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我说话,什么时候骗过你?”
刘烨反问道。
苏书海一时语塞。要说刘烨会骗人,那是发生在一年以前的事了。现在的刘烨,可是风光无限,怎么会骗人呢?
“没有。你说话算数。这个我知道。”
苏书海道:“我们村是个大村。一千多户,四千多人口。要想建得燕子坳新村那么好,简直不可能。”
刘烨笑了。很多事情,都是在被别人认为不可能的时候,被他给办成了。
就像坑口煤矿。王心田在快挖到煤的时候放弃,结果让刘烨捡了个大便宜。
刘烨把自己和聂志强汇报的工作,重新汇报了一遍。苏书海这才相信,刘烨所言当真。
苏书海毕竟是老干部,经验丰富。听说建新村的事情得到聂志强的支持,他的情绪也被刺激起来。
“土地肯定有。”苏书海说道:“我们新光村别的不多,丘陵比较多。这些丘陵也叫馒头山。花费一点雷管炸药,或者用推土机,就能把它们夷为平地。”
刘烨问:“海叔,你指的是鸡谷山一带?”
苏书海兴奋地点头。
刘烨:“好。我马上做个方案,争取把新光村的农民都引导进新村居住。”
刘烨把自己关在办公到两天,写了改,改了写,终于弄出一篇《新光村共同致富示范带动工作方案》。他先把《方案》给苏书海看,苏书海看了没有意见,再给聂志强看。
一周以后。《方案》获得通过。
郝强看了《方案》,不由大吃一惊。因为刘烨所写的东西实在太宏大了,实施起来难度不小。
刘烨来到郝强的办公室,和他探讨了一个多小时。每一个细节都开诚布公地讨论,直到郝强彻底信服。
根据郝强的估算,要想把整个新光村建得像燕子坳新村一样漂亮,辉煌集团至少要补贴五千万。
郝强问道:“补贴这么多钱,你究竟图个什么?”
刘烨笑道:“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把新的新光村定名为辉煌新村。怎么样?”
郝强:“这个没有问题。去地名办走一下程序就可以了。我的担心是,这么多钱,对于企业来说,竟味着什么?难道你个人就不图点什么?”
刘烨:“我个人有什么好图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郝强仍然有些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刘烨直接说道:“郝书记,你不相信我?”
郝强:“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如此奇迹,竟然发生在我的身边。实在太让人感动了。听说现在进辉煌集团工作越来越难了,是这么回事吗?”
刘烨:“这是真的。辉煌集团的理念就是不养闲人。我们所需要的人,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人都必须发挥作用。”
从镇政府到雕刻厂,走路只不过十几分钟。刘烨来到乔南山工作室,乔南山正在专心致志地雕刻一件作品。
看到刘烨进来,乔南山连忙放下手里的活,笑道:“刘总来了!”
刘烨:“乔老爷子,别客气。你是我们的老前辈啊。”
乔南山:“我只不过是年岁大一些而已。我的思想境界和你相比,不知道相差了多少等级啊。”
燕子坳新村的事,乔南山已经从新闻媒体看到了。所以,他老人家也是异常的激动。
刘烨:“老爷子过奖了。近来可好?”
乔南山笑道:“我很好,吃得好,睡得香。估计能活一百岁。哈哈哈。”
“好啊。做人就要做到这个层次。”
刘烨高兴地说道:“我们去车间看一看,如何?”
“好。”
乔南山放下手里的刻刀,说道。
雕刻厂的生产车间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刘国凯看见刘烨和乔南山,立刻迎了过来。
“烨哥,您来啦。”
刘国凯说道。
刘烨:“带我到处走走。”
在刘国凯的带领下,刘烨由乔老爷子亲自作陪,参观了两个生产车间。一百名雕刻师已经在乔老爷子的亲自指导下变成了熟练工。
在成品车间,刘烨看到一个个包装整齐的骨灰盒,内心一阵发麻。这些产品都是经过各个销售员的手,卖到各个殡仪馆。
刘烨问:“产品销路怎么样?”
刘国凯:“刚开始有点难度,毕竟人不熟。现在销路已经慢慢打开了,我们的产品价廉物美,已经越来越好销得呐。”
刘烨拍了拍刘国烨的肩膀,说道:“记住一句话,市场是第一位的。不管我们的产品有多么好,一定要打开销路。以销定产,这样就不会积压太多的货物,从而避免不必要的浪费。”
刘国凯点点头,嘴里应了声“嗯”,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在搞市场这一块,刘烨可是他的祖师爷。
乔南山见看得差不多了,便邀请刘烨去茶室喝茶。
刘烨欣然前往。
此时,乔南山已经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拥有这么大的工作室,原来和汪家园的拆迁有关。
要不是碰到汪家园拆迁,乔南山哪有机缘认识刘烨,更不要说赚一百多万块钱了。
茶室很温馨,古朴。茶的品类也很多。
坐定。
乔南山问道:“刘总,你想喝什么茶?”
“大红袍吧。”
“行。”
不一会,茶室香飘四溢。
从乔南山的态度看,他对眼下的生活状况很满意。
刘烨为他举办了一个雕刻展,所收获的金钱足以让他度过余生。
余下的时间,他真的可以全身心投入雕刻创作了。
但刘烨所给予的尊重,更是让乔南山感动不已。
这就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已者容”。
乔南山抿了一小口香茗,说道:“说实话,看了关于燕子坳新村的新闻报道,我对刘总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古人都说,为富者不仁。刘总赚了钱,不顾着自己享受,而是想到劳苦大众。实在了不起。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刘烨惊吓得不轻。以乔南山的年龄和名望,自己怎么承受得起?
“老爷子,您客气了。我只是做了一点自己应该做的事。哪里承受得起您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