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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薛定谔的囚徒(1 / 1)


【此文架空,纯属虚构】

不知名监狱

“297…298…299…300……。”沉稳的喘息声中,汗水顺着竹刻似脸颊缓缓滴下。

“啧啧啧,这是要参军呐……。”,一着蓝色狱服,面相贼眉鼠眼,宽眶窄颚的男子,看着对面隔间,正不断上下的男子嘲讽道。

与其他来到这里的不同,对面是三位狠人,因为太狠了,被特殊关照了,三人共住一间,共寝一床,共食一餐,就这儿,为首的还有心情自律。

“可惜了,不凑巧啊,要是能搞搞发明还成……”

“张耗子,人家可是灭村狠人,几百口嘞,不怕半夜摸过来,把你嘎吱嘎吱咯。”有人见状出言打趣道。

“怕?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团伙作案嘛。”

“敢问,在座的各位人才!哪个不是秋后问斩,前途无亮啊。”

此言一出,引得一阵大笑,一张单板床,一个小蹲坑,外加一个小高窗,组成了一个小单间。

幽闭狭隘是这里的形容词,静谧无望是这里的归宿。

“嘎吱~”,沉重牢门声响起。

一时间,所有的牢门口都迅速爬满了脑袋。

骨碌碌的眼神,紧紧盯着来人,有人心中期盼渴求,随着脚步声,暗暗数着步数。

有人目露担忧,握住铁栏的手布满青筋。

有人无悲无喜,早已司空见惯。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这个档次,牢门一开,不是喂饭,就是喂花生米!

这层监牢里的人处于生与死的叠加态,堪称坐牢界的“薛定谔的囚徒”。

“哒哒哒~”

阵仗有点大,紧而密的皮鞋敲击在地上的声音,如同给人送钟。

“3457,出列!”

“3458,出列!”

“3459,出列!”

分成三波的狱警,同时打开牢门,门外还有两名实枪荷弹的军警,在严阵以待。

将笔挺站立的三名男子与手中档案核实确认后,狱警上前,带上手铐。

“哒哒哒…”,剩下的众人,余光追随着脚步而去,由近及远。

直到“咣当!”一声。

众人的心才重重的放下,随后便是沉默,再沉默!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们的明天。

“打开保险,放!”

随之,三道枪声陡然响起。

……

…………

………………

“天黑了?,嗯…,我被埋了?…… ”

“不对,周身暖洋洋的,还有流水声 ,应该是骨灰被抛河里了”。一道清冽呢喃回响。

“什么鬼东西,有点吵啊!”,幽闭的空间内一段机械化语音正在播放。

无垠宇界下属世界“两千零零二号”世界“阿弥界”已构建。

叮!开始测定:

世界初始等级:君主级(可提升)

世界潜力:仙级(可提升)

世界总面积:???(可提升)

世界类型:争霸型

预计成长周期:一亿年

预计回报率:百分之三百(可提升)

鉴定完毕:

开始投放规则因子,叮!投放完毕。

开始投放天赋,叮!投放完毕。

开启世界演化,加速三百万年历程,叮!加速完毕。

开始收集灵魂碎片转化,叮!转化完成。

开始投放荒种、灰烬种、深渊种、恶魔种、……,叮!投放完毕。

……

………

…………

天荒大陆

黔云洲

狱崖凶地

荒岭

庞大的地下溶穴里,一团惊异的紫色火焰悬浮于地宫中心,其中不时有四爪狰狞,气息恐怖雷龙翻卷,紫焰不断向四周发散恐怖热浪。

紫焰如同一挂酷阳,将占地五十里地宫点了个通透。

可见凹凸不平的地宫内,五根石柱成五角星型位置分布,其上平台各有一颗巨大紫褐附鳞兽蛋,中心之上正对紫焰,源源不断的氤氲气息从紫焰中牵引至兽蛋内。

随着时间流逝,紫焰愈变愈少,体型在不断收缩,雷龙也已经消失不见,随之,五颗兽蛋气息愈加强大,充斥着蓬勃的生命力。

………

…………

………………

婆谙道,在紫焰源源不断的力量提升下,三年前,神识就已经发育完好,之前断断续续的记忆大部分已经补全。

他死了,一枪毙命!

