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敖羽背靠一处明室,紧紧蜷缩在夜明灯旁,一旁是数支带血的箭矢,自从遇到婆谙道后,就倒霉透顶。
先被围杀,自己的手下底蕴损失殆尽,自己不仅身受重伤,居然还触发了地宫的机关。
此刻,被婆谙道削断的手臂,伤口处鲜血淋漓,多次想要止血,都失败了,得要找个地方,好好治疗,可现在还没脱离困境,处境依旧危险。
“乐平先生”,敖羽颤声呢喃,乐平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对方对他的期望夸奖,历历在目,所以,他压根无法理解,他可是半步军主境啊,什么秘法能提升到半步军主的地步。
是的,婆谙道给他的感觉,是同一档的对手,可到最后,乐平费尽了心力,找到其位置时,才发现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首领境。
可即使这样,…………
“呼~”
“噌!”
夜明灯突然一阵闪动,惊得敖羽瞬间起身,如同惊弓之鸟。
神情紧张的望着,来时漆黑如墨的入口,仿佛那人就隐藏其中,如同阎王索命,随时准备出手了结他,敖羽不敢耽搁,快速向着内道钻去。
不久后。
一道俊逸身影,自黑暗中浮现,婆谙道眉头紧锁,盯着那摊血迹,暗暗思索。
他能追踪到此,并不是像走康庄大道,那样一路顺风,而是途中有几次,敖羽的气息和血迹,几乎快要消散。
并且他已经十分谨慎小心了,但还是触发了某些机关,行进速度受到了阻碍。
婆谙道摄起地面上,那几根带血的古箭,这些古箭安置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岁月,原本的威力比得上领主境强者的一击,现在嘛,顶多首领境。
箭矢上血液的气息,他很熟悉,虽然敖羽确实鸿运滔天,屡次死里逃生,不过,能被这种攻击伤到,侧面说明,他的气运逸散了,或者被夺取了。
并且这个猜想,很快得到了佐证。
不枉费,他花费如此心思,擒龙斩运!
地宫宝库
“哇!二哥,我们发财了。”
“咕叽,咕叽!”
“只是可惜了,大哥没享清福。”
莽子带着天魔獾狗子,两个在元液藏库内以各种辣眼睛的姿势畅游。
这里是整个地宫的元石库,少说也有几千万,并且由于长时间埋在地下,已经有了蜕变成元脉,诞生元灵的趋势。
元脉自然是与元石不同,元脉拥有元灵,元灵就好比一棵参天大树,而元石就是它身上的树叶,并且元灵还会成长,如此只要适当拾取,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啊~”
“咕叽~”
磅礴深厚的元液顺着毛孔,冲刷着两人的身躯,有一种清凉苏爽的感觉。
“嗯,小心别淹死。”阴诸师此刻也是直接幻化成真身,庞大的身躯潜伏于水下,像是一艘排水量极大的核潜艇。
这等好事,他自然没有理由放过,这段时间 ,推测天机,演算占卜,耗费了他不少精神力。
不过并没有向两人一样沉迷,他在联系婆谙道。
半晌后,脑海中,便响起了婆谙道那平淡似水的声音:“诸师,怎么了?”
这算三人的交流小平台,是婆谙道最近依据前世电话的原理,结合阴诸师本命翎羽特殊能力开发的,目前仅仅限于三人。
阴诸师:“大哥,我们出了点意外。”
莽子:“大哥,快来玩啊,我们发现了元液泉,比泡温泉高档多了。”
婆谙道:“噢~,你们没看到我做的标记吗?”
阴诸师:“大哥,我们一路跟随你做的标记,不过,因为三弟的手贱,被传送到这里来了。”
莽子:“哎哎哎,二哥怎么说话呢,我那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那玩意就是打开宝库的开关。”
“这元液就是好啊,一口下去,提神醒脑,狗子都泡的精神焕发了。”
“我感觉前几天受的暗伤,都快好了,换了好几层死皮。”
阴诸师,郑重说道:“嗯,确实是,治愈效果很强。我推测如果放入一个濒死的军主境,吸收一段时间,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不过,元液内的灵性物质,也将耗尽,彻底变成俗物。”
莽子: “大哥,你要来吗?”
听了两人的话,婆谙道眉头轻挑:“我就不来了,我在追杀他。”
“诸师你看看,能不能将里面的灵性物质提取出来,你们吸收得差不多了。”
“直接来找我,我已经锁定,他的位置了。”
阴诸师:“那大哥,你小心。”
“大哥,再见。”莽子一个鲤鱼打挺,跃出水面,金黄的元液顺着,其那冰雕玉琢的肌肉轮廓,缓缓留下。
另一边, 潜伏在黑暗的中,循着猎物气息,等待着致命一击的,婆谙道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这元液宝库怎么看,都像是敖羽量身定制的,结果被莽子误打误撞,截胡了。
看来,两者气运相撞了,并且莽子占据着上风。
———
青铜门外
方圆几里之内,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溃败退到此处,望着那道高耸的青铜大门。
猪云天与他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都透露着惊喜,真是花明柳暗又一村啊,只要拿到其中遗藏,那他还有机会。
而猪云天,已经在策划先行一步,等到进入之后,就找机会把竹誉给做了,到时候他一人独揽。
两人都在相互暗算,彼此之间 ,瞬间
多了一股道不明的距离感。
“哈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三王子,你站在此地,莫动,哥哥我去探探虚实。”
也不等竹誉回应,猪云天回头就是一掌,随后便飞身而出,身后死得可以算得上,聊胜于无的属下,也跟随其左右 直奔青铜门。
猪云天回头一望,看着面色愤怒的竹誉,颇为自得,心中甚是得意 ,大手一挥,好似大方道:“小老弟,你把握不住的,为我好好拖延一下吧,龙君遗藏我替你拿了。”
“猪云天,你不得好死……”
竹誉气急败坏,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人,虽然他也想事后,卸磨杀驴,
可特马的,那是事后啊。
你自个还在桥上呢,就开始拆桥啦?
猪云天裂开嘴,露出满嘴金牙,哈哈大笑,他笑竹誉少智 ,不及他多谋。
丝毫没有注意到空气中的元气,已经逐渐变得燥热起来。
“你……”竹誉还想再喷几句,突然脸色变化,幸灾乐祸道:“报应不爽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