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杨灵儿赶到时,只有宁儿焦急的在裁缝铺门口等候,哪还有史千的影子!
宁儿见杨灵儿来了,顿时找到了主心骨。“小姐!史千被京兆尹的官差抓走了!”
“走!去京兆尹!”时间紧迫,杨灵儿以前从电视上看过,古代大堂之上动不动就用刑!很容易屈打成招!若是史千承认自己偷盗,那我这个郡主就跟着丢人!
京兆尹杜海瑞一拍惊堂木,“带原告被告!”
钱无量,时千被一并带了上来。
“草民钱无量见过大人!”钱无量行了一礼。
杜海瑞微微点头,反观时千,沉默不语,只是跪在地上,杜海瑞眉头微皱!还是块硬骨头!“钱无量,你先说!”
钱无量指着史千说道,“大人!此人名叫史千,是个小偷!以前我就多次被他扒窃!今天我去西街裁缝铺做衣服,又一次跟他相遇,我只是不经意间碰了他一下,然后就发现身上银子丢了!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杜海瑞看向史千,“你可有话说?”
史千以前是小偷,最害怕官差!常年累月的害怕,已经根深到骨子里!即使这次自己没有偷盗,但面对官差,京兆尹,还是紧张的害怕!身子不由得颤抖,面色苍白。但为了郡主的声誉,自己还是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没偷。”声音低若蚊蝇。
不仅是杜海瑞,其他人一看史千的表现,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杜海瑞一拍惊堂木,顿时更是吓得史千一抖。杜海瑞更印证了内心的想法!但为了不制造冤案,更让史千心服口服,还是传唤人证。
“史千!到现在还嘴硬!来人!传人证!”
立即有官差把裁缝铺老板跟另一个顾客黄秋生带上来。两人见过礼后,分别诉说,个个把矛头指向了史千。
杜海瑞眉头微皱,虽说有人证,但也没有亲眼所见。一旁的师爷附耳小声说道,“老爷,史千一看就是个惯犯,不用刑他是不招的!”
杜海瑞也失去了耐心,一个小小盗窃案都要浪费自己这么长时间!“来人!用刑!四十…”看了眼史千瘦弱的身板,四十大板还不直接把人给打死了!随即改口“二十大板!”
史千当时就吓得瘫软在地,二十大板,这跟要自己命还有什么区别!
“慢着!”宁儿气喘吁吁的跑来,还好没用刑!再晚一步,自己想都不敢想!宁儿跟杨灵儿一起挤进公堂。
史千一听宁儿的声音,转身看到杨灵儿后,顿时安心下来!郡主没放弃自己!自己真怕郡主爱惜自己名声不来了!可现在又后悔郡主来了!自己死不足惜!万一连累郡主的声誉!自己就是罪大莫及!
杨灵儿给史千一个安心的眼神。
杜海瑞眉头微皱,“何人擅闯公堂!来人!拿下!”
杨灵儿怒目一瞪,竟吓得官差不敢上前。这气势比京兆尹还厉害,不会是哪家小姐吧!在京城,官大小不说,主要是要有眼力。不然,不知什么时候得罪大官的家眷,自己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杨灵儿看了眼杜海瑞,“我是史千的人证!许他的人证可以上堂作证,不许我们上堂作证!莫非他行贿了你不成!”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杜海瑞摸了下额头冷汗,上来就给自己扣一个收受贿赂的罪名。看来今天的案子不简单了!
杜海瑞一拍惊堂木,“不得胡说!本官一向清正廉明!你既然给史千作证,你可有话说?”
杨灵儿看向钱无量,一脸尖嘴猴思的小人样。“你说史千偷了你的银子。那么我先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你可是亲眼看到史千偷了你的银子?第二,你丢了多少银子?”然后环视官差,“官差捉拿史千时,可曾从身上搜到赃银?”
钱无量冷哼一声,“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
杜海瑞一拍惊堂木,“钱无量!回答问题!”这小姑娘不简单,几个问题直指要害!自己被史千做贼心虚的样子先入为主,竟忽略了这么多细节!
钱无量只好回答,“当时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并没有亲眼所见!我丢了…丢了十两银子!”
一个官差也出列回答杨灵儿问题,“当时在史千身上未搜到赃银,只搜到一把柳叶小刀。”
杨灵儿顿时冷笑,这明显就是钱无量临时栽赃!史千或许过去偷过钱无量的钱,今日抱着布匹,恰好被钱无量撞见。这才临时起意!你栽赃,连银子都不往史千身上放!杨灵儿略微一想就猜了个大概!特别是报官后,史千以往怕惯了官差,更是不敢给自己辩解!史千这自卑心理得治!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杨灵儿转身看向杜海瑞,“大人!钱无量对自己丢失银子数量含糊不清!史千身上也未曾搜到银子!这明显是诬告!”
钱无量突然一指宁儿,“当时她跟史千一起!赃银肯定在她身上!我在公主府上当差!为了十两银子,还会诬告一个惯偷不成!”诬告可是要挨板子的!现在只能死咬住不放!这小姑娘什么来头!竟然搅了我的好事!
杜海瑞一听额头冷汗又下来了!最怕跟这些皇室,大官有牵连!钱无量虽只是公主府的下人,但他有时一句话说到公主那,自己的乌纱帽就不保了!钱无量也真是,为了十两银子闹到我这!这不是害我嘛!
“来人!搜身!”赶紧搜出十两银子结案算了!杜海瑞赶紧让官差搜宁儿的身。两位姑娘对不住了!我只是个小小的京兆尹,四品官员。处理寻常百姓还行,但凡跟别人有牵扯,自己都无能为力!能在京城住的官员,除了自己,其他都是外面的封疆大吏!更别提皇室宗亲了!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有时,自己还不如宰相门童好使呢!看两位姑娘衣服讲究,气质不差,也是大户人家小姐,十两银子应该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