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君清时的目光瞬间落在了侧畔身上,他冷冰冰地开口道:“你休想。”
侧畔哭唧唧。
这个老冰棍温热的嘴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侧畔如愿以偿爬上了君清时的床,床上有着他身上好闻的木香,并且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浓厚。
“师尊,这个床不会也是你的分身吧?”
君清时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喉间。
她在想些什么。
“师尊,你睡觉怎么不脱衣服?是有什么心事吗?”
君清时:“……”有没有心事你不清楚吗?
“师尊,我没有心事,那我先脱了?”侧畔作势便要脱自己的衣服,然而,衣带还没解开,手就被人抓住了。
侧畔好笑地看着君清时,只见他眼中有些许惊恐,紧紧抓住侧畔不安分的手,生怕她再做出下一步动作。
见面前之人被自己逗得狠了,侧畔笑道:“好了,不逗师尊了,快睡吧。若是没睡好,明天徒儿起的晚,只怕整个灵淃派都会知道师尊和徒儿一起睡觉这事儿了。”
君清时这才放开她的手,整个人直挺挺地躺在旁边一动不动。
侧畔也没再闹他,好在来日方长。
幸好来日方长。
感受到身旁之人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君清时才微微动了动胳膊,轻轻环住了侧畔的肩膀。
侧畔醒过来时,外头已经日上三竿,身旁也没了君清时的踪影,只有那好闻的木香还陪伴在她身旁。
想来君清时一大早起来是去监督裴佑和慕容畔练功了吧。
幸好她可以睡懒觉。
侧畔悄悄回到金峰时,还没进门,就先被岳尧和闻人客至堵住了。
“师妹,你昨晚去了哪里。”
闻人客至沉沉的声音响起,侧畔竟觉得有些心虚。
而岳尧一言不发,站在那里用痛心的目光看着她。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暴露,侧畔都要以为自己是什么时候露了馅。
“没,没啊,二位师兄,你们这是做什么……我这么大个人了,在灵淃派又不会丢。”侧畔讪笑。
岳尧道:“师妹,你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被那些臭男人骗了啊!你告诉我,昨晚上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侧畔一脸懵地看了看岳尧,又看了看闻人客至。
闻人客至接着岳尧的话道:“师妹,你不必为那人隐瞒,你告诉我,是不是季临之昨晚上欺负你了?”
侧畔大为震惊。
这俩人在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啊?
她怎么可能大晚上跑去和季临之睡觉啊?
“我……没有啊。”侧畔声音弱弱道。
“哎,师妹,你不必否认,我们都知道了。百里弃那小子都招了,你昨晚上是去赴季临之的约。”
侧畔无语。
百里弃那厮怎么张口就乱说?
就不能说她出去赏月?不能说她出去捡菌子?不能说她出去夜钓?
什么叫赴季临之的约!
“二位师兄,你们误会了,百里弃那小子是胡说的!我昨晚上只是……只是睡不着觉,去水峰找慕容秉烛夜谈了!”
远在水峰的慕容畔打了两个喷嚏,随后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谁在念叨我……”