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过后,韩王安邀请秦夜赴宴。
姬无夜等人也被一并邀请。
亭阁周围的过道上,秦夜正准备去赴宴。
释放了一泡圣水后,浑身都轻松不少,精气神十足的朝着赴宴大殿的方向而去。
昨晚操劳了一整夜,又急忙的进宫,导致这一泡尿憋了一上午,可把他憋坏了。
“太傅且慢。”
一道声音喊住了秦夜。
秦夜顿住脚步,向后看去。
“原来是太子殿下。”秦夜先是躬身一礼,看着这位韩国的太子,询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找我有何事?”
“太傅学识深似海,为国士,方才在大殿上的一番言论,醍醐灌顶尔。”太子露出一副儒雅的笑容。
你也要做大做强?
秦夜眼神怪异的盯着他,你小子胆子够大啊,居然敢在姬无夜的耳目下挖墙角。
许是看秦夜不太明白,太子又隐晦的提示道:“太傅,本殿受制已久,急需太傅这样的国之重器辅佐,日后若登临王位,必与太傅同桌共饮,寝则同安,封太傅为千户侯,位列三公。”
太子一脸期待的看着秦夜,画了几张重量级的大饼,希冀得到秦夜的首肯。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懦弱,不堪大用。
秦夜看着太子那副表情,心中鄙夷,堂堂一国太子,身上全然没有身为太子的气质和风范,被姬无夜握在手里,成为一具傀儡。
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是态度稍微强硬一点,说不定他就同意了呢?
秦夜沉声说道:“太子心意,可昭日月,但,在下早已说过,为韩国,鞠躬尽瘁,不会踏入王位之争。”
“先生。”太子欲言又止,不甘心的还想再劝。
“太子不必多言,在下是不会同意的!”
秦夜果断的拒绝了,一副志向坚定高洁的表情。
没看到他的大将军出来了吗,还敢说,找死啊你!
“哈哈哈哈!太子和太傅在聊什么呢,这么起劲儿。”一道狂笑声传入。
太子浑身一震,看向走过来的姬无夜,瞳孔瞬间充上恐惧。
“一些女人上的事,大将军怎么出来了。”秦夜淡定的笑道。
姬无夜玩味的看着秦夜,道:“这不是看先生与太子迟迟未入殿赴宴,特地出来找寻一番。”
说着,姬无夜又搂上了秦夜的肩膀,仿佛在说:本将军对你刚才的表现很满意!
“将军请。”
“请!”姬无夜豪气凌云。
看着二人勾肩搭背离去的背影,太子轻颤的咬了咬牙。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
傍晚。
大殿会场中,有舞姬正在起舞,扭动着纤细妖娆的腰肢,为这个宴会助兴喝彩。
曲乐不停,琴女美眸含水。
望着眼花缭乱的一幕,秦夜脸上提不上一丝兴趣,身体早已释放完毕,此刻仍有些空虚。
奢华的大殿之中,韩王安坐上主位,轻笑道:“天下战乱,暴秦时刻虎视着东方各国,值此危难之际,韩国迎来了雪中送炭,今日,是寡人近几个月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为我韩国到来一位不世之才,敬太傅!”
“敬太傅!”众人齐声道。
白亦非平静的举杯,依旧那么的冷漠。
保持逼格和神秘感,仅仅只是在那坐着,就给人一众深深的忌惮,没有任何言语,脸上让人察觉不出任何情绪。
这就是逼王!
姬无夜嘴角微咧,坐在秦夜对面。
秦夜举樽环顾敬了一圈,举止谦逊。
那些王亲和少数重臣也一一举杯,可谓给足了面子。
韩王安走了下来,高兴得连脚步都是轻快了几分,脸上不再挂着愁苦,笑吟吟的看着秦夜。
“这一杯,寡人代韩国百姓,再敬太傅。”
我觉得你不能代表......
望着韩王安那大肚子,秦夜心里嘀咕了一句。
古时候的人民,一般都生活的很惨,勉强混个温饱尚且满足,若是遇上极盛朝代,自然安居乐业。
可在战乱年代,底层的百姓无疑是最惨的,有很多都食不果腹,穿不保暖。
七国之中,只有秦国算的上安居乐业,人人都有盼头、欣欣向荣的那种,其余六国可就不如了。
而作为七国吊车尾的韩国,权贵对底层人民的压榨无异于吸血食髓,完全不给人活路。
别看新郑有多么华丽,这大殿有多么奢侈,可这些皆是覆盖在新郑之外的华丽外套罢了。
韩国在韩王安手上可算毁了。
“谢王上。”秦夜姿态恭敬,一饮而尽。
“呵哼哼~”
气氛刚刚热起来,一道女子的娇笑声在大殿响起。
众人皆是被这道仿若有魔力的笑声吸引。
只见,本是韩王安的主位,此刻被一个美得窒息的女子取代,斜躺在上面,玉手撑着白皙的脸颊,诱人的唇角噙着一抹嫣笑。
韩王安吓得踉跄的忙后退几步。
韩宇上前,伸手将之护在身后。
“士别三日,秦先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焰灵姬柔媚酥骨的声音响起,眸子带着浅笑,打量着秦夜。
姬无夜拔出一把尺状长剑,指向焰灵姬,厉声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
随着姬无夜的话落,一队王宫禁卫持着长枪鱼贯而入,护在韩王身边。
唰!
上前的几名禁卫正要将之拿下,焰灵姬的身影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是出现在房梁之上。
韩非眨了眨眼,不解的看向秦夜。
秦夜耸了耸肩。
韩非若不搞事,焰灵姬现在还在他府上。
沉默了片刻,韩非微微蹙眉,上前问道:“你是百越人。”
“这里面,就看你最顺眼。”
焰灵姬双腿优雅的交叠,手背轻轻撑着雪白的下颚,俯瞰着韩非说道。
“???”
喂喂喂,嘛意思?
秦夜望向焰灵姬,目光与那对柔媚如火的眸子对上,有些不忿。
这才没离开几天呢,就提上裤子不认人了?
“听这意思,你貌似认识太傅。”姬无夜咧笑道。
韩王安念头微动,看向秦夜,在等他一个解释。
擅闯王宫,行欲为刺,这可是重罪。
被牵连上,下场会很惨的!
秦夜不动声色的看了姬无夜一眼,面向韩王安,解释道:“此女是我的舞姬,但前些日子,不知为何就离奇失踪了,调查一番,才发现她原来是百越余孽。”
“她与我一清二白,还望王上恕罪,在下绝无对王上不利之想法。”
说罢,秦夜低着头,朝韩非使了个眼色。
韩非拱手道:“此事儿臣的确知晓,确实如秦兄所说。”
“原来如此。”
韩王安恍然的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这位大才有不轨企图,原来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