夜嘴角扯了扯,额头冒出黑线,不知该作何评价。
这特么胡人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能让秦军这么在后花园乱搞?
深吸了一口气,遥想当初,他还嘲笑嬴政是愚犬,视秦夜为掌上玩物。
现在......
不想回忆。
姬无夜看了看一旁的信件,眼神眯了眯。
半个时辰前,韩非派人送来这封密信,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了。
“安排下去,本将军要去一趟四公子府,别让人发现了。”
姬无夜喝完酒樽里的酒,随手甩过脑后,起身朝殿外走去,沉声说道。
多一张嘴吃饭,总是吃不饱的,尤其是现在的韩国,再多一个血衣侯瓜分权力,他这个大将军还干不干了!
成年人的世界里,始终只有利益。
“诺!”
墨鸦眼神闪烁着精光,拱了拱手。
倒没想到,当初那个尚且在姬无夜手下谋事的家伙,去了秦国后一步登天了。
......
天亮了。
日月轮转,星辰更替,这是七国现在唯一统一且接受的一件事。
夜下日上。
一个名字被呈在了各国的手中,引起了整个七国的轰动。
一万七千秦军,正面击溃二十余万胡人。
此战发生在五里原。
上党。
李牧看着新鲜出炉的情报,陷入了沉思,良久,才望着秦国的方向长长叹息一声:“大势不可逆,传令全军,撤出秦国境内,秦国的报复要来了。”
说罢,李牧神色复杂惆怅。
即便他不会观察星象,却也能从天下大势看出秦国的气运,从未停止增长。
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个人。
对于胡人,他可以说当今天下没人比他更了解。
只用两万人,在草原正面击溃胡人二十万。
他自问做不到。
战报里面将此战的过程记录得清清楚楚,十分详细,此人的勇谋,智胆,远非常人能比。
“赵国未来还有出路么。”
李牧最后望了秦国的方向一眼,声音嘶哑,无不透露着对赵国的未来感到担忧。
命令下达,一众赵军拔营启程。
他们皆是李牧带来的边军,能够打硬仗的那种。
但,现在还未上战场,就得撤离了。
......
魏国边境。
刀剑碰撞的金铁声音,与鲜血作伴,交织出一首可歌可泣的悲壮乐曲。
从起初的连下秦国数城,到秦将王贲支援,被打出了秦境,后来更是退守至魏国境内。
若无赵军在北边牵制,他们恐怕会被秦军包围灭掉。
近一个月的战争,魏武卒同样伤亡不小,他们充当着第一线的防守,往往会面临秦军最凶猛的攻势。
而魏武卒之中,又以披甲门的弟子为坚石。
破晓的一波进攻,打了魏军一个措手不及,城外一处制高点被秦军突袭,血战半个时辰,四千魏军覆没。
此时的城内,一批从城外撤回的伤兵涌入,哀嚎声如风掠过街道。
梅三娘看着这一切,紧了紧手中的镰刀。
这时,副统领走了过来,道:“三娘,今天正午准备撤离黄石城。”
“撤?”
梅三娘站起身子,皱眉的看着他,英飒的面孔充满了不解。
“秦国内部已定,大王决定让出鲁阳等地,平息秦国怒火,以防秦国报复。”
“发生了什么!”梅三娘有些生气。
他们坚守了半个月,不仅死了数万士兵,披甲门的师兄弟亦是损失惨重。
现在就这么撤了,还要让出几座城池来平息秦国怒火。
这算什么?!
“这是大王的命令,我们只有服从。”副统领叹声道。
“去特么的命令!”梅三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怒道:“老娘只知道我们走了披甲门的师兄弟们就白死了!不能就这样拱手让城!”
“三娘,那是大王。”他皱了皱眉,却又无可奈何。
纵观整个披甲门,数她的性子最为火爆,几年前的那件事,差点引起魏武卒的哗变,包括披甲门,也是差点陷入了分裂。
梅三娘早有成见,私底下对那些权贵们恨之入骨。
“大王?哼。”梅三娘冷笑了一声。
若非魏王,师傅又怎会死,她虽冲动,但并非什么都不知道。
当年师傅莫名其妙就死了,一切似乎成了悬案。
再后来,魏庸被处死了,这就解释得通了。
魏王!魏庸背后站着的是他,这其中固然有许多蹊跷,但魏王绝对有参与!
“此战后,我会带着师兄弟离开魏国,与其让他们死在自己人手里,不如活下去。”
梅三娘扛起镰刀,背对着他,冷声说道。
副统领默然不言,当年师傅的死一直让梅三娘以及一部分披甲门的人耿耿于怀,若非这些年典庆和他一直从中周旋,只怕披甲门早就分裂,甚至因为那件事而干出什么极端之事。
其实梅三娘离开也好,他和典庆以及商量过了,如今秦国越来越强大,魏国还能撑几年谁也说不准。
至少披甲门不能绝种,让三娘带着一些弟子离开,保留火种。
他看了一眼城门方向,名将如云的秦国,又出了一个狠角色,此战的传出,少不了引发各国的一些恐惧心理。
当年秦国那位武安君便是如此,给各国留下了深刻印象,久久抹之不去。
......
(这两章相当于平时三章,你们就说想要长度和耐久度,还是次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