前世,玉蓝星云霄国偏远山村,富水村人士,爷爷年轻时参加过战争,被炮弹炸瘸了一条腿,回国后,响应国家政策,到乡村基层参与建设。

分配到富水村后,隐了功名,落了根。奶奶怀父亲那年大旱,没有油水,导致父亲落了病根,身体羸弱,干不了重活,于是就发了狠读书,也成功成为了富水村第一位大学生,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娶了青梅竹马,双喜临门!一切都欣欣向荣,旁人羡慕不已!

话说这般,婆谙道至少过得不错。

可自古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他爹去省里上大学时,偶遇幼童落水,情急之下救人,染了病,不久病逝。

交通不便,消息月后才到。

惊天噩耗传来,来不及悲伤,母亲怀着他,去引他的父亲,母亲虽然出身农村,见识浅薄,但为人淳朴本分,依旧尽心尽力照顾公婆,打理家里家外,日子虽有些紧迫,但也在向前走。

兴许是日夜操劳,故而提前临盆,为保得血脉,最后失血过多,没能抢救过来……

遭遇儿子早亡,儿媳又随儿子而去。双重打击下,老婆子不久也去了……

青青禾野上,旧坟土未干,又立两座新坟。

多灾多难呐!

幼年双亲尽丧,村里多有议论,流言蜚语像蚊蝇虫豸一样爬满全身,婆谙道听着难受,内心煎熬。

刚开始时,他难受、愤怒、怨恨、咆哮,但渐渐的他趋于平静,变得沉默寡言。

面对同龄稚童的讥讽,也淡若罔闻,就像一潭死水,荡不起一丝涟漪。

因为他从不曾见过父母,只有年迈的爷爷一直用枯糙的手掌抚慰他心灵的创伤。

这看起来只是个苦难家庭。

前人苦已去,后人苦来尝。

好在继承了父亲读书天赋,在学校次次取得第一,这是爷俩得以宽慰的。

刚开始,周围大家都可怜这对苦命爷孙,多多少少帮扶一点,可随着国家政策下来。

钱帛动人心,村长一家截胡了救济金,并且用其中部分收买人心,破窗效应接踵而至。

亲戚做手段,瓜分了田地,占了吃水地,乡邻拉了他家电线,只能点蜡烛或早点睡,连缝补衣物这等小事儿,也只能趁着月光的施舍。

隔壁的王姨,嫌丢弃垃圾的位置远,经常趁半夜丢进他家的院子,在与他人交谈中,不时透露出对爷俩的埋汰。

一老一小,无依无靠,爷爷跛着脚走几十里山路,投诉到县里市里 ,可镇里立马就接到通知:“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人越级举报的”。

爷爷积劳成疾,终是抵不住岁月的风霜,带着满腔的忧虑,闭上了浑浊的双眼,走时,手里紧握着一枚掉色的勋章,那天如万千个雨夜那般平凡,大雨倾盆,狂风大作,雷鸣电闪,趁着雷光照耀刹那,脱下半褂,接了点雨水为爷爷净了净身,走得体面些。

