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迅速来到白骨山骷髅洞前,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站在洞府前没有再逾越半步。
他本就和这位身份尊贵的截教弟子有所交集,心中更是知晓这位石矶出手凶残。
石矶道场坐落在白骨山,四周全是皑皑白骨,方圆十万里都看不见丝毫的生机,死气弥漫。
蛇妖故而从心底对石矶感到畏惧,说是圣人门徒,截教弟子,行事作风却酷似妖魔,出手狠辣。
他自然不能从此处干站着,拱手行礼,很是有规矩:“东海龙宫三太子麾下先锋将军求见石矶娘娘。”
声音传入洞府中,回荡在山林间显得有些空荡,更能够表现出白骨山的幽静,不见生灵。
过了几息的时间,洞府内有脚步声传来,蛇妖赶忙将头低下,不敢直视前方,生怕惹得石矶说他不识礼数。
片刻之后,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娘娘有言,娘娘所要的便是陈塘关总兵李靖府上的法宝,乾坤弓和震天箭。”
“至于陈塘关的百姓,娘娘并不在乎,你们不能攻下陈塘关,是你们的事情,没有足够的理由,娘娘断然不会露面相助,自行斟酌吧。”
蛇妖知晓对方乃是常伴石矶身旁的彩云童子,虽然只是真仙境界,却是沾了石矶的光,身份远超同境界修士。
故而作为金仙的蛇妖仍旧需要给予对方足够的尊敬,他没有想到石矶的态度竟然这般坚决。
不过想来也是,石矶本就是截教弟子,圣人道统,身份尊贵。
攻打陈塘关,夺取总兵李靖附上乾坤弓和震天箭这种事情当然不会亲自出手,有辱圣人威严。
但是蛇妖能够从东海三太子敖丙的手下做事,自然是聪慧无比。
他从彩云童子的言语中得知,若是能够有合适的理由,石矶自然会出手。
蛇妖不再纠缠,心中知晓待在此处也没有其他的用处,便再次拱手行礼道:“多谢道友告知。”
说罢,他便施展遁法,身影没入海中,消失不见。
彩云童子随即转身走进洞府中,一路上脚下都是已经被踩碎的白骨,显得十分骇人。
他走到洞府内,对着端坐在白骨王座上修行的石矶恭敬回应:“回禀娘娘,蛇先锋已经离开。”
石矶身穿黑袍,皮肤煞白的有些不似常人,眼窝凹陷,散发出的气息更是阴冷无比。
“相信他会理解本宫的话,乾坤弓和震天箭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放在李靖的手里,算是宝物蒙尘。”
“截教弟子实在是太多了,本宫虽有金仙巅峰的修为,却是没有宝物傍身,也难有自保之力。”
“若是能够得到乾坤弓和震天箭,许多能够提升本宫修为境界的天材地宝便是唾手可得。”
金仙境界的他仍旧不甘心,截教内门弟子不过双手之数,外门弟子则如同天上星光般繁多。
最为出名的便是外门大师兄赵公明,三霄娘娘,随侍六仙,十天君。
如同石矶这般的金仙弟子,简直是数不胜数,唯有突破太乙金仙,方能从截教拥有足够的地位。
洪荒凶险,她自身修为金仙却也勉强自保,想要证得太乙道果,需要乾坤弓和震天箭提升战力,得到突破所需的天材地宝。
石矶作为截教弟子,自然是知晓这样违反截教规矩,只是这逆天而行,寻求生机的教义,让诸多截教弟子很是放肆。
对于教义,每个弟子都有不同的理解,故而即便出了事情,截教诸多师兄也不好去说她什么。
截教内门弟子由通天亲自管着,外门弟子则是以大师兄赵公明为主。
只要此事不被赵公明知道就好,而且赵公明管理这般庞大的截教外门弟子,早就力不从心。
太师闻仲带着魔家四将从大商各地镇压叛乱,魔家四将甚至直接将反叛的人族吞入腹中。
这般妖魔举动,从战场上最是能够震颤人心,让敌军原本凝聚的气势迅速溃散。
魔家四将的修为境界也飞速提升,已然成为玄仙巅峰境界,怕是能够借助封神量劫成功突破金仙。
石矶眼馋也没有用,谁让他跟太师闻仲和魔家四将并没有太深的交情。
还是那句话,截教的外门弟子数量实在是太过庞大,形成无数的小团体,以至于略显溃散。
身在局中却是以旁人眼光看待封神量劫的通天自然是知晓,不过量劫将至。
每次量劫都能够让洪荒的格局重新洗牌,他对于门内弟子的所作所为并不在意。
封神量劫中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无数的弟子会被淘汰,少量的弟子成就机缘,截教彻底屹立洪荒,稳居第一道统,占据半壁气运,便是他的想法。
当然,所有好处的前提都得是截教从封神量劫中获得最终的胜利,看似规格宏大,反之后果严重。
蛇妖将从白骨山发生的事情转告给三太子敖丙,顿时引得敖丙攥紧双拳,呼吸沉重,愤恨道:“不过是个截教不起眼的外门弟子罢了,竟然还这般态度。”
“既然她没有出手的理由,到时候便找寻个机会,给她个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蛇妖先锋拱手恭敬回应道:“属下明白。”
说罢,蛇妖先锋再次走暗道从东海龙宫离开,向着海域的深处游动。
与此同时,本来就闲不下来的哪吒出现在城头,几位跟哪吒相熟的士兵打趣道:“火将军没去再缠着总兵大人要钱买糖葫芦吗?”
哪吒顿时小脸微红,杀妖宛若天神下凡般的火将军每次打完仗都要缠着总兵买糖葫芦,自然是喜人。
他跳下城墙,祭出风火轮,向着东海方向行径,对着身后的士兵呼喊道:“刘叔,记得转告我爹,我去东海转转。”
诸多的士兵并未在意,毕竟哪吒已经是玄仙后期境界,身上法宝无数,三昧真火更是炉火纯青,面对金仙初期的大能亦是能够短暂抗衡。
而且他前去东海玩耍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故而士兵们也很是放心,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