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时间,再忙,也要腾出点时间泡妞。要不然,你就会变成钻石王老王。”
刘烨打趣道。
刘国凯沉默了一会,没出声。显然,他还没有女朋友。甚至连找女朋友的想法都没有。
农村人时兴媒人介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功的概率都是比较高了。
刘烨见刘国凯不出声,便说道:“你觉得水晶山庄的李晓运怎么样?”
“她?我见过。还不错啊。”
刘国凯的眼睛发亮,精神为之一振。看得出来,他对李晓运有好感。
“要不要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刘烨淡淡地笑道。
刘国凯:“我认识她。那天搬雕刻作品去收藏馆的时候,全程都是她在帮忙。我感觉她挺好的。”
刘烨轻轻地捶了一拳刘国凯,道:“感觉好的话,特别是有那种男女情愫的感觉,你就要去追啊。难道你还想人家女的来追你吗?”
“嗯。我试试。”
“这几天乔老爷子住院,你要像亲生儿子一样陪着他。雕刻厂的工作,你把那些班组长的作用发挥出来,让他们照常上班,该干嘛就干嘛。”
在钟永新的帮助下,医院给乔南山安排了一间单人房,享受贵宾级的待遇。
刘烨把乔南山安排好,交待了几句,便把刘国凯安排下来照顾老人。
刘烨回到办公室,都已经傍晚时分。
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格外绚丽多彩。
刘烨站在窗前,看见冯玲的窗户是关着的。估计她去忙别的事了。
电话突然响起。
话筒里传来柳轻舞的声音:“哥,近来可好?”
刘烨:“我很好。你呢?”
柳轻舞:“我还是老样子。服务领导,细心一点、勤快一点就可以了。”
刘烨问:“你的婚假就到期了吗?”
柳轻舞:“到期了。我都已经上了两天班了。哥,晚上有空吗?我们一起滨江东路吃炒田螺,怎么样?”
刘烨问:“李尚德呢?”
柳轻舞:“他刚刚打了电话给我,要忙到十点多才下班。今天王市长很忙,又是开会,又是陪客人,根本没时间管我,由我自由活动。”
听柳轻舞这样说,刘烨觉得柳轻舞今天够闲了。陪她去吃田螺,喝啤酒,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丫头,你等着,我十五分钟后到市行政中心门口等你。”
“好,我下楼去等哥。”
十五分钟后。刘烨的红旗轿车准时停在市行政中心门口。柳轻舞看到刘烨的车,一头钻进了他的副驾驶室。
几天不见,柳轻舞似乎成熟了不少。像少妇一般风姿绰约。
柳轻舞关切地说道:“哥,几天不见,你似乎瘦了一些。”
刘烨夸张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笑道:“是吗?我自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柳轻舞问:“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刘烨:“没有啊。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么大的公司,哪个公司出点事都受不了。我今天去枫林镇了。碰到乔南山老爷子生病,便把他送到县医院治疗。”
柳轻舞不解地问:“乔南山是谁?”
刘烨:“一个很有骨气的老艺术家。他是真正的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老艺术家。”
接下来,刘烨把自己和乔南山相遇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得柳轻舞十分迷醉。
柳轻舞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幅《清明上河图》的拍卖价达到120万!
如果乔老爷子要把自己所有的作品都拿去拍卖,他就是千万、甚至亿万富豪了。
然而,在他的眼里只有艺术。
说话间,便到了滨江东路的一条小街。整条小街都是露天的大排档。
几十个炉灶在露天烧的乌烟瘴气,哗哗哗地炒着田螺。这里的田螺炒得又辣又鲜,口味极重。适合青年男女吃宵夜。
大排档的生意很好。每一个档口前面都摆着十几张桌。几乎每一张桌都坐满了人。
柳轻舞在一颗槐树底下找到一张空桌,笑道:“哥,信州市这边比饶州县城热闹多了。这里到了晚上十二点,街上还有很多人在活动,他们在吃宵夜、去青春舞厅跳舞等等。业余生活十分丰富。”
“是吗?那真是让你大开眼界了。”
柳轻舞:“听说这里的治安不够好,我很少晚上出来玩。下了班就回家,是我现在的生活状态。”
说话间,老板端上来一大盆炒田螺。这种炒田螺以簿荷、辣椒为佐料,又香又椒,田螺肉细腻滑润,口感十足。
刘烨用筷子头顶住啤酒瓶的盖子,往上一挑,呯,啤酒冲开瓶盖,啤酒冒了出来。
刘烨往柳轻舞的白色玻璃杯里倒酒,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倒酒是有决窍的。酒水沿着玻璃杯壁流下去,叫杯壁下流。啤酒包沫不容易流出来。”
“杯壁下流”是“卑鄙下流”的谐音。柳轻舞娇嗔了刘烨一眼,说道:“看你说的。你明明是个正人君子,干嘛说得这么下流?”
刘烨“嘻嘻”地笑了两声,端起酒杯,说道:“来,妹子,祝你婚姻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柳轻舞嗔怒道:“把我嫁出去了,不但你高兴,我的父母亲也很高兴。你们怎么一个个都害怕我嫁不出去似的。”
刘烨躺着中枪。柳轻舞对自己的感情,只有自己知道。包括李翠玉都不知道,他们哥妹两人有着如此复杂的情愫。
要是刘烨做陈世美,柳轻舞早就把刘烨给俘虏了。
结果又如何呢?
最伤心的人是李翠玉。而李翠玉正是刘烨的逆鳞。谁也不能碰的存在。
刘烨耐心解释道:“轻舞,最爱的人都希望你越来越好。他们之所以着急,就是希望你能嫁个好老公。李尚德这伙子还是挺不错的,有才华,又顾家。我觉得他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
柳轻舞的脸上掠过一丝红晕,笑道:“他的确很好。只要他在家,连厨房里的事都包着干。他总是惯着我。我也在感叹,自己是哪辈子修来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