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志强最喜欢的就是刘烨的性格,言必行,行必果,绝不放空炮。
聂志强两手一按,道:“刘烨,当务之急,你就是要把万亩大棚蔬菜种出来。不但要让上级领导下来有东西看,还要有良好的经济效益。我们搞企业的人,不讲那么多虚的,赚到钱就是实的。菜蓝子工程是市政府的重点工程,意义之重大不用我说了。你能感受到王小庆副市长的态度。”
“嗯。我明白。”
“还有,今年如果你还有更好的工作举措,记得及时向我汇报。辉煌集团是县委县政府关注的重点企业。”
“谢谢书记关注。”
刘烨又和他谈了一会辉煌集团的内部情况,尤其是泵业公司和先锋机械厂,这两个制造业项目都是新的经济增长点。
邓飞是第二天上午来的。
初次见面,刘烨听到他的自我介绍,才知道他是民政局的局长。
刘烨知道,他是受书记所托前来“取经”。关于慈善基金会的章程等前期资料,其实刘烨已经委托柳轻舞做好了初稿,只需要继续修改完善。
这么简单的工作,居然搁在民政局几个月,没什么动静。难怪聂志强会发火。
邓飞一见面就说道:“大名鼎鼎的刘总,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了。去年的经济工作表彰大会上,你可是出尽了风头。”
“我敢说,全县没有多少干部不认识你!”
邓飞给刘烨敬了一颗烟,还和刘烨点上烟,笑道:“我今天来,主要是取经的。”
刘烨拿起那叠资料看了起来,然后说道:“这些资料基本上齐全了,有一点需要重申,就是宣传动员阶段,不能少了私营企业主和外来投资企业。这些人有钱,也有心为慈善事业做一份贡献。我们不能少了他们。”
“这个建议好。我回去就加上去。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吗?”
刘烨继续说道:“发动的面还可以再广一些,甚至农民、工人、学生等。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爱,世界将变得更加美好。”
慈善基金会的面很广,涉及到社会的方方面面。这和刘烨搞了大病医疗保险和村委会门诊二次报销有着巨大的差别。难怪当时聂志强要转给民政局去弄。
刘烨一边聊,邓飞像个小学生似的,一边认真地记着笔记。
由此看来,聂书记对他下了猛药。要不然,一项搁了几个月的工作,不会这么快就重新焕发生机的。
聊完以后,邓飞问道:“刘总,你是枫林本地人?”
刘烨道:“是啊。你呢?”
邓飞笑道:“我们是老乡。你是新光村的。我是田青村的。相差十几公里路。”
既然是老乡,邓飞更应该清楚刘烨的存在了。
邓飞直竖大拇指,赞道:“刘烨,你是我们枫林人的骄傲。我敢说,你的存在,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是拍马屁的话。刘烨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慈善基金会尽快建起来,从而达到造福社会的目的。
“刘总,有空多去民政局走走,一起喝杯茶,吃餐饭。”
邓飞说道。
送走邓飞,刘烨也忙开了。吕树标的二女儿已经做了骨髓移植手术,他要去医院探望她。
吕树标看见刘烨出现,眼泪刷地流了出来,哽咽道:“刘总,大恩人。感谢你救了我女儿。是你让我女儿捡回了一条性命。”
刘烨拿出两万块钱现金塞到吕树标手里,说道:“老吕,只要能把人救回来,什么事都是小事。以后经济上出现什么困难,你尽管找我,我一定尽力解决。”
吕树标哭了,哭得唏里哗啦。
“恩人,大恩人。我们吕家十倍子也报达不完哪。”
吕树标一边哭,一边诉说。那种发自肺哭的号哭,来到一个最基层的老农民。
刘烨揽住吕树标,轻声道:“老吕,你是我们厂里的职工,就应该受到我们的关心和照顾。不但是你,换了其他人,我们也会一视同仁。”
“菊花,刘总是你的大恩人。你要记住他的好,将有来机会,一定要好好地报达他。”
那个叫“菊花”的姑娘如蚊蝇般“嗯”了一声,流下了无声的眼泪。
从病房里出来,一滴泪滴了下来。刘烨用手轻轻抹去泪水,不由感慨万千。
不知道这世界还有多少像“菊花”这样的重病患者需要我的帮助?
来到这个世界,难道必须承担一定的责任吗?
凭刘烨现在的实力,应该是有这个能力完成自己的使命的。
李翠玉轻声问道:“刘烨,你哭了?”
刘烨答道:“情之所致,我忍不住。菊花那么可爱的孩子,要是没有人关心,后果不堪设想。”
李翠玉沉默了。站在她的角度,刘烨做得够多了。
然而,世界如此之大,需要帮助的人又多。做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刘烨坐上车,对李翠玉说道:“我去煤矿看一看吧,那是我们的聚宝盆。没有它,我们的损失会很大。”
“好,我也一起去看一看吧。”
说罢,李翠玉钻进了红旗轿车。刘烨当司机,两个人向坑口煤矿飞驶而去。
不一会。他们来到坑口煤矿。
正值中午时分。矿井下的工人上来吃饭。矿井上的工人和他们换班。
王心田看见刘烨夫妻俩出现,连忙迎了过来。
“刘总,二位好。你也不打个电话来,让我去接你。”
王心田殷勤地泡来两杯茶,问道:“你们还没有吃中饭吧?我们这食堂伙食差,没什么好吃的,我们去附近的好运来餐馆吃,怎么样?”
刘烨道:“不需要。我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就走。火车站调度室那每个30节车皮落实的怎么样了?”
王心田连忙说道:“落实到位了。我们现在产销两旺。每个月都有二十万左右的纯利,生产能力一直很稳定。”
刘烨问:“矿工们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需要我们关心吗?”
王心田:“没听说啊。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