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钢的脑洞再大,也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妹夫还不嫌多?
农业公司承租了枫林镇和罗桥乡两个乡镇的大部分农田,他还不嫌多?
刘烨笑道:“多少才算多?我们好不容易走出了一条公司加农户的路子,就要把它稳稳地走好。食品公司不是需要很多的蔬菜吗?可以和农户订合同,农户种植的蔬菜卖给我们,由我们加工好再推向市场。”
李玉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妹夫,你这样讲,我懂得一点点了。等我们的食品公司把销路打开了,再多的蔬菜都不算多。”
不一会,他们来到万头养猪场。
冬天来了。这些猪的日子就不好受了。野猪垅地处峡谷地带,冬天的风特别大。
山风呼啸,发出像老虎一般的吼声。
李玉钢已经把每个猪栏都用塑料布挡住,那些猪仍然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发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
在李玉钢的陪同下,刘烨把一千多个猪栏全部走了一遍,都是一个样。
李玉钢有些担心地问道:“妹夫,这些猪该不会冻死掉吧?”
刘烨笑道:“那倒不会。猪的脂肪厚,抗寒能力强。”
李玉钢:“春节快来了,我想出栏一批生猪,你觉得意下如何?”
刘烨:“当然可以。你自己看着办,你是经理。但有一条,所有收入和支出都要入账,不允许出现账外账,否则,直接炒鱿鱼。你妹妹才是财务大总管。”
李玉钢道:“那是当然。妹夫,我是你大舅哥,如果我连你都要骗了,那我还是人吗?我连畜生都不如啦。”
李玉钢相信,刘烨说得出,做得到。这两年来,辉煌集团之所以能这么发展壮大,当然和刘烨的人格力量有关。
如果要搞点手脚,哪个经理不大赚特赚?特别是坑口煤矿,当矿长的人要把煤偷偷卖掉,把钱收入自己囊中,刘烨都不一定知道。
想到这,刘烨不禁打了个寒颤。公司越做越大了,管理上的确需要越来越严格。万一哪里出现漏洞,损失的钱不是一点点。
刘烨来到煤矿。正逢煤矿工人换班。他们一个个乌七八黑的,只有两个眼睛是活动的。
坑口煤矿的工人工资是最高的,达到十块钱一天。一个月满勤,就是三百块钱,比国家干部的两倍还要多。
因此,坑口煤矿根本不愁招工的问题。很多矿工自己找上门来。
王心田看见刘烨亲自来访,也已经习惯了。
刘烨问:“今年的效益怎么样?”
王心田激动地说道:“由于增加了天昊集团三个火力发电厂的供煤量,今年的销售量是去年的两倍!”
刘烨不由有些小激动。
根据后世的记忆,坑口煤矿是办得最好的煤矿,连续几十年安全生产,几乎把周边几个村的地下挖得像蜂窝似的。
仅仅是这座煤矿,就能让刘烨坐享亿万富翁!
刘烨在王心田的陪同下,到处走了一遍。
这一次,他没有亲自下煤窑,而是参观了那堆得像山一样的煤堆。
“烨哥,根据我们的财务报表,今年煤矿销售收入超过八千万元。”
王心田汇报道。
刘烨拍了拍王心田的肩膀,笑道:“王矿长,你干得好,今天我请你吃狗肉,怎么样?”
王心田激动地说道:“好啊。我就等着你开口呢。我让人去村里买一条狗,杀了吃狗肉,再来一箱我们的糊涂神酒,怎么样?”
刘烨道:“可以。今天就让我好好糊涂一次。哈哈哈。”
糊涂神酒是四瓶一箱的。王心田派人开车去长塘村买酒,又派人去买狗肉。
天寒地冻的。有酒有肉,真是太爽不过了。王心田、刘东海等人,一个个轮番向刘烨敬酒。
受人尊重的感觉真好!
刘烨笑道:“你们轮番向我敬酒,我可吃不消。从现在开始,第一个向我敬酒,可以喝一杯。第二个向我敬酒的,必须两杯敬我一杯。第三、第四......以此类推。要不然,我可亏大了。”
轮到刘东海,属于第十三个人敬酒。他需要喝十三杯,刘烨才喝一杯。
王心田拿出一个大号玻璃杯,一小杯一小杯地量,竟然倒了一大杯。刘东海看到一大玻璃杯的白酒,心里犯怵。
王心田笑道:“东海,你喝这一杯酒就怕了?长塘村的老洪头,传说他年轻的时候,一个人喝六碗酒,还能去抬新娘进门。”
刘烨道:“大家高兴就好。喝不下不要蛮干。东海,保重身体要紧。”
有了刘烨的特许,刘东海把敬酒改为三杯。
刘烨接受了。
正在大家兴高采烈的时候,有人进门报告,坑口村有几十号村民堵路,不让运煤的车进出。
王心田骂道:“扯蛋!这是谁干的?”
大伙正喝得高兴,突然间传来不愉快的信息,每个人的情绪都从沸点降到冰点。
刘烨放下碗筷,说道:“心田,东海,我们去看一看。”
十几个农民手持锄头、铁锹等,拦在坑口煤矿的公路上。三辆运煤车被拦在路上,无法通行。
“整天运煤,把我们的路压坏了,得赔钱。”
“赔钱还不行,还要叫他们把这条路重新铺好水泥路。”
“这老板黑良心,只知道赚钱,连路都不维修,太不像话了。”
“......”
叽叽喳喳的声音乱作一团。刘烨、王心田和刘东海走到前面,听到这些嘈杂的声音,一个个不由皱起了眉头。
“今天不给个答复,这路就别过了。我们守在这里,除非从我们身上压过去。”
三辆大货车装着满车的煤,司机急得跳车也没用。
王心田走到前面,说道:“你们怎么这么蛮不讲理,这路是你家里的吗?我们的运煤车为什么不能过?别的车为什么能过?你们这样做,就是车匪路霸,再不放行,我们就报警。”
农民们听说要报警,情绪更加激动了。这些人全都堵在解放牌大卡车的前面,寸步不让。完全就是一幅视死如归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