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东西,怎么现在愿意跟着我了?”
程暮一边推开后院西厢房的房门,一边好奇的看着站在身边的黄粮。
这狗是真的奇怪,在他杀了那些丧尸以后,它便忽然不再排斥程暮,变得和最开始一样,愿意紧贴着程暮同行。
黄粮自然不可能回答程暮的问题。
当西厢房的房门被推开以后,黄粮抬着鼻子闻了闻,便趴在了地上。
“怎么?里面没啥东西?”
看着黄粮的动作,程暮一边问,一边跨进了屋子。
看房间内的装饰布局,程暮觉得这应该是一间书房。
空空荡荡的书房。
书架上空无一物。
书桌上空无一物。
白色墙壁上,有几块颜色明显干净一些的长方块。
看样子,应该是这里原本挂着画而留下的印记。
退出西厢房以后,程暮直接走向北厅。
此时身材瘦小的刘东平正用一条布袋将身材更加瘦小的婴儿背在身后,站在北厅中张望。
“怎么样?有找到啥有用的东西吗?”
刘东平摇了摇头:“没有,这地方被整理过,所有柜子都是空的。”
“那你给小家伙烧水的地方在哪儿?也是什么都没有?”
程暮说话的时候,双眼一直盯着刘东平后背上的小娃。
小娃正同样一脸好奇的盯着程暮。
“哇哇,噗噗!”
小娃的嘴里,不停发出各种意义不明的声音。
他看了一会儿程暮以后,又看向了黄粮。
随后,他的小手便伸得笔直,对着黄粮一抓一抓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可爱。
“就在东厢房旁边的厨房里。那里也是什么都没有,连碗筷这些都没!”
“哎,刘东平,这小娃叫什么名字?留在他身边的纸条上没说吗?”
刘东平摇了摇头:“没说,就写了一个生辰八字。我觉得那玩意儿是不是他的生辰八字都还说不定呢。”
“哦?怎么说?”
说话间,程暮已经走到了北厅的后门处。
伸出头看了一下,发现北厅后面又是一个小院。
刘东平跟在他身后,道:“一听你这么说,你肯定就没带过娃。一岁半的娃娃,怎么可能才这么小一点。”
程暮扭头看了一眼,走进小院:“也不一定呀!如今这是世道,一天天又吃不饱,他应该是营养不良吧?”
“营养不良?啥意思?”
程暮走进一个房间,心中想到:营养不良这个说法,在唐朝没有?
“嗯……怎么解释呢,就是没吃到好的,给瘦成这个样子了!”
“哦!原来如此!”刘东平点点头。
她随着程暮走进小房间后,立刻皱眉道:“什么味道?”
一边说着,刘东平一边退出房间,捏着鼻子道:“你……你没闻见臭味吗?”
程暮扭头看着房门外的刘东平。
味道,他确实没闻到。
因为他并没有呼吸。
被刘东平这么说,程暮主动夸张胸腔。
当空气进去程暮鼻子以后。
他便立刻停止呼吸。
无他,太臭尔!
“我尼妈,怎么这么臭呀!”
程暮一边叫着,一边退出了房间。
他的样子,把刘东平背后的小家伙都给逗笑。
“呵呵……”
“他又笑了!”程暮道。
刘东平摆了摆手:“这么笑没关系的,不用紧张。要刚才那样,大呼小叫的怪笑才是有丧尸在附近。”
“哦哦!原来如此。”程暮点头。
随后,他又一步跨进了房间之中。
停止呼吸后,房间里的味道对他不会再产生任何影响。
不对静。
很不对静!
这房间怎么可以这么臭啊?
程暮心中嘟囔着,在房间中转身。
这就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屋内甚至连一件家具都没有,空荡荡的,就像个毛坯房。
那股浓烈到难以形容的味道,程暮闻见过。
上一次是在发现植尸的那条小巷中。
这……是尸死的味道。
只是……死尸在哪儿了?
程暮抬头,房梁上什么也没有。
随后低头,程暮看着一块块地砖。
难道在地下?
手中的恒念木像是拐杖一般,抬起后落下。
哒!
反馈回来的声音,预示着脚下这块石板就是贴在夯实的地上。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脚下这块!
往前走了一步,踩在另一块石板上,程暮如法炮制。
哒!
声音依旧比试。
哒!
哒!
咚!!
“这声音不对味哈!”
站在屋外的刘东平,不知什么时候,鼻孔已经塞进了布条。
她不仅模样滑稽,说起话来,也是嗡声嗡气。
“这下面是空的。”
“我听出来了!”
程暮说着,又用恒念木敲了一下那块响声异常的石板。
咚!
确定声音不对以后,程暮蹲下身看了看。
这块石板和其他石板的交界处,也有很明显的区别。
其他石板之间的接缝处,都塞着泥沙。而面前这块石板和其他石板的接缝处,什么也没有。
抽出龙鳞,将其插入石板接缝处,接着轻轻一撬,石板便被撬起。
三尺见方的石板被撬起来以后,程暮感觉到了风。
不是从石板下方吹出来的风。
而是外面的风被吸进去了。
虽程暮是个文科生,不多由于很喜欢看书,而且看的书也杂。
他知道,这种现象说明在这石板下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两边气压的不等,造成了吸风的效果。
有点意思!
程暮将石板完全抬起。
看向了黑洞洞的洞口。
这洞口不似当铺的地下室,有着一条向下的楼梯。
它是直上直下,洞口边缘也看不见任何修整的迹象。
凹凸不平,麻麻赖赖。
洞口,吸收了光。
让程暮完全看不见底,不知其深浅。
或许是因为压力得到了平衡,吸风停止。
“哎呀呀呀!”
屋外的刘东平大叫着:“太臭了,太臭了!塞着鼻子都闻得到!”
程暮没去管大呼小叫的刘东平。
他蹲在洞口处,捏住恒念木的一头,随后将其伸进了洞中。
恒念木长有一米五多,触不到底!
转过头,程暮对着屋外的刘东平喊道:“你在这儿过了一夜,有没有生火?”
“有……yue!太臭了!”刘东平在屋外说道:“生了火的,你要干啥?洗澡呀?”
“大白天的我洗个屁呀!拿几根火来,我照一下!”
说完,程暮便站起身退出了房间。
这到不是因为他嫌弃房间里的味道。
他没呼吸。
他闻不到。
程暮退出房间,是怕被炸死!
这下面的味道如此难闻,如果真的是尸体腐烂所致,那么他就必须考虑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尸体腐烂后产生的沼气。
别到时候为了看路,带着火把下去,自己反而被炸得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