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江父伸手拦下了发狂的江母,这场闹剧才勉强结束。
江母也打累了,她捂着肿胀的脸颊,嘴里全是血腥味,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江魏舟,心里五味杂陈,“以后,你的事情我再也不想管了。”
“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们是管不了你了。”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江母就转身离开了。
江父紧跟其后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君笙,“年年,你哥最近是失心疯犯了,你看好他,有情况随时和我们联系。”
他们在F国还有生意要做,不可能一直耗在这。
儿子已经废了,江父要尽早做别的打算了。
“好。”君笙点了点头,她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及眼底。
他们订了最快的机票走了,江母还急着飞回去修脸补牙。
病床里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渣,凌乱的被褥,猩红的血迹,匍匐在地的残疾的男人,乍一看像是来到了凶案现场。
江魏舟感受到恶意的视线,他艰难的抬起头,气若游丝的看着君笙,“江年年……”
“你现在满意了吗?”
江魏舟并不傻,被打了,冷静过后,他回忆起了很多的端倪。
尤其是他这个妹妹可不是什么善茬。
“满意?”君笙语气一冷,她重复了这两个词,随后一脚踩在江魏舟的头上,脚尖用力,将他的脑袋往下压,“这怎么够呢?”
“咚”的一声,江魏舟的脑袋重重磕在地上,脸颊都被君笙给压变形,一股莫名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君笙不苟言笑的看着江魏舟,开始判罪,“高中时期,沈意欢管不住那张嘴,害的我被人长期霸凌。”
“而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你恋爱脑上瘾,你不但不心疼我的遭遇,反而帮着沈意欢善后。”
“是啊,在你看来,她沈意欢多善良无辜啊。”
君笙讥笑一声,她拎起江魏舟的脑袋,往窗户边拖着走,语调阴翳带着嘲弄的语气,“因为,她杀人不见血,枪口从未对准你啊。”
江魏舟的眼底有过一瞬的愧疚,但很快就被仇恨所吞并,声音沙哑道:“不,不是这样……”
江魏舟话还没有说完,君笙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将他的脸给扇歪,恶声恶气道:“我他妈让你抢答了吗?”
“不是这样是那样,怎么,你的嘴巴是连着沈意欢的屁股,张口就爱拉?”
江魏舟被抽懵了,躺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
接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子一轻,脖子喘不过气来,整个人被君笙给拎了起来。
君笙一手掐着江魏舟的脖子往上提,一手推开窗,往下一看,眼里还有一丝失望。
这是医院二楼,看着不算高,楼下还有一块绿油油的草坪,旁边还有一个黑漆漆的脑袋在看蚂蚁搬家。
“江魏舟,你不是想夺回沈意欢的心嘛?”君笙视线一转,落到江魏舟身上,她掐着江魏舟的脖子,把他往后带,语调诡异,笑着说,“我可以帮你啊~”
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江魏舟的脑袋一懵,他没明白君笙的意思。
但下一秒,他就懂了。
因为这个疯子把他按到窗边,然后一把给推了下去。
“啊啊啊啊----!”
江魏舟惊恐的大喊了一声,完全是没有任何的防备,他身下一沉,整个人加速往下坠落,凉飕飕的冷风刮的他脸颊生疼,眼里的恐惧不似作假。
楼下正在看蚂蚁搬家的病人警觉的抬起头,什么东西嚎了一下,怪吓人的。
“咚”的一声巨响,江魏舟摔在地上,从他的四肢下面缓缓流出猩红的液体,像是砸碎了的烂西瓜,红瓤流汤了。
再往上看,二楼的窗户被人给推开了,除了随风飘扬的窗帘,什么人也没有。
“啊啊啊啊!”这位病人吓傻了,尖叫声响彻云霄。
……
沈意欢听到江魏舟为了自己反抗父母,跳楼自杀时,她是非常震惊的,眼里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动容。
季浮白闻言,则是不屑的勾了勾唇,嘲讽道:“我倒是没有想到,江魏舟也开始用苦肉计了。”
“沈意欢,我警告你,你不准出去见江魏舟!”季浮白微眯眼,他像是毒蛇一般打量着沈意欢,恨不得像动物标记一样,撒一抛尿,让沈意欢染上他的气味。
“你是我的女人,除我之外,你不准看别的男人一眼!”
“够了!”沈意欢梗着脖子,倔强道:“季浮白,我告诉你,我不是你一个人的玩物。”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季浮白阴冷的扬了扬唇,他一把掐住沈意欢的脖子,强制让她闭麦,“你这张嘴,总是爱说一些让我生气的话。”
“也好,我懒得和你说废话。”
季浮白松开手,他一把扯过沈意欢白藕般的胳膊,就将她往床上扔,随后双手一撑,压在沈意欢的上方,冷冰冰的说道:“你那么有力气,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我们来玩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随之,一个吻落在沈意欢的脖子上。
“你混蛋!”沈意欢意识到了什么,她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况且,她现在不能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季浮白邪魅一笑,只觉得沈意欢这副害羞的模样还真是该死的迷人。
他一把拉开裤拉链,准备开启黄暴马赛克。
沈意欢怕极了,她扯着嗓子尖叫:“季浮白,你住手,我怀孕了!”
季浮白一怔,他的双眼如同鹰隼般死死的盯着沈意欢,眸色阴冷,情绪翻涌着戾气,“沈意欢,你别给我玩这套小把戏。”
说玩,他又继续开始啃沈意欢,像是吃着德克士美味鸡锁骨,欲罢不能。
沈意欢大惊失色,害怕季浮白霸王硬上弓,“季浮白,我真的怀了江魏舟的孩子!”
!!!
季浮白的动作一顿,他双眼猩红,像是在饭店里吃饭,吃了几口,才发现是隔壁客人吃剩下的剩饭,饭里还有一口老痰。
一股浓浓的恶心感袭来,他一把掐住沈意欢的脖子,犹如鬼煞,“你再说一遍!”
“沈意欢,你到底怀了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