春雨过后,万物复苏。

婆谙道将装有爷爷的骨灰罐用一只手抱住,另一只手遮住漏缺的一角,向青山里走去,他要为爷爷寻处安生地。

趁着晨曦未晓,朝露未稀,他找到了一处独特的高岭处,这里可以俯视这个村庄。

没有费多大力气,他刨了个土坑,将爷爷安顿好。

为了避免麻烦,没有立碑;没有鞭炮齐鸣,没有唢呐响葬,也没有孝子哭别。

做完这一切之后,婆谙道抱腿坐在一旁,静静注视着山下的炊烟袅袅,感受着高山上的飒飒西风。

披着夜色,形单影只,他走了,村里起一阵吠鸣。

他被骗进了距离边境不远的黑厂,熬到稍微大点,后逃了出来,四处流浪辗转,期间不停的购入实体医书,用来补充完善自己,他深知知识的可贵。

之后,出了边境,消声觅迹三年,再出现时以误入诈骗组织,受尽折磨的被救公民身份出现。

他回来了,亦如离开那般,身形单薄。

坐在警车上,眼神飘忽空洞,表情木讷,注视着窗外的飘过的风景,像是翻阅他苦难成堆,颠沛流离的人生。

一旁的年轻女警察提着陪着他去买的药包,对于昔日的同学,她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她能做的,就是伸手将车窗摇下来一点,让更多金灿灿的阳光照进来。

到地方下车,村口一帮人在张望,熙熙攘攘,很是稀奇这种事儿,有的面露同情,有的满脸好奇,也有的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在这些粗不烂条中唯有一席白衣静静驻目,面带笑意。

下车,领导发言关怀 ,走一遍流程。

他回到了老房子,一切如旧,再破就称不上安身之所了。

婆谙道,端坐在缺口门槛上,眼神幽幽的,望着远处的红光,那是村长家的新房,村长孙子的婚房,闭眼都能走得到,他和爷爷在那土地上奋力渴求过、挣扎过………

之后几天,他收拾了一下房子,换了装潢,动手拔去了屋内屋外的杂草,除了在磨药材,就是打水做饭,或者去山上看看爷爷……

农村一天初始的宁静,被“兵兵砰砰!”敲打声打破。

这是村里新来的铁匠,刚来就为村里人免费打磨了农具,这点小便宜,让铁匠的融入,没有掀起一点波澜。

村口的小医馆依旧每天人满为患,来人大多些妇道人家,有来吐槽的,有为女儿说媒的,也有为自己搭线的,很少是真正来看病的,无论老少 ,大家生病时间都很统一,因为周六年轻医师会免费上门义诊。

这位医师,年轻帅气,金丝眼框下荡漾着柔情似水,每天光是看看,心里都是舒畅的。

没人知道,他来这里的原因,不过大家都很高兴他的到来。

一天,两天……

一个星期……一个月过去了,婆谙道周而复始,就像一个命不久矣,漂泊半生,盼求落叶归根的游子。

他的故事被编排的丰富多彩,成了落日余晖下的饭后谈资,女人耻笑,男人鄙夷……

临近了春节,大家终于能卸下生活的重担,好好歇歇,今日去打水的时候,也不再时不时有村里的人恰巧路过,门口也没了那么多脚步徘徊。

夜幕终于是拉了下来,盖在这片小山村身上。

寂静无声,整个村子都睡着了。

婆谙道,步伐蹒跚,提着半桶水,来到医馆换了身像模像样的西装,去了铁匠铺拿了几把手术刀放在桶里,洗了洗,慢慢走,慢慢走,出了这家,进那家……

从村长家出来的时候,洗了最后一次手,寻了个旱厕,将桶内的红白之物,“哗啦啦”,如流水般倒了进去。做完这些,婆谙道,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的淤结消散不少。

虽然有些不完美,可他已经尽了最大的人事了。

转角,铁匠和医师已经等候多时,铁匠面色匆匆,想要疾步上前,却被医师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婆谙道,回到老屋,拿出从墙角刨出干瘪的竹筒,倒出里面的东西,是奖状,有爷爷的,也有自己的,分开捡拾放好 ,将自己的那份点燃,取出一药盅放在其上,不多时,腾腾热气不断冒出,苦涩气息弥漫开来。

倚着摇曳的火光,他向高山之处眺望,左臂捏杯,微微抬起,举杯共饮。

旋即,仰头将杯里的药一饮而尽,右手心里紧紧攥着,那枚着污的勋章,就着不断暗淡的火焰和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如此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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